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林冲,也在禁军中做一任教头,大官人听过?”
“可是那人称豹子头的林冲?!”
“正是,些许匪号,有辱尊听了…只是,大官人还未告知,又是如何得知殿帅府殿帅之事的?”
王定六没想到这外表平凡无奇的老者,居然是林冲的岳父?…心中电转之下,决定不再拐弯。
“实不相瞒,我家在金陵与一位本地陈大户有生意往来,那陈大户却是当今蔡太师的门生爪牙,某家因此得知高俅会在正月上任殿帅府殿帅一职!”
张教头和徐朗闻言恍然大悟,这个理由太合理了。
蔡京是谁?那是连高俅都要巴结的真正当朝权贵,赵官家要任命高俅,不可能不提前告诉蔡太师。至于这个消息又是怎么从蔡太师那里传到金陵的,这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徐朗一拍大腿:“俺就说!此事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可这与王教头有何关系?”
只见王进此时神色茫然,双眉紧锁,嘴里喃喃念叨着:“这不可能…高二不过一介泼皮,如何就做了太尉?…”
王定六轻叹一声:“其实此事不难猜测,那高俅本就是赵官家旧识,一直想要抬举,只愁没个理由。前年听闻那高俅去了西夏刘仲武麾下效力,就是为了混军功,这半年来官职好似青云直上,王教头难道没察觉?做个殿帅有何奇怪?”
殿帅一职位高权轻,没多大实权。本来赵诘的意思,是给自己的宠臣一些表面上的荣誉而已。可赵官家却忽略了,殿帅这个职务实权不大,影响却很大!
因为它是天子的近臣,禁军的监督者,天下的表率。
如此儿戏的做法,不知伤了多少大宋武将的心,这也是王进这种单纯的武将不大愿意相信的原因。不然也不会直到高俅当了殿帅都点卯了,王进才意识到自己陷入危险,就如此刻他的心情一般。
“家翁早年确是打伤过那高俅,不过也是较量枪棒之下失手所伤,又已过世,如何会被记恨至今?某家自然听说过一些传言,知道他近年官场得意,却是不信那厮能做到殿帅府太尉。”
王定六一时张口无言,却没料到王进能倔成这样,都说明白了居然还不信?!
倒是徐朗好心规劝道:“教头此言差矣,据某所知,那高俅并非善类,如哥哥家中大人真与他有仇,万一他真做了殿帅府太尉,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还须早做准备为好。”
知道王进依然心怀疑惑,王定六苦笑道:“王教头不必相疑,小可自幼喜爱枪棒,常仰慕江湖上各路好汉。当年高俅与王官人比试之际,家父恰好在场旁观,因而得知此事,小可这才趁着来东京行商之际,特来告知教头,顺便请教枪棒。如教头将来有何不协,可往金陵城西,扬子江边王家庄一会,我家中有乡兵一营,正缺少教头,必扫榻相迎。”
该说的都说了,王定六也算仁至义尽,心中块垒尽去。
要是正月里王进事到临头,依然选择去西北老种经略相公麾下效力,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只见王进半信半疑,终于还是拱手一礼道:“多谢王大官人厚爱,真有那一日,王进自有区处。至于指点枪棒一事,不敢推辞,某明日请几日假,后日大官人可到家中相会。”
王定六大喜,两人说了地址,众人这才把酒言欢…
于是接下来的十几日,西华门内西南角的王进家中,不时传来枪棒交击声和呼喝声。
院内的王定六正手持自己的丈八钢枪,点、扎、扫、砸,似一条长龙将对面的王进卷入旋涡中。
反观王进,任王定六攻势如潮,只手拿一根镔铁长棍,宛如江中之石,岿然不动,一一化解…
转眼间十余合过去,王定六气息稍泄,王进镔铁棍猛然劈空砸下来,王定六慌忙使枪格挡,却挡了个空,王进大棍陡然化作长枪,闪电般直奔对手前胸,只一搅,王定六只觉手中钢枪似乎活了一般把握不住,扑棱棱掉落地上。
不等他做出反应,王进的大棍已到了眼前,慌的他往后便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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