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无意间流了下来。他是个有老婆的人,食髓知味,此时一看见两人的表情和暧昧的语言,再看高澄久久不放的手掌紧紧地握着郑妃的秀足,自然一切都明白了。告诫自己说:这王妃是高家的专利,自己还是少去触碰这雷区,避免被炸得粉身碎骨。
郑妃轻轻翘了翘脚趾头,无声地告诫高澄注意影响,思绪飞驰的小伙子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此时高澄心中就是这种感觉,手指间有着一种滑腻、温馨的留恋,尽管隔着一层绣鞋,也有隔靴搔痒的舒畅,这就奇怪了。
郑妃收拾起自己的囧态,轻声音吩咐众人“平身”。而后避开高澄灼人的目光,词不达意地说:“我不是专门来看望你们的,我这弟弟少小顽皮,跟在世子身后,多给你添麻烦了,还请世子多多关照,该打该骂的地方也别客气。”
高澄此时神思飞扬,一下子就脑瘫了,差点蹦出来一句:“我和郑愁好得来穿一条连裆裤。”毕竟他在偷情方面还是一个青涩的菜鸟,一想到这么淫*秽的图像,高澄自己的脸都红了。
司马消难从男女二人脸上不自然的红潮已看出了双方的心猿意马,这人本来就是个诲淫诲盗的家伙,一天不弄出点惊心动魄的事就觉得生活得太平淡无味,这时也就奸诈地一笑,说:“王妃放心,世子能不爱护郑愁弟弟吗,他两人好得如同穿一条连裆裤,高大将军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还能不考虑郑妃您的感受吗。只是请王妃不要让世子浪费了表情就是了。”
此时高澄和郑妃四目对视,表情正是相当丰富的时候,两人一闻此言,各自都赶紧移开自己的眼球,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观看室内的装饰陈设。
郑妃走过去轻轻拉着弟弟的手,转移话题说:“世子乃天下俊杰,至今出将入相者无人能出其右。小弟好好的跟在大都督后面,认真学习一些东西,今后受用无穷。”郑妃说完,向众人点了点头算是告别,兔子一样匆匆逃出了这个“狼窝”。
见郑妃姐弟俩离去,司马消难一脸奸诈地笑了,故作惋惜的样子说:“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高澄佯作愤怒地说:“你他妈的放屁,我老爸一代英杰,你敢说他是牛粪。”
司马消难决意要把高澄的心搔得痒痒的,故作一本正经地说:“你老爸虽然不是牛粪,可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按照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中国人的平均寿命是四十一岁,已是烈士暮年,尽管还壮心不已,可哪里比得上世子你,正是领一代风骚的靓丽青春。”
高澄是心雄天下的政治新星,默许了司马消难的说法。其后的几天,他一门心思都放在郑妃身上,早被郑大车的嫣然一笑勾走了魂。至今想来,那绣花鞋里调皮地翘动的脚趾头,给高澄的感觉就是两个字“翘楚”,郑大车就是女中豪杰,人中翘楚。这是高澄此生亲密接触的第一个女性,难怪他对此念念不忘。从气息学的观点来分析,既然郑妃身上的气息能把高欢迷得晕头转向的,高澄是高欢的儿子,他被郑大车淑女的气息所迷惑也就不难理解了。司马消难眼光毒辣,高澄的心思被他一语中的。
世子暗恋王妃,这事情一旦挑明,最尴尬的要数高澄和郑愁了。司马消难也不管郑愁的感受如何,他在乎的是高澄的感受,至于郑愁五内纠结与否,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司马消难不管不顾地凑到高澄的案桌前,皮笑肉不笑地说:“其实,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世子若想勾引王妃,自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只要郑愁能与您配合,还怕不手到擒来。”
这话弄得郑愁难受难堪更难过了,不得不把脸转向一边,故作听而不闻的样子。高澄无可奈何地望了郑愁一眼,毕竟这是他的姐姐,高澄不能不考虑身边陪读者的感受。
司马消难从这一瞥中窥出了方向所在,还是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轻佻地拍了拍郑愁的肩膀说:“你姐姐弄得王子害了相思病,你也不必为你姐姐害臊,她虽然说是你的亲姐姐,但她毕竟是高家的人,至于是高王‘用’还是高王子‘用’,这不是都与你这当弟弟的无关吗,反正这是他们高家的事,你不必为此纠结。”
这家伙的话简直是语惊两座。这话虽说得难听,却是话丑理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