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三立刻抱拳拱手:“有劳南宫老弟。”
前脚迈出大门的南宫羽突然停住,转身道:“乾兄你回趟家,让家丁把那名跟班押送到巡检司。”
乾三一怔:“啊?”
南宫羽微微一笑:“他已经被人收买了。”
庆安府,东酒库新月楼内,刚刚发生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歌舞升平,只不过台上卖唱的已经不是花三娘,台下的看客也少了三分之一。
南宫羽迈步走进酒楼,和伙计打听了少年雅间后,直奔三楼。
“南宫大人,救我!”
乾泰铎看到南宫羽推门走进后,哭喊着跪爬了几步,一名侍卫抬腿想将他踢翻,却见眼前人影一闪,自己胸前重重挨了一掌,被震退两步,另一名侍卫见状,迅速抽出腰间悬挂的佩刀,刚要往上冲,却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
“难怪别人敢借南宫大人的名头,果然是伸手了得,官威浩荡。”
少年拿着折扇从屏风后转出,一脸玩味地看着南宫羽。
南宫羽看清少年的面容后,心中大惊,立刻单膝跪倒:“卑职巡检司指挥使南宫羽,参见小王爷!”
此少年正是当今皇上六弟南平王赵恒之子赵德轩,年纪与南宫羽相仿,虽无官职在身,但贵为皇亲国戚,南宫羽区区四品指挥使,见到小王爷自然得行跪拜大礼。
乾泰铎见南宫羽称少年为小王爷,顿时瞠目结舌楞在当场,浑身上下不断栗抖。
赵德轩稳稳坐在交椅上,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却暗藏杀机:“靖安三司南宫羽,这几年你是出尽风头,庆安府中几乎无人不知你的大名,连皇上对你都称赞有加,如此大礼,小王可承受不起。”
赵德轩嘴上这么说,但却没让南宫羽平身。
南宫羽立马回道:“您是君,我是臣,君臣之礼,卑职怎敢不遵。”
赵德轩“哗啦!”折扇一合,冷哼一声:“你的把兄弟敢在小王面前自称为‘爷’,你如此岂不是有些做作。”
南宫羽听完,真恨不得抽乾泰铎两个嘴巴,事已至此也只能再次叩首:“乾泰铎平日虽然行事乖张,但并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请小王爷明察。
另外,他爹正是汇元钱庄老板乾三,曾多次捐钱、捐粮助朝廷抗敌,并受到朝廷的嘉奖,还请小王爷高抬贵手,看在他们一家往日功劳的份上,就饶了他...”
“不不不!”赵德轩摇摆着手中的折扇:“捐钱、捐粮的是他爹,乾泰铎是个什么东西,小王也早有耳闻,你也不用替他狡辩。
新月楼是官办酒楼,他在此处都敢如此放肆,分明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如果没有后台,他敢这么做吗?汇元钱庄在各州府设立分号,抢夺当地钱庄的生意,搞得其他商人敢怒不敢言,如果没有朝廷官吏的暗中相助,恐怕做不到这点吧?”
南宫羽看着赵德轩一脸玩味的笑容和深不可测双眸,瞬间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