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腊月,东京汴梁洋洋洒洒下起了小雪,王定六也从几处牙人推荐的宅院中,选了一处宅子,花了一千二百贯,也算在东京有了一个落脚地。
此宅院在大相国寺以东,织物街以北一处僻静的所在。两进院落,十几间房子,只因后街斜对面是一处棺材铺,所以挂出许久无人问津。
王定六对此也不在乎,他打算将此地当做一个情报站,留人长期驻守。
众人这一日刚回到客栈,忽然有伴当回禀,朱应奉家中今日派人来客栈找他,让他明日上午前去回话。
怎么隔了这么久?…
带着疑问,王定六第二天又去了朱勔府上,这次见到了朱大官人本人。
朱勔表面上温文尔雅,一团和气,一点也看不出贪官酷吏的样子,但王定六知道,历史上他就是个十足的恶棍,花石纲造成的灾难,一大半都是此人一手酿成。
却不知他隔了这么多天,今日找自己来又是为何?
刚进来时,借着弯腰施礼之际,见朱勔桌案上摆放着一只花石纲香皂盒子,看来还是与此事有关…
朱勔先温言问了他姓名和年岁,家中情形等,就像一位可亲的长辈嘘寒问暖般,让人不觉的心情放松,然后突然道:
“本官这么多天才唤你前来,是否觉着有些怪异?”
王定六心里一惊,赶紧答道:“不敢!小人这几日刚在织物街后巷买了一处宅子,安顿下来准备常住,又找了一位禁军的教头学些枪棒耍子,只一心候着官人召唤。”
“哦,看来陈应侯这厮,料定本官早晚会见你。”
这话不知该怎么回答,王定六只好躬身不语,这些当官的就不会好好说人话?总让人费尽心力去猜很好玩吗?
还好这个年代不像元代之后,见了当官的就要下跪,否则不知得多难受…
过了半晌,朱勔又语气轻柔的缓缓说道:“你献上的这太湖石香皂,确实巧思,是陈应侯的主意吗?”
王定六忽然警醒,这不是问的陈应侯,这尼玛是在试探是不是蔡京的意思?!
朱勔怎会不知道金陵陈应侯是蔡太师的爪牙?他以为这是蔡京有所打算?…
想到这里,王定六一阵心累,他没那个精力和才能跟这些官场牛人兜圈子,只得干脆装作傻乎乎的和盘托出。
“陈世叔本不让某家将他说出来,既然应奉问起,小人当实话实说,这主意本是小可想到,陈应侯想是为巴结应奉,故而命小人献上此物。”
朱勔呼哧一声笑了出来:“哦?那么…蔡太师府上,也献上了此物吗?”
“小人只给应奉献了此物,别家绝无仅有。”
见王定六摇头,朱勔微笑道:“难道陈应侯不用巴结蔡太师?还是你有所隐瞒,未讲实话?!”
王定六心中一凛,不由恼怒,心道老子恨不得一拳打死你个狗官!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只顾跟老子兜圈子干甚?
“小人怎敢?小人说的句句是实,的确只有应奉这里有此物,蔡太师那边并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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