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张出尘曾经的身份,选择张出尘这里突围就已经选择了死亡。
宇文成都急忙上前救下公主,李靖本就不忍心杀人,现在张出尘有了危险,也不顾什么,几个黑衣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了人间。
公主谢过了张出尘的救命之恩,想着这破地方,本以为挺好玩的,没想到这么危险,还是太原安全些。
公主拜别了张出尘和李靖,带着宇文成都急匆匆的离开了三原县。
张出尘闻到这巷子中的血腥,突然觉得反胃,恶心想吐,一阵干呕,却没有吐出什么来。李靖急忙带着张出尘来到诊所,经过大夫诊断,张出尘真的有喜了,李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到家中,李靖写了封信,交给毛鑫,“你务必将这封信交到皇宫守卫沈光沈将军手中,亲手。”
毛鑫看着李靖一脸的严肃,顿时感受到了这封信的重要性,“诺,请少将军放心,我一定交到沈将军手中。”
毛鑫选了匹好马,趁着黑夜离开了。
张出尘现在有了身孕,李靖去长安的计划落空,所以让毛鑫先送去一封信。长安城内,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也是暗潮汹涌,炀帝兴修东都的消息一放出,朝廷震动,文武百官对此议论纷纷。
赞成或不赞成,分成了两个派系,各有各的理。炀帝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皇位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逸。听烦了反对的声音,炀帝本来就是一个雷霆之人,做任何决定不需要听从别人的意见。
炀帝这天在上朝时,宣布任宇文恺为东都监,专门负责修建东都的相关事宜,原先杨素的工作都交给了宇文恺,命李春为副监。
炀帝高高地坐在龙椅上,俯视群臣,他对所有人都不信任,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更何况是别人。
“萧爱卿,洛阳重修,需要大量的劳力,征收工作进行得如何?”
萧瑀出列跪拜道:“回禀皇上,此差原是越国公帐下的麻叔谋在行,现在越国公新薨未及半年,恐怕有所耽搁。”
炀帝大怒,杨素死了就死了,这也算是误工的借口吗?
炀帝脸上露出不悦,“传令下去,命麻叔谋服丧结束,即日开始着手劳力的征收,东都监造才是大事,谁也不能耽搁,杨素也不行。”
众臣看到炀帝发了怒,自是知道轻重,也都不敢再言语。
夜深了,沈光下了职,回到府中,毛鑫潜入府中,竟无人发现。沈光进了房门,毛鑫用剑搭在沈光的肩膀上,沈光一声轻哼。
毛鑫轻声说道:“要想活命,别出声。”
沈光自是没有出声,他关上了房门,镇定自若的坐在凳子上,“说吧,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毛鑫从袖子中拿出李靖写的信,假装威胁道:“我这儿有你叛变的证据,你最好跟我说句实话,不然这封信明天就会出现在皇帝的桌前。”
沈光满不在乎的说道:“笑话,这天下谁不知道我沈光是皇上的护卫,要说我叛变,你会信吗?”
沈光捏住毛鑫的剑口,轻轻一拧,剑身竟然弯了,没错,就是弯了。毛鑫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功夫,不由得心中佩服。
沈光和颜细语的说道:“你这小将,看你的身手便知出身行伍,这信上明明是李靖的字迹,你如何糊弄得了我。”
毛鑫立即拜道:“小将不才,让将军见笑了,我一直跟随少将军,这封信便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沈光拆开了信,不解的问道:“高颎?”
第二天,麻叔谋便脱下了麻衣,身穿盔甲,到各村各寨强收民丁,开始还是在长安城外的村庄,后来便向东发展,从长安到洛阳之间的这些郡县,大都被麻叔谋骚扰了遍,这骂名全让麻叔谋背上了。
沈光匆匆进了甘露殿,拜见了炀帝,“陛下,末将有一人要荐举。”
炀帝一向对沈光的忠心没有质疑,想来他说推荐之人定是不凡之人,“沈将军所荐何人?”
沈光回答道:“李靖,皇上还记得当年仁寿宫的那场对决吗?就是那个李靖,末将现在已经找到了他的下落,特来向陛下推荐之。”
炀帝大喜,急忙奔下来扶起沈光,“沈将军立了一大功啊,这个李靖,当年就因为父皇的一个梦,便贬掉了所有李姓大臣,杀的杀,贬的贬,像李靖这样的人才,不为我用,实乃可惜至极啊。”
沈光回答道:“这次多亏了成都的功劳,末将不敢居功,是成都寻得李靖,才告知于我,这才禀告于陛下。”
炀帝龙心大悦,嘴里不停的称赞宇文成都,“沈将军教得好啊,名师出高徒,果然不负朕之所托,赏,重赏。”
沈光有吞吞吐吐的问道:“陛下,这高颎多年未曾出面,近日来,末将收到信件,提到了高颎,不知...?”
炀帝眉头紧蹙,“这高颎是房陵王的旧臣,想来也不会归顺于朕,而现在房陵王已死,应该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殊不知,炀帝早已经将高颎囚禁了在天牢,昏暗无天日,潮湿还吃的脏食,受尽了折磨,炀帝嘴上原谅了他,而天牢内却是百般折磨。
高颎奄奄一息的躺在天牢内,看守的狱卒丢进来一个馊馒头,“吃吧,不然就等着饿死吧。”
高颎动了动似乎不能动弹的手指,满是血迹和泥渍,“今日结局,早已看破,何必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