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府,流福坊巡检司大堂,南宫羽从宋记客栈回来后,正与主薄李静思交谈。
“大人,杨瑜非常爽快地答应帮忙调查。
不过令下官不解的是,张友德是在都城光禄寺消失的,而杨瑜是青冈巡防衙统制,虽说是公事,但却是越级查办,一旦让上官知道,头上的乌纱难保,他到底是敷衍了事,还是尽心查办?”
南宫羽神秘一笑:“李主薄是怎么想的?”
李静思一怔:“杨瑜这个人圆滑的很,典型的随风倒,谁都不得罪,我看这事到最后八成会不了了之,石沉大海。”
南宫羽点点头:“杨瑜这个人虽说圆滑,但他心思缜密,在军中、朝中根基很深,要不是贪图享乐,不止是个六品统制,如果他能帮忙,暗影在青冈也算有个帮手。”
李静思恍然大悟:“大人的意思并不是让他查出那名家奴是谁,而是想要他一个明确的态度?”
“青冈巡防衙到都城搜人,除非他这个统制也不想干,这种让他丢官罢职的做法,我一个巡检司指挥使怎么下得了命令,以杨瑜心机岂能猜不到我心中所想。
都城不是他的地盘,但青冈是,所以他一定猜到,我后面必定有求与他,答应了,也就是这次他会站在我们这边,这样暗影在青冈也有个帮手。”
当然,南宫羽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则是试探李静思,巡检司调青冈巡防衙到都城办案,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皇上下旨,或者东西二府下调令,二是南宫羽与杨瑜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管那种情况,一旦消息走漏,李静思必是内鬼无疑。
“大人如果没其他要务,下官手上还有公文要处理。”
南宫羽点点头:“李主薄,请自便。”
李静思刚走,一名报事的门卫兵卒匆匆跑进大堂,单膝跪倒:“指挥使大人,汇元钱庄老板乾三求见。”
“请!”
乾三脸色苍白,慌慌张张一路小跑来到大堂,过门槛时差点绊倒,顾不得起身便带着哭腔道:“南宫老弟,救命!”
天下第一钱庄的老板什么风浪没见过,能让他如此失态只有宝贝独子乾泰铎,看来这小子这次惹的麻烦不小,所以南宫羽赶忙上前扶起乾三。
“乾兄,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我那惹是生非的王八羔子,不知惹到了都城哪位大员的公子,被人家强行扣押在新月楼,要我准备好棺椁去领尸体,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南宫羽闻言大惊:“乾兄别急,人命关天,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轻易取别人的性命,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讲述一遍。”
乾三这才擦掉泪水,稳稳了心神,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南宫羽听罢,脑海中迅速将关键点过滤一遍,立刻断定这少年来头不小,真有心不管乾泰铎这个到处惹事生非的花花公子,但看在乾三的面子上又不好拒绝。
“乾兄,你不必着急,我这就去一趟新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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