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愿做。之所以有这虚头,却是作为门敬,要上下打点,此乃常情惯例,非轻易可破除…”
随后王定六明确指出,四十贯其中的十五贯,是送给江宁府官吏的,还有十贯是要给高太尉的,剩余十五贯正是要给童枢密的。
还一本正经道:“此非小人乱了法度,各府官人也非不食人间烟火,常年为国操劳,需总要吃饭穿衣也。”
童贯一愣,随后喝道:“住口!本官岂是那等贪腐之辈?!”
王定六赶忙谢罪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还望官人怜悯小人年幼无知,吐露真情,宽恕小人的无心之罪…”
童贯作势恼怒的哼了一声,却道:“再要妄言,定治你之罪!…江宁府哪用得到这许多,那个门敬,高太尉那里也不需要这么多,你且仔细再说一说,造价几何?”
王定六做出一副便秘似的表情,抬头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童枢密道:“一百…一百三十贯,不可再低了!否则小人情愿献出江宁帐图本,请官人自行在东京制作。”
王定六当然明白童贯的意思,他的每件十五贯门敬,是无论如何不能去掉的,只能从江宁府官员和高俅身上找补。
一百三十贯的单价,对童贯来说勉强也可以接受,起码比高二那厮报出的价格合适多了。童贯并非不通世务之辈,对江宁帐五十贯的估价,其实也接近放手民间制作的大概成本,虽然还是远不如王定六自家制作来的更低。但你真放手让民间去做,还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各级官吏一伸手,价格起码翻三倍信不信?而且他也等不起了。
最后谈定的这个价格,和两万件江宁帐,五十万件江宁背包的需求量,也让王定六不得不去联络江宁府所有的铁匠铺和裁缝铺,一同赶制完成。虽然成本略高,但还是能控制在四十贯以下。
利润仅江宁帐一项,每年就将高达一百二十万贯!
童贯甚至都没对江宁背包的价格多说什么,五百文造价,六百文给朝廷的卖价,相对比江宁帐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
王定六走后,童贯转入后堂,对一位面容清朗,与他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道:“吾弟观那小儿如何?”
男子摸着胡子轻叹道:“蔡太师给选的这小郎君,相貌倒是不俗,又通经济之道,家世又低微清白,本来堪为玉秀良配,…只是,听他话中意思,恐要三五年后才可成亲,玉秀年已十六岁,虽说儿时得了热病,脑子不好,又不会言语,毕竟年岁渐长,拖延下去总是不妥。”
童贯冷哼一声:“若不是如此,即便玉秀为吾弟庶女,又岂是那小儿一介平民可高攀?二弟勿忧,且继续慢慢为玉秀寻找良配,若实在无有中意之人,待过的几年,再与那王小郎君提起,看他还敢怎生推脱?”
“其实,那小郎人物着实中看,若非娇秀年幼,我看也可匹配。”
童贯不悦道:“兄弟是何言也?娇秀何等身份?我与蔡太师已说定,几年后要许给太师当孙媳的,岂是那江宁一介布衣小儿能奢望?”
“是是,小弟失言,一切还是请兄长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