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案。”司马子如为救高澄,早就打定主意要把郑玉等人的告密办成冤假错案,所以抓住机会毛遂自荐。
“好好好,”高欢正愁找不到台阶下,巴不得司马子如为他搭一架梯子,就拍着来客的肩膀说:“这就请先生多住几天,本王这就授权,由您来亲自审鞫此案。”
两人解开了心结,这才重又入座,推杯论盏,尽欢而散。
司马子如得了令牌,首先从冷宫里解救出娄太妃,让她回寝宫调养。这才进另一冷宫去看望郑大车。
郑妃见审案的人换成了司马子如,楚楚可怜地哀告说:“贱妾不该与世子偷欢,一失足成千古恨。请高王看在我腹中胎儿的分上,赦免贱妾。我这辈子结草衔环,以报高王不杀之恩。”
司马子如坐在胡床上,二郎腿跷起老高,心里暗暗咒骂:这女人简直就是他妈个瓜婆娘,还没吃苦头就不打自招。也不晓得高王哪根神经短了路,这样的傻女人也会喜欢。要是我的婆娘,两鞭子就打死了。好了,我们在此不说他的腹议内容了。司马子如听了郑大车的唠唠叨叨,冷笑着说:“我看郑妃被关这么多天,弄得是神魂颠倒了吧。女人的清白至关重要,怎么能为了活命,不惜自诬呢。你这样自己搧自己的耳光不要紧,可你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却把世子害苦了。”
咦?郑妃这才真的被主审法官这句话弄得神魂颠倒了。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司马子如,和那些所有的胸大无脑的女人一样,一时间莫名其妙。
主审法官见郑妃仍然没有醒悟,暗恨对方是木脑壳,三百棒棒都打不醒傻婆娘:哼!这种绣花枕头,只有用来睡觉。难怪俗话说:大丈夫难保妻娼子盗。高王啊高王,我真是替您难过,这种傻婆娘留着有啥用,怪不得那么容易就让高澄趁虚而入。
司马子如心里有了责怪之意,语气上就没好气,恨恨地说:“你说高澄与你勾搭,高澄说这是别人对他的陷害。你这么轻松的一张嘴,可把世子害苦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这么明显的暗示,即便是傻瓜也弄懂了主审法官的意思,郑妃急忙表白:“我从来就没承认和世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都是高王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贱妾关进了冷宫。”
司马子如终于松了口气,狠拍一巴掌:“这就对了,郑妃你这话算是说对了。这个案件,都是因为丫环诬告主子造成的。本官已经查明,郑妃你是无辜的,这就放你出去。”
司马子如大声吩咐狱卒打开郑妃身上的小铁锁,叫来南厢房的丫环,领郑妃回家。
释放了两名女事主,司马子如放心地来到晋阳王府牢房。
高澄被他老爸抽打这一百鞭子伤得不轻,主要是内心的伤痛无以言表,躺在草垫上独自呻吟。见救命恩人以主审法官的身份进入牢房,急着要从草垫上爬起来磕头。
司马子如冷冷地摆摆手,同样冷冷地说:“你高澄也是一世罕见的英雄,怎么就那么害怕你的老爸呢,他鞭子一挥,你就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人。‘偷情’二字写出来简单,二字背后的事情就太复杂了。你一个男子汉自诬不要紧,害了人家郑妃的一世清名。也不想想人家郑妃是个女人,女人的名声最重要,她这样被你泼了污水,这辈子还怎么见人呢。”
哟,好家伙,这主审法官太会审案了。
高澄一听司马子如的话,身上的伤痛立时就好了大半,忙不迭地大声呼喊起来:“冤枉啊,我完全是冤枉的。都是那几个不听话的丫环诬告我。”
尖锐的喊叫声让牢房四周二三里范围内都能听到。
司马子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很满意世子的一点就通。急忙命令狱卒解掉高澄身上的锁链,送世子回府疗伤。三个主犯都得到解放,司马子如这才放心大胆地来到女囚室,审问三个次要人物。
司马子如坐在案桌前,惊堂木一拍,满脸杀气就像一个狂暴的变形金刚,故意用公事公办的腔调问:“主犯郑玉,你是郑妃的头牌丫环,为什么要首告主子,从实招来!”
司马子如以为三言两语就会吓倒这个小丫头,没想到郑玉连世子高澄都不怕,根本就没把主审法官放在眼里。就把自己是河内太守郑冲明的女儿,后被孝武帝接进后宫成为郑妃的头牌丫环,以及皇帝答应机缘巧合时或被宠幸纳为妃子或者嫁与王公贵胄乃至郑妃失诺以及暗恋世子的一切一切,通通如竹筒倒豆子般,铺陈在案桌上。
司马子如阅读书记员的笔录,该篡改、伪造的地方都预留了空白,很满意下属的听话。而后指着记录的一大叠问案笔录,让郑玉签字。见郑玉毫不以为然地在上面画了押,这才指着问案笔录突然变了色,厉声喝问:“你一个奴婢,就因为有这两条不满,怀恨在心,就敢诬告你家主子!”
郑玉冷笑着说:“怎么是诬告呢,高澄来郑妃卧室,还是我为他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