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府,北郊净土寺,僧房内的幽静、肃穆之气随着房门推开一扫而空。
“南宫羽!你怎么样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宫羽的头就大了三圈,强然欢笑道:“子卿,你怎么来了。”
徐子卿小嘴一撅:“切!我怎么不能来,这里是净土寺,又不是天牢,我在这里还不是来去自由,要不是这群臭和尚拦着,怕打扰你休息,我早就看到你了。”
南宫羽咧咧嘴:“子卿,不得无礼,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净土寺的?”
徐子卿得意地一仰脖:“因为你是敢于执剑问苍穹的南宫羽,虽然嘴上口口声声说离开都城,但我知道你办案从来不会半途而废,李府尹老奸巨猾,你也精得跟猴似的,你们两个肯定狼狈为奸有所图谋。”
徐子卿的话令南宫羽从心底升起一丝寒意,连她都能看出破绽,南平王、姜焕臣、程义等人岂会看不出来,但同时他也暗自庆幸,如不是南平王急于要自己的命,恐怕这手金蝉脱壳已经演砸了。
“黑衣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南宫羽的心不在焉并没有影响徐子卿的情绪,她继续说道:“所以我就赖在庆安府衙不走了,缠着李府尹问你的去处,他就是不说,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杨通判可就不一定了,在他散值回家的路上,我派家丁将轿夫拦下,再把轿子抬到护城河边。
连哄带骗外加一番威胁,这老头就是不说,最后我气不过,命家丁连人带轿子丢下护城河,老头终于服软,让我保证不准透露给任何人,我这才知道你被人偷袭差点死了,在净土寺内疗伤,便连夜赶来。”
说到此处,徐子卿眉毛都拧到了一起,双手掐腰,怒气冲冲道:“至真老和尚说你没有大碍,但却不让我见你,哼!哪天本姑娘不高兴,放火烧了他的净土寺。”
南宫羽脸色一沉,厉声道:“子卿,不得无礼,至真大师是得道高僧,佛门乃是清净之地,容不得你胡来。”
“切!怎么,你难道准备皈依佛门?”
“我本身就是在仙林寺长大。”
徐子卿扮了个鬼脸,坐到床边道:“来,让本小姐看看你的伤口。”
南宫羽尴尬一笑,随即岔开话题道:“你爹知道我的事吗?”
徐子卿摇摇头:“我答应杨通判要保密,得信守承诺,毕竟祭酒那老夫子说过:人要言而守信,无信而不立。”
“净土寺的妙药十分有效,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徐子卿仔细端详了片刻,瞥了一眼:“看来真的没啥大事。”
“都说了我没事。”
“知道是谁偷袭的你吗?”
南宫羽无奈一笑:“江湖中高手如云,都城百姓逾百万,大小帮派近百个,上哪里去找啊。”
“活该!谁让你偏要离开都城。”
徐子卿嘴里嘟囔着,眼圈已经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南宫羽最见不得女孩哭,赶紧说道:“这点小伤几天就好。”
“阿弥陀佛!”
苍老且浑厚的声音传来,南宫羽赶忙看向门外,一位老和尚迈着稳健的步履走进房内,长眉长须皆白,眼睛明亮睿智,身穿灰布僧衣,外罩全麻大乘袈裟,脖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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