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淮卓声音不大不小,压根就没避开夙心,就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今年不过才十五六岁,这张脸上都还白白净净没有半点青黑的胡须,瞧着就是个孩子,可张口说出这般冒犯的话来,夙心都忍不住有些犯恶心。
“你很喜欢如此评判女子?”夙心静静的看着他。
“小爷乐意,你要是不想被看,就将自己藏起来不要出门好了。”夏侯淮卓蛮不在乎,他既长了眼睛,想看哪都行,谁都管不着。
夙心挑了挑眉。
“既然三爷有如此喜好,那改日我定要好好与三爷讨教一番,了解你的喜好,如此才能因材施教,我听闻京城有一花楼名叫酥香坊,三爷何时有空,你我一道去瞧瞧?”夙心开口便道。
酥香坊?她没听过,自己满口胡诌的。
不过这人一听,立马就来了精神:“夫子你早说啊!你要是早说有这样的好事儿,我早就背完了,咱们立马就能去!”
他祖母可烦了,吃喝玩乐可以,就是不能近女色,非说他年纪小会坏了身子,以至于家里头那么多的美丫鬟,竟都是只能看不能碰!
“今夜有些晚了,过两日吧,我亲自领你去,想必老太太也不会说什么的。”夙心温和慈祥得很。
这俩兄弟一时有些摸不准这个新夫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刚逼真他们背书,可又允许大哥去赌坊,现在连花楼那样的地方都能去,简直稀奇!
不过他们也不蠢,指不定这人就是想将他们骗过去,然后再向祖母告状,到时候受罚挨骂的就是他们了……
先看看再说,若真是如此,定要这女夫子连滚带爬从国公府滚出去!
夙心说话算话,眼下这篇文章都背出来了,便放着他们走。
她与宋雪贞回了院中。
“这三位……都不好相处,年纪又都大了些,不似孩童那般天真好管教了,这头两天尚且还有老太太压着,他们还能听话些,再过些日子……想找到人只怕都难吧?”宋雪贞真的有些心疼夙心了。
为何要来这样的人家当夫子。
虽说吃住风光舒适,可所教的学子是真气人!
“正是因为难以教导,所以才轮得到我,否则这样的人家,想以夫子的名头住进来,怎么可能呢?”夙心看得开。
宋雪贞默默叹了口气。
她始终是不明白,为何要来这夏侯家,不过既然夙心觉得可以应对,她便也要做好准备,将来指不定要面对什么样的狂风暴雨呢。
当夜,二人休息的都不错。
而夏侯淮信已经到了平日所去的赌坊,这地儿有些乌糟,里头酒味儿汗味儿都有,但他偏偏就爱此处,那环境雅致些的,反而会觉得无趣。
不过这家赌坊的东家也不算是小人物,能在京城这地儿开得风生水起的铺子,背后大多都有些靠山。
他是老客,一进门就被人招呼了进去。
左右两个长随则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扫了一眼赌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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