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里头一个女子都没有,而且他平时也不爱在外头留宿,怎么可能会像那个女夫子说的那样,困在温柔乡?!
他入了赌桌,没一会儿就沉浸其中,因着夙心的话,他今日下注都有些谨慎小心,然而这开局的确不顺,连输了好几把。
“你今日这手气也太差了吧!?你看看本少爷,已经翻了三倍!”旁边说话的,是夏侯淮信的老狗友了,平时也都呆在一起,赌场冲锋时的好兄弟。
“还不是家里头来了个晦气的人!贺家那个已经告老还乡的老头多管闲事,竟然找了个女夫子上门!我祖母抹不开面子也不好拒绝,就将人请进来了,那女子年纪比我还小呢,管起爷的事情来了,简直可笑!”说话的功夫,又开一局,依旧是赔。
夏侯淮信气得都想砸银子了!
对方咧嘴笑了笑:“别气啊,反正今儿运气也不好,不如咱俩喝一杯去?”
“不去,我还要早点回去,明日一早……还有事。”他也不想说自己早上还要去上课的事儿。
“我看你是娶了柯氏,都不敢陪我这个兄弟了吧?我跟你说,这女人不能惯,你越是宠着她、疼着她,她反倒越发的骄纵,我可听说你家里头连个妾都没有,柯氏独大,这样可不成。”对方又道。
夏侯淮信对这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们夏侯家世代都没有纳妾的规矩,便是真有妾,也不会让妾室生孩子的。
这是祖训。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夏侯氏子孙一点都不昌盛,他爹能得三个儿子,据说都是当年找人做了法。
但就算他还有两个兄弟又如何?早晚都是个死。
他一点都不想留个孩子,这任务就交给二弟三弟好了。
所以迄今为止,他和柯氏都不曾同房,好在那小门小户的柯氏也不敢吭声,也还算省事儿。
夏侯淮信和好友闲聊,接连又输了有几百两银子,心里烦闷,便又应了对方的要求,随便找了个地方喝酒。
不过几杯酒下肚,夏侯淮信便人事不知了。
第二天一睁眼,头疼得厉害。
往身旁一看,却瞧着旁边躺着个穿着肚兜的姑娘,他脸色一黑,瞬间就将人踢了下去:“混账!谁让你爬上爷的床了!?来人!人呢!?”
喊了半天,外头那俩长随才到。
长随一进屋,看到这场面也都傻了,连忙跪在地上:“爷,昨夜我们……我们也喝多了……求爷恕罪!”
夏侯淮信揉着脑袋:“什么时辰了?”
“马上、马上快到午时。”
夏侯淮信一听,觉得头更疼了,这个时间便是再如何焦急也赶不回去了!不过他酒量一向不错,昨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醉倒了,而且还……还睡了个姑娘?!
然而正当他郁闷的时候,昨日一起喝酒的好兄弟秦家大爷来了。
看见他笑得荡漾而又谄媚:“怎么样,这小姑娘滋味不错吧?可是才卖艺的清白丫头,本来我想自己用的,可瞧你昨儿着实是倒霉,连输了近千两银子,这才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