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漠道:“师兄,我也是一路找来的,路上也没有看到师嫂,甚至没有得到她的任何消息。”顾隐渊道:“她若真的想躲起来,你们确实不易察觉。”又想到:“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季漠道:“师兄,下一步我们去哪里?”顾隐渊想了想道:“先在bJ附近等几天,看幽絮什么时候到。”季漠道:“如此甚好!”
杨洛友和琴昭直到第二天才醒来,顾隐渊给杨洛友换了药,把崇祯临死前交给他的玉镯给到琴昭。琴昭看到玉镯,情绪激动,又哭晕了过去——但现在他终于有时间将杨真之死的真相告诉杨洛友了。
杨洛友从头到尾都没有提任何问题,顾隐渊一口气就讲完了。
杨洛友得知父亲死亡的真相,脸色变得铁青,一直沉默不语。顾隐渊只当他是心绪激动,也没有主动询问。
过了许久,杨洛友道:“楼裂空是倚楼听风雨的楼主,子扬你是接任他的位子,你既然继承了他的江湖声望和倚楼听风雨的楼众,也该继承他身上的血债。”
顾隐渊瞬间就明白了,杨真是倚楼听风雨的人杀的,而且动手时并未离开倚楼听风雨,所以这笔血债要算在倚楼听风雨头上,也就是这个刚刚宣布倚楼听风雨解散的前倚楼听风雨楼主顾隐渊。
季漠道:“大哥,师兄他当时并不知道此事。”顾隐渊叫杨洛友大哥,他跟着叫大哥。
杨洛友道:“没错,但门下弟子杀了人,掌门本来就要给江湖一个交代。”季漠道:“师兄已经杀了楼楼主,算是给杨大侠报仇了。”杨洛友道:“那最多算清理门户,江湖上因为各种事情而被清理门户的人不少,但不会因为他们离开门派,江湖上的仇恨就没有了。”
季漠还要出言辩驳,顾隐渊伸手阻止了他。刚刚杨洛友的表情已经说明他纠结了许久,这个和过去那个行事果决的风格截然不同。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个事情已经决定了,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顾隐渊道:“大哥,你现在重伤在身,不如约在半年之后。”杨洛友点点头道:“子扬,你我虽不是亲兄弟,但生死亲兄弟,我知你必会如此。但此事我无理在先,不如咱们二一添作五,就三个月之后吧。”
杨洛友现在的伤,三个月虽然可以愈合大部,但剧斗之下,难免某些地方疼痛难忍,甚至不察之下,气息走错了经络而大败亏输。
顾隐渊道:“大哥既然如此决定,小弟也不敢违逆大哥的意思,那就三个月之后。”
杨洛友道:“这些时间你应当会去鄱阳湖,我也会立刻返回天正山庄。为了你我公平,就选其中之洞庭湖君山作为决战之地如何?”顾隐渊道:“大哥如何安排,小弟就如何做。”
杨洛友道:“此话说的是!你我之争,娘亲必会忧心忡忡,到时你我分心也不好。故而此战不必惊动他人。”顾隐渊道:“我这位师弟已经知道了。”杨洛友道:“‘十全和尚’不会不识时务,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顾隐渊哈哈一笑道:“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杨洛友伸出右掌,顾隐渊也跟着伸出,在空中击了三掌。杨洛友道:“九月初九重阳节洞庭湖君山,不见不散!”顾隐渊也道:“九月初九重阳节,洞庭湖君山,不见不散。”
顾隐渊道:“大哥,你身受重伤,要不要小弟送你回去?”杨洛友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已经叫杨锏和杨鞭从中接应。你还是快些返回寻幽絮为上。”顾隐渊道:“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洛友摆摆手,示意他自行离开。
顾隐渊和季漠步行离开,把马留给了杨洛友和琴昭。
季漠迫不及待问道:“师兄,你和他本来就不是兄弟,今日他既然如此无礼,为何不直接结果了他?”
顾隐渊摇摇头道:“他如此做,应该有别的意思。”季漠道:“什么意思?”顾隐渊道:“我不知道。反正还有三个月,我们可以好好想想。”季漠道:“师兄,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有个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顾隐渊道:“什么事情?”季漠道:“大战在即,不可随意耗损功力。”
顾隐渊前往鄱阳湖,先耗费了所有的精力去救琴书棋,此事陆稻儿和整个倚楼听风雨的人都说过,现在想起来,季漠还觉得心有余悸。
顾隐渊道:“此事不好说。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季漠知道他担心沈幽絮的事情,喃喃道:“师兄,我虽然是个和尚,但有些事情也是看得清楚的。”
季漠虽然光着头,顾隐渊也知道他是个和尚,但若非特意去想,经常忘了他和尚的身份。
顾隐渊奇道:“什么事情?”季漠道:“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在江湖交汇处发生的事情吗?”顾隐渊道:“倚楼听风雨和正派大战?这一战也算是报了之前八大派围攻之仇,如何能忘得了。”
季漠道:“这一战确实让我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对师兄来说,这个不是最重要的。”顾隐渊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季漠道:“当时师兄的母亲,应该叫婶婶吧,离开前和师嫂说了一句话,师兄你可还记得?”顾隐渊道:“这是自然,有何不妥?”
季漠道:“婶婶说的话自无不妥,不过她说到‘早生贵子’这句话时,师嫂脸色瞬间就变了。”顾隐渊心下一惊,当时他失落于母亲要返回天正山庄,一时间失魂落魄的,并未察觉此事。
季漠道:“刚开始我以为师嫂应该是想着现在寨内事情极多,尤其是这次九曲迷踪寨损失惨重,之后有许多事情要做,暂时没有想这些事情。不过从后来师嫂的行为来看,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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