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朱浑天元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率领十一人来到乌兰关前,想想自己人熟地熟,可朱浑天元就厚着脸皮出面请求守军放行。李弼二人本来早就认识天元,又早已得到了暗探的通报,佯装不知天元此行目的的样子,此时假装关心地问:“小将军这是要往哪里去呀?”
装傻就装傻,谁都不是真正的傻瓜。再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傻我也傻,大家都装傻。天元也就撒谎说:“小弟多年在外,意欲回家省亲,探望父母,路过宝地,还望李将军放行。”
赵贵是个粗人,原是藏不住话的,冷笑着,一语道破窗户纸:“放行可以,不知你们有没有丞相的发放的通行证。”一见众人的表情,已经是不打自招,赵贵坚决地说:“你们一行人恐怕不是回家省亲吧,若是,怎么不见令兄道元随你一路回家呢。小将军应该知道,一出此关即是曹泥的防区,那里是敌占区,你们匆匆的前来,莫不是要前去投奔那小子。”
可朱浑天元还狡辩说:“我们可朱浑家族是那样的人吗,我们怎么会叛国投敌呢。我们这回家省亲,我先回去,明年哥哥再回去。难道这有什么不可以?难道非要一家人一齐回去,你们才放行?”
看到这个叛国投敌者还振振有词的样子,赵贵同样是个莽夫,站在关墙上说:“少啰嗦!小东西,你还真把我当傻瓜了,要出关,拿宇文丞相的通关文牒来。”
天元被阻拦在关前,无论怎么苦苦哀求,嘴巴说出血,守关将军就是不放行。看样子,若再纠缠下去,关墙上的赵贵就要放箭了。天元无奈,只得叹息一声说:“你们不放行,我也不怪你们。小将我自有办法,老子另外找路出关去。”
二位将军的责任就是守关,只要守住军事要塞没有放人通过,至于你从其他的道路,想其他的办法出关,就是上天入地,这一切都与我二人无关,追究不到我们的责任。李弼一听此话,笑着摆摆手,“你快去打别的主意吧。”算是告别。
天元只得率领十骑部下,原路返回。其实,天元清楚得很,北上灵州,只此一条盘山小道,哪里还有其他道路可走。一行人淡出守关将士的视野,在荒山野外盘旋一周,又悄悄潜回,隐藏在荒草丛中,人不吭马不叫,在赵贵等人的眼皮子底下潜伏下来。
半夜时分,整个西北大地漆黑如锅底。在万籁俱寂中,“轰”的一声,寨门前突然燃起熊熊烈火,道路两边的山火也是烈焰腾腾,大有烧毁关隘的架势。李弼从睡梦中醒来,一见火势凶猛,怕烧毁关寨,急忙开关出来,带领士兵扑打山火。
天元一见李弼果然上当,乘势打马上前,一彪轻骑冲关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等到赵贵清醒过来,派兵拦截,被天元手中的铜锤打死了几十人,负责拦截的将士只捉住滞留在后的一名小兵,一匹羸马。十一人已经冲过去十人。
李弼没想到天罗地网居然会漏掉一条大鱼,急忙将可朱浑道元即将投奔高欢的消息火速报告大丞相宇文泰。宇文泰本以为弑杀“闺门不谨”的元修会赢得掌声一片,哪晓得往日服服帖帖的部下会据此反目。而且此人还是往日的结拜兄弟,这是十分危险的讯号,决不能让可朱浑道元的反叛产生多米诺效应。为尽快将道元剿灭,宇文泰派出关西名将侯莫陈崇领精锐骑兵五千,赶赴乌兰关,增援李弼,随时诛杀可朱浑的部队。
天元破关前往灵州,谒见曹泥,故人相见,灵州刺史十分高兴,一面派兵护送天元北上,一面以高欢的语气书信一封,请道元前来,自己率灵州兵马内外夹击,助道元破关会师。派一个通讯兵装扮成小商贩,携带书信入关。
可朱浑道元接到灵州刺史曹泥的书信,胸有成竹,当即点齐渭州军马三千人,将印绶置于公案之上,摔门而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前行,不几天即来到北方要塞乌兰关,这正是与曹泥约定的时间。
可朱浑道元以为来到老朋友的地方,打马上前,正要呼叫“开门!”突然一声炮响,一彪人马杀气腾腾出关而来,列阵关前。领头的战将正是侯莫陈崇。
侯莫陈崇仗势人多,横枪跨马,气势汹汹地问:“可朱浑道元,你一介区区匹夫,朝廷待你不薄,何故前去投奔外邦。今日天兵已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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