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六丝毫不知,他差点跟王庆和蔡京的孙子做了连襟儿,此时已经到了殿帅府高俅面前,为他讲述着江宁帐和江宁背包的功用、价格。
“太尉请看,此物外层还覆盖有一层蓑叶,冬暖夏凉,防雨防冻,抵御风寒酷暑,通透敞亮,中间还可放置煤球炉子...”
高俅出来进去的围着江宁帐转了几圈,脸色阴沉道:“你说这帐子只用一百一十贯?这背包只五百文?如何这般便宜?莫不是以次充好?!”
“小人岂敢?皆为十足好料制作…不过,这是朝廷书面进价,实际进价却是江宁帐一百三十贯,江宁背包六百文,待明日还需再与枢密府干办勾当此事。”
高俅眉毛一扬:“哦?价格前后不一却是为何?”
“启禀太尉,这帐子多出来的二十贯,是江宁府、蔡太师、童枢密和太尉官人的四份门敬,江宁帐多出的一百文同样如此。”
“门敬?…”高俅虽然没听过这词,也隐约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是,此乃惯例也,各位官人操劳国事,也需吃饭穿衣不是?不如明码实价分润出来,就如此这般均分为四份,也省的那些胥吏们趁机上下其手,反而漫天涨价,又污了各位官人的清誉。”
本来这件好处是没蔡京什么事的,反正高俅也不会亲自当面去问。王定六故意这么说,也是变相抬高高俅的身份,与蔡京地位同等,是高二内心隐藏的野望。
高俅的为官智商,是远不如蔡京童贯的,这些话在那两位面前不必细说,甚至不必说,但对高俅却不如直说来的更好。况且他的敛财渠道也远比不上那两位,不但要面子,对实际好处也更为敏感。
果然听了此话,高俅此刻也忽然醒悟过来。
怪不得在东京汴梁这边仿制这些东西,造价会如何昂贵,原来是分赃…不,是分润混乱造成的!谁都想伸手,却不如这样限定额度,明确分配更好。
高俅瞬间又对王定六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这些,是你自家所悟?”他对此持怀疑态度,这小子才多大啊。
“禀太尉,此乃江宁府陈应侯陈大户所言,特意嘱咐过小人的。”
反正高俅同样不可能给陈应侯去信,询问这番道理。这源自大清朝的做法,放在北宋这个时代又毫无违和感,这顶帽子,戴在陈应侯头上恰如其份。
高俅这才恍然点点头,这就对了,陈应侯他是知道的,乃是蔡京在江南东路的重要爪牙之一,这就难怪了。
这么说,这小子也算是蔡京的人?同时还跟朱勔有一些牵扯…
高俅脸色不觉缓和了下来,看人下菜碟是多年养成的本能了,虽然此子本身微不足道,像个蝼蚁一般的存在,但蝼蚁也分谁养的蝼蚁,怎么也要看在蔡京和朱勔的面子上。
“此物造价...你且详细说来...”
王定六知道高俅问的不是造价了,而是能从中赚到多少钱。
于是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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