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漪担忧焦虑了好几日,如今总算听到了让她为之一振的好消息。
赫连漪问:“陛下如今身在何处?”
刘荣在外回:“皇后,陛下先回了景德宫,兴许先回去洗漱了,要不老奴去迎迎?”
沈留香道:“快去吧。”回头又对赫连漪道:“皇后,要不奴婢先给皇后稍稍梳洗一下吧。”
“嗯。”
两人一顿忙碌后,却还是不见萧允晏过来,沈留香见赫连漪原本一脸期盼渐渐又变得心神不定,便道:“皇后,奴婢也去迎一下。”
赫连漪心神不宁地坐着没有说话,沈留香自顾自地出去,走到殿门口,见刘荣眼巴巴地望着前方,轻声道:“刘公公,要么你去景德宫走一趟?”
刘荣也早有此想法,当下便迫不及待地往景德宫而去,谁知才走到半路,便见萧允晏身边的太监孙福迎面匆匆而来。
“孙公公,你这是要往何处?”
“正准备去找你呢,陛下已经歇下了。”
“什么,这怎么成?大婚那夜陛下跟皇后都没圆房呢,皇后这几日牵挂陛下都快成疾了,陛下就算不过来留宿也该过来跟皇后说会话,或者让你带个话啊。”
“谁说不是呢,可我一提,陛下就冷了脸——呃,也兴许陛下只是累了,说不定明日就能上皇后那儿去了。”
“陛下有没有说,他究竟去了哪儿?”
“不知道呢,回来只字不提。”
刘荣连连叹息,也只得回去如实交代。
赫连漪听罢,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一夜数着更漏声,眼巴巴地等着天亮......
次日,萧允晏一早就到了御书房办公,刚到辰时,孙福便来报:“陛下,皇后求见。”
萧允晏正握着笔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笔尖的墨汁晕染了整张纸,眼底眸色却冷如冰,只淡淡地道:“朕还有些奏折要批,让皇后先回去吧。”
孙福一时呆住,他明知这几日都是皇后在处理朝政,也将政务处理得极为妥帖,眼前并没有多少事。
“陛下,皇后是担心陛下累着,给陛下送了早膳过来。”
“朕已经用过了,不必劳烦皇后了,让她回去吧。”
孙福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但也别无他法,只得出去回拒皇后,“皇后,陛下说已用过早膳了,还有许多政务要理,皇后先回吧。”
他有多少政务要理,赫连漪自是最清楚不过。赫连漪不曾想到自己在萧允晏面前竟然还会吃闭门羹,即便当初在洮渚城,她也能轻轻松松就再次拿下他。他是怎么了?赫连漪道:“孙福,本宫就在这里等着,等陛下办完公务了,本宫再进去。”
孙福见状,又回去禀报萧允晏。萧允晏无奈,只得道:“那让皇后进来吧。”
赫连漪进来,跪地拜见萧允晏:“臣妾见过陛下。”
“平身吧。”萧允晏眼睛依然还是盯着桌上的折子,不曾看一眼赫连漪。
“陛下这几日去哪里了?臣妾很是担心。”
“朕只是一时兴起想去查探民情,劳皇后挂心了。”
赫连漪听着他言语里的随意应付、冷淡、客气以及疏离,满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萧允晏不声不响离去,她苦苦忧心了那么多日,从大婚之夜便独守空房,心里委屈无人倾吐,如今回来又是对她这样冷淡,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来前,她给萧允晏找了好多昨夜没去自己寝宫的理由,一再说服自己他只是累了,或是夜已深不想叨扰自己。早晨,她满怀期许地过来,就在进来的时候,她还给他找了诸多理由。可如今看这情况,她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陛下,齐越死了,死得很离奇。臣妾想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晚,齐越带着我六哥进宫来了,仅此而已。”
“齐越怎么会认识翊王?”
萧允晏忽然被她的话触动了似的,终于抬起了头,目光直直地盯着赫连漪,“想认识自然就能认识。”
赫连漪一听这话,觉得别有深意,似有所指。当两人目光碰触时,赫连漪只觉得萧允晏目光像一把利剑直刺向自己心脏,刺得她血流成河,浑身是伤。动了动唇,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又忽然停住。
“皇后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赫连漪说着从身后的侍女手中取出一份誊抄本,“陛下,这是近日来重要的奏本,陛下不在,臣妾只能代为处理了。臣妾让他们誊抄了一份,留待陛下回来后查看臣妾处置是否妥当。”
萧允晏悠悠地道:“皇后向来七窍玲珑、机关算尽,定是万分妥当的。”赫连漪一时愣怔了,她竟是听不出萧允晏这话究竟是夸自己还是在嘲讽自己。
赫连漪心思百转的时候,萧允晏的声音又响起:“朕不在这几日,辛苦皇后了。如今朕回来了,皇后回去好好休息吧。”他的口气听在赫连漪耳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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