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杀蛮和阿木亚里在二狼山口相持的时候;在飞骑快马将*和阿木亚里的信送进永安城西秦皇宫的时候,大唐镇西军区的陈世虎也带着三个师,从云中郡南的柳林渡和老牛渡过了黄河,直压梓阳郡城。过了梓阳郡,望东南就是永安郡,望西便是承平郡。
由太平、永安、承平、梓阳、乐安五郡,组成了京府最北端的泰安路。
梓阳郡这个地方多山多水,而且还多是有些儿名气的高山大川,梓阳郡城就是建在了群山的环抱中。也正因为这样,梓阳郡城没有多少城墙,只有几个高大的城门卡在进入郡城必经的道路上。
也正因为如此,梓阳郡城又有个铁瓮城的美誉。如果过不得这梓阳郡城,陈世虎带的这三万人就休想进入永安郡。梓阳郡城就是永安郡城的一根铁门栓。
陈世虎组织起来的第七次强力攻城又失败了,一具具大唐士兵的死尸已经将狭窄的谷道铺满了。从梓阳城头浇倒下来的开水,汇成了不小的一条河流,顺着谷道向外流去。看着死了一地的兵卒尸体,又看着那岿然不动的梓阳郡城,陈世虎终于鸣了金。
“诸位谁有敲破这龟壳子的办法?”整个梓阳郡城渐渐溶入了浓浓的暮色之中,陈世虎相当恼火地走回了临时扎营的中军大帐。整整一天的折腾,让陈世虎终于知道了梓阳郡这个铁瓮城是有多难啃了。镇西军的伤亡很大,刚刚后勤处掌书报上来的数字着实让陈世虎吃了一惊。三千多惨重的伤亡,换来的也仅仅只是一条顺谷道外流淌出去的滚水河。而梓阳郡城上,一拉溜大锅下,跳跃的火苗在夜色里很是活泼。至于那大锅里水沸的响声,竟然在这中军大帐里都能听到,就是这该死的开水打退了大唐军队一次次猛烈的强攻,陈世虎冲着各师各旅的军事长官说:“得想个办法——你们得马上想个办法出来,我可不想在这里呆得太久了。”
办法可不是说想就能想得出来的,一片沉默——也许大家都在沉默中想着办法。
“这是唯一攻入永安郡的路线?”镇西军区第一师师长乐长天重重地咳了一声,然后语速缓慢的说:“这梓阳郡城我们必需拿下来!”乐天长在军中有病虎之名,别看平时常常如感冒了一般的咳嗽,但是两军对阵冲杀起来,却是泼了命的勇猛。
“怎么拿?”陈世虎很不满意乐长天的回答,更不满意军中比自己还大的风头。
就在这个时候,中军大帐外忽然就人声鼎沸了起来。间或还有了刀剑相斫之声和人的惨叫之声。
“怎么回事?”
陈世虎的问话刚一落音儿,一个守在帐外的士兵就急冲冲地闯了进来:“报!”
“说!”
“第一师的先登死士营哗变了,现在已经朝这里围了过来!”
“什么?”陈世虎大手攥城钵大的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帅案:“你是说哗变?”
“是的!”士兵有点儿惊慌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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