戈尔贡的血脉十分的特殊。
她们的力量源泉是眼睛,即石化之魔眼。
而石化魔眼本身也存在一个高低之分,血脉强度越高,石化魔眼的力量就越强。
好比同样持有直死之魔眼,七夜志贵的直死魔眼就比不上两仪式的直死魔眼……同样类型的替身,白金之星就是比砸瓦鲁多的强度要高。
蛇发魔女的石化魔眼几乎生下来就确定了,若是非要提高魔眼的强度,唯一办法就是吸收同类型的魔眼……高等的神秘会覆盖低等的神秘,若是同类型的神秘,则会互相融合。
因而戈尔贡的传统中,若是母亲逝去,则由女儿来吸收母亲的魔眼,以此来确保戈尔贡一族的血脉强度以及石化魔眼的神秘不会流失。
这也是为什么爱丽榭那么久都不能觉醒血脉,却在吞下一颗戈尔贡的魔眼后立刻觉醒了石化魔眼的缘故。
魔眼本身的成长性,也意味着爱丽榭的自身潜能。
她或许是如今世界上最后一位戈尔贡了,所以全族的神秘都会朝着她的身上汇聚,从众转为一。
若是有一天她能够找回亲人的石化魔眼,并将其中的神秘完全吸收掌握,那么她的眼睛就等同于最初的戈尔贡的双眼。
当然,距离这一步,目前尚且算是较为遥远的。
……
告解室内,爱丽榭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她直接坐起身,呼吸微微急促。
一旁,让娜投来疑惑的目光,递来一杯水:“你怎么了?”
“我……”爱丽榭接过水杯,抿了一口,轻声说:“我做了一场噩梦。”
“噩梦?关于什么的噩梦。”
“关于未来的噩梦。”爱丽榭捂着额头:“但是,有些记不清了,很多片段,很混乱。”
“混乱的噩梦是精神力失控的征兆,你看来最近压力是有些太大了,你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爱丽榭低下头。
在接触到那对魔眼的同时,她感知到了和自己同出一源的神秘性。
它自动融入了自己的眼睛里,同时也将这双眼睛里残留的一些思念代入了思维中。
持续了五百年而不散的某种思念……这已经可以称之为执念。
她隐隐约约的看到了某些意义不明的模糊片段,那些记忆片段不算清晰,却刻苦铭心。
同时它太过于散乱,没有秩序,只剩下一种无比强烈的情绪。
——悔恨
名为悔恨的情绪萦绕在肺腑之间,让爱丽榭久久无法从这种心绪中挣脱出来。
所以她EMO了。
此时整个人抱着膝盖,默默坐成一团。
倒是把让娜整不会了。
圣女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几乎所有熟人都认为爱丽榭是个情绪稳定的人,至少在外人眼里是这样,她是那种任劳任怨的姑娘,随着神圣教会外出执行任务,各种苦都吃了,几乎没有任何抱怨,搞得当时带队的圣殿骑士都把她挖过去。
但让娜清楚,爱丽榭其实心里藏着一只撒娇鬼,还是那种特别黏糊人的撒娇鬼。
给她三分阳光,她还嫌不够,非要七分。
让娜偶尔会被她在附近磨蹭的烦躁了,语气忍不住抬高,加上几句暴躁老姐发言,就很容易把爱丽榭训斥到泪眼婆娑,满脸都写着‘你居然凶我’。
圣女很没形象的挠了挠头发,感觉最近自己脱发的压力大了肯定是爱丽榭的错。
但见到她这样的表现,让娜还是忍不住心软了,走过去轻声安慰:“梦只是梦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掏出手帕,沾着圣水给爱丽榭擦了擦脸,像只照顾着一只花脸小猫:“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就别像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控制好你的情绪。”
听到这句话。
爱丽榭忽然心头猛地一震。
一句幻听般的言语在耳畔回荡开。
‘——你已经是個大人了,就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控制好你的情绪……然后,杀了我!’
‘别再让我变成更加悲惨的模样了’
那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部轮廓。
她隐约间看到了金发的圣女躺在她的怀中,微笑着将匕首对准心脏,命令她将匕首刺下。
随着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剧烈的心痛袭来,她流下了鲜红的眼泪。
魔女仰天长啸,声音仿佛能传上天国。
滴答,滴答……
爱丽榭的眼泪夺眶而出,呆呆跪坐着,在记忆的余波中被情绪感染着。
让娜吓了一跳:“不是吧,真哭啦?”
她手忙脚乱起来。
爱丽榭抓住在自己脸上胡乱抹来抹去的手,红着眼眶看向让娜:“我想起梦了。”
让娜小心的问:“伱梦到自己被人撅了?还是你对象被人撅了?”
爱丽榭摇头:“是你。”
“什么?是我被撅了?”让娜睁大眼睛。
爱丽榭撅起嘴,抽泣着说:“是你被杀了。”
让娜:“……”
咱们这么好的姐妹,我就偷吃了几个限量版的布丁和小蛋糕,你至于报复心这么强吗?
最近有些小矛盾,直接让本圣女梦中被杀,真的是鸭子张嘴——大可不必。
可看着爱丽榭可怜巴巴抓着衣角的模样,让娜也没办法发火。
又好气又好笑。
有种被人约架后叫嚣了‘你没吃饭吗’结果递来一根士力架的误解美。
“我一时间搞不懂你是来找茬还是真的关心我。”让娜戳着爱丽榭的脸颊:“真是个倒霉孩子,我可是神圣教会的圣女,谁能杀死我?要不要我走出去叉腰问一问,直接当街大喊‘谁敢杀我’。”
爱丽榭只是低下头默默掉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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