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进天牢,高颎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他蜷了蜷身子,这已经需要耗费很大的动力了。高颎微微抬头,从窗户看出去,皎洁的月光,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高颎嘴角扬起半月,有气无力的自言自语,“先皇啊,你不公啊,大隋亡了。”
狱卒经过,恰好听到了高颎喃喃自语,大声吼道:“要死便死,别吵老子瞌睡。”,随即打了个哈欠,懒得理会。
高颎眼神中没有一丝生的希望,渐渐变得灰暗,最终变成了惨淡,双眼微微闭着,恰似安静的睡着了一般。
第二天狱卒起来看时,高颎已经浑身僵硬,冰冷得跟冰柜一样,着实吓了这狱卒一跳,神色慌忙的跑出来叫了其他的狱卒,将高颎的尸体抬了出来。
狱卒等待上头的答案,没过多久,萧瑀进了天牢,脸上带着狡黠的表情,“高大人,想你当年也曾风光一时,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也怪不得我,我也是奉命办事,谁叫你跟错了人呢?”
萧瑀命人将尸体悄悄掩埋了,处理妥当,然而狱卒毕竟只是狱卒,掩埋的时候,树林中刮起了大风,还以为是高颎的鬼魂回来了,吓得魂不附体,草草埋了便回来。
时间过得很快,半月过了,高颎的尸体被经过了异常雨水冲刷,现了出来。长安郡丞接到线报,将此事上报了,沈光听到竟然是高颎的尸体,回想起来李靖的信,心想难道李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沈光拿出那封信,只见上面写道:“沈兄见字如晤,多年未见,不知尚且安好;我现已娶妻,尚且怀有身孕,不便奔波,故缓些时日才可到达京城,到时定可欢聚;高颎将逝,望兄面谏陛下,饶其一命,所谓政见不合,然罪不至死,求其开恩;成都年少,尚且不谙世事,而其根骨极好,若是好生教导,将来必成大器,勿入歧途;安好勿念,李靖拜上。”
沈光放下手中的信,心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李靖这些年没见,竟有师父的本事,要是陛下重用他,将来哪有我的地位。
城楼之上,沈光迎着晚风,红缨冉冉,他思绪万千。
宇文成都跟随杨钰容来到了太原,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太原,所以到处充满了惊奇。
杨钰容再次来到太原,想起当初和李世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竟然不自觉的笑了出来,看着守城的将士,回忆多少往事。
杨钰容拍马进城,那守城的似乎认得杨钰容,所以也就没理会,任她去罢了。杨钰容来到了天策府,手中拿着令牌,天策府的侍卫看了也不敢阻拦,只好匆匆跑进府去禀报老爷。
李渊一听是公主殿下,还以为听错了,急忙出来相迎,没成想却只有两个人,心想这次肯定又是偷偷跑出来的。
李渊上前拜道:“微臣拜见公主殿下,不知公主驾到,还望恕罪。”
公主笑道:“不治罪不治罪,我告诉你啊,我这次是偷偷来的,你不要声张,行吧?”
李渊点点头,你这点小把戏还想瞒过谁吗,但是仔细一想,要是将来公主和世民好上了,那边是亲上加亲,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公主轻轻问道:“李太守,世民在吗?”
李渊点点头,笑道:“公主原来是来找世民的啊,哈哈哈,世民刚回来没多久,现在应该在沐浴。”
炀帝传来沈光,问及李靖的情况,沈光支支吾吾,只好说道:“回禀皇上,李靖现在身在三原,况且他妻子怀有身孕,不便远行,皇上要是爱贤,我马上去将他们带来。”
炀帝思考了一下,说道:“不必了,既然不便远行,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先看看他的能力再说,这样,他现在不是在三原县吗,反正那三原县令也没什么好的政绩,那就让他做个三原县的县令试试。”
沈光抬头看了炀帝一眼,正合我意,要不然他到了京城,岂不是会抢了我的风头,哪还有我的什么事。
沈光接着说道:“陛下,李靖其实是当年的大将军李药王亲兄弟,你看...?”
炀帝大吃一惊,“亲兄弟?那又如何,当初李药王并未有错,只是父皇借此打击李姓之人而已,只是不知晓现在李药王怎么样了,这可都是国之栋梁啊。”
沈光见自己说错了话,只好不说了。
炀帝命人前往三原传旨,封李靖为三原县县令,即日上任,而原来的县令被贬为副职,李靖接到圣旨,感到受宠若惊,想来定是沈光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
李靖接过了圣旨,传旨太监进屋瞧了瞧,看着床上躺着的李药王,掩了鼻子出了门,往着京城赶去。
传旨太监回禀了皇上所见到的情况,炀帝叹息道:“当年征战大将军,现在却已经是卧病在床,唉,可惜啊。”
李靖到任,便把李药王等一家人全都接到了县里住,找来了县里面最好的大夫给李药王看病。大夫确诊后,其实李药王并无大碍,只是由于伤心过度而引起的旧疾复发,只要好生静养,按时服药,不出半月定会痊愈。
李靖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李药王不肯吃药,这倒是一件难事。李靖觉得这既是大哥的心病,当然还得心药来医。而这心药便是刘再奇,李靖模仿刘再奇的笔迹写了一封书信,假装放在行装底下,大嫂在收拾行装之时,恰好发现了这封“刘再奇”的遗书,交给李药王看了,李药王泪如雨下,随后急忙喝掉了汤药。
那信写到:“大将军,再见此信时,我们或许已经阴阳两隔,再奇一生追随大将军,无怨无悔,我早已知晓法眀寺的天示,少将军乃大将军亲弟弟,我这一去,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会保他周全。大将军勿忧,我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将军不必挂怀,若有来世,再奇愿再追随将军,鞍前马后。承浩年幼,还得将军多加培养,将来必成大器,才不悔此生,再奇绝笔。”
李药王看了,想到承浩,自己必须好起来,不能辜负再奇的临终所托,将汤药一饮而尽。
李靖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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