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蝶,但架不住那些想拉拢他的人想方设法示好、引诱与他啊?他素来又不是老实人。
想到这里,危机感顿时涌上心头,幼宜暗道:等他回来得想想办法,一定得给他看紧了。
只是回过神后,再看向兄嫂,却见其一脸坏笑,这才意识到中计了,自己如此维护他,能没有私情?
其忙跺脚娇嗔:“你这人心眼这么多!”
“我就说你俩有私情!”
崔杜氏见幼宜又害羞又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只嘻嘻一笑:“好妹妹,你承认就是了,我不仅帮你保密,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这哪能承认?万一哪天说漏嘴,坏了终身大事,找谁哭去?”
幼宜只埋怨道:“没有的事,你可别胡乱编排人家。”
“死丫头,还嘴硬!”
崔杜氏便要拱一把火:“我可跟你说,咱们女人花期就那么十多年,而他们男人再过二十年、三十年,却越开越艳。你不想办法早点抓住了,到时恐怕后悔不迭。”
果然,这句话却说中了对方的心思。
幼宜便犹豫着想请教御夫之术,于是问道:“那该那怎么抓住男人心?”
崔杜氏暗笑,只装作语重心长道:“既要给他点甜头,又不能让他完全得逞,如此调教,让他心里痒着。心痒就会惦记。只要惦记你,他就跑不掉,就能被你抓在手上。”
这话说的有道理,是金玉良言。
幼宜点点头,又请教:“那该怎么给他甜头?”
崔杜氏却不回应,只看着对方胸前不放。
待纯真的幼宜反应过来,不由羞红了脸,又瞅了瞅见周围没人,便反击道:“好呀,你就这么调教我哥的?”
说着便上前咯吱起兄嫂腋下来。
崔杜氏手里挎着食篮,怕被打翻了,忙求饶:“别闹别闹,打翻了饭食,你哥要饿肚子。”
幼宜却不管,只追上去继续胡闹:“没了饭食,把你的给他吃,不就得了?”
待两人欢快的来到族厩,见数十名崔氏族人正在交接换班。
崔杜氏见夫君满嘴水泡,正拉着族人指手画脚,不由心疼,待其空了下来,才上去劝道:“左右都安排好了,你回家洗漱一番再休息一下,你这两三日没回去了,总不用一直守在这里。”
崔淞两眼充满血丝,略显疲倦,只是摆摆手,回道:“族中长辈都出去了,现在就这里最最要紧,我生怕出了差错没人及时救场,哪能临阵脱逃?”
崔杜氏放下食篮端出碗筷,露出一脸幽怨:“他们都有人换,就你换不得?又不是要你撂挑子,休息半日你再过来,又耽误不了事。”
崔淞只瞅了媳妇一眼,嗔道:“妇人之言!”又接过递来的筷子,便不再管她,见石强不在,又向院内呼唤要他过来同食。
而石强哪敢过来?他早躲起来了。
一旁的幼宜见兄嫂两人比以前恩爱,正欣慰着,却见石强迟迟呼唤不来,便到厩门前往里探头张望。
其见石强蹲在一头牛后,也不知在做何,便皱皱眉,叫道:“石强,你在躲什么?”
石强忙冒出头,陪笑道:“哎呦,姑娘怎么来了,这里怪脏的。”
幼宜撇撇嘴,只道:“过来吃饭!”
石强却不愿意,便举起手中工具,回道:“我正忙着养痘牛,待会便过去。”
“这是骗鬼呢?刚才过来的时候,你明明正在外面躺尸,见到我来了,才偷偷溜进去,当我没看到?”
幼宜识破石强的谎言,便一手掐腰一手指向他,道:“你再磨蹭!?”
见未来主母要发飙,石强忙不迭扔掉手中工具,一溜烟赶到幼宜面前,便挤出笑容:“小的哪有资格跟崔公子同座而食?”
“这人也不是好东西,一定要好好管教他,不能给他好脸色,不然再把陈枫给带歪了!”
幼宜却不跟他废话,只甩出一个眼神,便将石强赶了过去。
崔淞见石强过来,忙招呼他一起吃饭。
然而石强却束手做出一副守规矩的奴仆之样来,笑道:“等公子吃完了才轮到小的吃。”
“什么大的小的?你昨晚还不是跟我们一起吃酒来了?划拳的时候,也没见你让过我们。甭废话,快点,再磨蹭,饭菜全凉了。”崔淞想了想,又问道:“怎么?昨晚没让你喝个痛快,心里不舒畅?”
这几日陆续有成批的牛过来,养痘队每日里忙个不停,日暮以后,还要靠掌灯来割牛养痘。而族里为了犒劳众人,则送来少许酒食,供他们在每日忙碌之后能修整一番。
石强虽为仆人,但在这里谁敢拿他当仆人对待?他不仅有陈枫这个小主子,还是为这些人授艺的老师傅,一直与过来帮忙的几个公子哥在一起吃喝。
结果等幼宜到了现场,这人却装怂起来。
崔淞见石强有点怵着幼宜,想起陈枫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竟害怕幼宜,为什么啊?幼宜哪里可怕?”
他哪里知道当初在金陵时,他的一个仆人因没能护主,就被幼宜打发撵走了。
大唐的奴仆一旦失去了主人庇护,就是丧家之犬,人人可欺。当初石强眼瞅着小姑娘的狠心手段,他可不愿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