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现在高颎被贬了,朝堂之上,还能站出来说话的人之中,薛道衡就算一个,文帝看到是薛道衡的主意,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
圣旨到了太原天策府,已经是半月之后,李渊街道圣旨之后便动身前往河东,两州兵马可以算得上是铁甲之师,武器装备每年必换,将士操练比其他地方都勤,从这里可以看出李渊其实已经是居心不轨了。
李渊整顿好了兵马,中间花去五天时间,这一下来,才不过十日左右便整装待发,而此时,李靖恰好到达太原城外,看到一批又一批的军队从太原府出来,李靖感到很是纳闷。
李靖拦下一个路人,问道:“兄弟,请问这些军队为何出城呢?”
那路人摇了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北边刚刚战败,现在皇上下旨,命李大人带兵出征,说去寻找一个什么将军,反正就是去打仗呗,管那么多干嘛呢。”
李靖正打算拍马而走,没想到听到了个久违的声音:“李靖。”
李靖回头一看,居然是刘再奇,李靖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应该是在三原我大哥那儿吗?”
刘再奇沉色说道:“正是将军让我来的,听说长孙大人现在下落不明,大哥着急得要死,所以特命我来太原找李留守,没想到朝廷已经下了圣旨,所以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没想到正好碰上了你。”
李靖紧促了一下眉头,拍了白龙,按辔徐行。
李靖问道:“家里可好?”
刘再奇回答道:“家里面都还好,现在浩儿长高了,日日习武,将来又是一块将军的料。”
李靖哈哈大笑,但是随即有愁容满面,“我要去趟昆仑,你回去代我问个好,大哥的赠马之恩,我李靖永生难忘,若有机会,我一定回去看看。”
说着说着,李靖竟然哽咽了起来,眼眶不觉得已经湿湿的,刘再奇安慰道:“放心吧,话一定带到,不过你这去昆仑作何?”
李靖摆摆手,抚摸着白龙的鬃毛说道:“寻寒燕尾。”
李靖说完,两腿稍稍用力,白龙立即明白,便纵身一跃,已经跑出老远了,往着太原城里奔去,刘再奇挠了挠头,心想:这寒燕尾是什么东西?
李靖进了太原城,找到一家商铺,亮了单雄信给的令牌,换取了些许盘缠,什么也不做多停留,只管往着昆仑的方向跑去。
夜晚,大兴城内,长安街上,空空如也,四下漆黑一片,打更人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岗位,现在正下着雪,打更的脚步留下稀稀落落的脚印,均匀有致。
寒风吹上城楼,放眼望去,只有皇宫内的太极殿旁的一座偏殿还亮着灯,文帝正秘密召见两位重要人物,一位是柳述,另一位叫元岩,君臣之间似乎正在说着不能让第四人知道的事情。
柳述拜道:“圣上,此次战败事有蹊跷,杨素向来谨慎,此次就他一人孤军深入,长孙晟多次经历战场,不至于被一击溃散,韩洪败回,陛下上位追究其责,微臣看来,此战的关键就在于后方出了问题。”
柳述正说到此处,但是不便讲出问题出在哪儿,这时候元岩插了句话:“陛下,微臣有事要奏,前方战事紧急,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刘大人则并未下令调用粮草,前方接不到粮草,故而无力作战,因此遭败也是必然之中。”
户部刘大人怒火冲天,直接出列向文帝拜了拜,随后指着元岩骂道:“元大人休得胡言乱语,调令我早就下发,虞大人可以作证,望陛下明察。”
文帝正了位子,问道:“虞智生,可有此事?”
虞大人出列回答道:“禀明陛下,微臣并未收到刘大人的调令,并且微臣催促过刘大人,刘大人还说...。”
虞智生这时候看了看刘隆,欲言又止的样子,吞吞吐吐的然文帝好不痛快,文帝喊道:“说什么,只管讲。”
虞智生急忙下跪道:“刘大人还说,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那么多人,也死不了多少,这不正省了不少粮食。”
文帝大怒,望得刘隆直发抖,刘隆跪下求道:“陛下,微臣冤枉,微臣绝对没有这么说过,这都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微臣敢用性命担保,绝不会置大隋的生死于不顾啊。”
文帝这时候正在气头上,对于前方的失利本身就是一种打击,现在又在粮草上出了问题,文帝一气之下,下旨将刘隆处死,不得有人求饶。
再说李渊带领两州兵马北上已经半月有余,在楼烦境内发现了长孙晟的部分残余,李渊趁机将他们收入麾下,未敢上报。李渊将大军分散开来,经过三天的寻觅,终于找到了长孙晟,由于恒安一战,长孙晟身受重伤,左肩中箭,经过简单的随军军医包扎过后,未来得及及时处理,现在竟然开始发炎,长孙晟正发着高烧。
李渊叫军医给长孙晟看望,做了简单的手术,再次进行包扎,敷上了药,高烧才渐渐退去,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从此留下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