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万万不可如此大礼,崔将仕也是职责在身,想那项三儿一向在江宁县城里耍横放赌,打伤人命,屡教不改。这次胆敢在城外剪径,正是咎由自取!等伤好了,也少不得发配远恶军州,小官人无需再担心后患。”
王太公:“虽然如此说,却还是要多谢崔将仕操劳,快些回到家中,也好叫小老儿父子制备酒席,请崔将仕和这位好汉吃上一杯酒再走。”
崔将仕:“你我两家世交,太公也不必客气了,本官还要赶紧过江公干,改日再叨扰不迟。”
几人再次上车赶路,王定六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对于赶车这活,他平日也没少干,当下接过来轻车熟路,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江边酒店。
崔将仕不顾太公苦留,以公务为由执意告辞,父子俩只得跟在后面殷勤相送。
王定六之所以在路上没什么话讲,一来是在这水浒世界的北宋,第一次遇到当官的,还有些不适应,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没这种经验;二来是深深感觉到了一种官民之间的差距感,那是一种微不可言的鸿沟。
崔将仕虽然表面上对他父子俩温言相对,但话里话外以及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上,都透着一种疏离,王定六凭后世的社会经验都能查觉出来,王太公想必也是如此,因此上双方话都不多。
而且,王定六也是被打击了一下,一直在震惊刚才那赶车大汉的力气,单手就能将他托起来,虽然也是因为他体重太轻的缘故,但也可见那人的力气已经远超常人了,他想问问是怎么练的,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os:这就是水浒世界的不同之处吗?随便一个官员的护卫随从,都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仅凭着散打搏击那点底子,怕是不足以在这个世界称雄啊,原来那花臂鹰赖钟等人,根本不能作为参照。
忽然见那大汉回头冲他一笑喊道:“小官人虽瘦小,这筋骨却是结实得很,勤习枪棒,将来也未必不成材,某家告辞!”
王定六心里一热,想再答话时,大汉已走远了,竟连对方姓名都来不及问…
父子两人愣了半晌,待崔将仕两人身影远去,才怏怏回到酒店,制备酒菜给太公父子吃喝。
饭罢回到屋内坐定,王定六才问道。
王定六:“阿爷昨日可是歇在了崔将仕家中?”
王太公正喝茶,听了这话差点没呛到。
王太公:“咳咳,大郎想的甚美,我家六等下户,如不是仗着祖上与崔家相识那点旧交,如何能与他交谈?他家世代官宦,虽不是大富大贵,也是四等上户人家,若不是为父因此事厚着脸面求上前去,崔官人平日理都懒得理为父,还想到他家留宿?…昨日不过胡乱在衙门偏房里歇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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