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了,洛公子回去吧。”赫连漪走回到临时的寝宫前,还不等洛子宸开口道别,人已进了门,消失在洛子宸的眼前,只留下洛子宸呆呆地伫立在那里。
次日,赫连漪一早便又来到了崇文阁,吕仲简进来,赫连漪看他一改平日里一贯云淡风轻的神色,只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忙问:“怎么了,铁甲军提前到了吗?”
吕仲简道:“不是。”
“那吕大人是怎么了?”
“臣刚收到一个消息:说是梁帝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目前的起居都是樊贵妃在照料,朝中很多政务往来也都由樊贵妃代为传递。”
“樊贵妃?”这个名字对于对大梁宫廷了如指掌的赫连漪来说,似乎除了是十二皇子的母妃,并无显眼之处,以至于她根本就没当此人存在过。自从先皇后过世后,即便是当初被盛宠了二十多年的梁氏,也没有被立为皇后,但这樊贵妃如今却主宰了整个朝堂后宫,着实让赫连漪大吃一惊。
“还有一事,公主可还记得梁帝给霁王送的侍妾吗?那竟然也是从樊贵妃宫中所挑选出来的。”
“看来这个樊氏并不简单,我们原先可真小看了他。可为何这么大的事霁王那边好像毫不知情似的?那信呢?”
“没有信,送消息之人说,大梁所有的信都出不了关,所有往来的也严加盘查。此人是辗转几日想了好些办法,才溜出来传递这个消息的。”
“哦?大梁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也许是出了大事。来人说:他出大梁京城到现在,已有二十来天,这二十来天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或许这不过是为了堵截霁王、翊王获取大梁京中的消息。”
赫连漪点了点头,又将大梁近来所发生之事仔仔细细捋了好久,又实在是想不通其中端倪:“我记得当时听霁王提过,他那个堂兄萧白送其父灵柩归京,无意中提及四鸿的师傅灵狐主当年遗落的两本书在江流王生前所居之处,而后大梁所发生的一切事皆由这两本书而起。最后那两本书落入梁帝之手,四鸿为了履行当年的承诺,也是被迫无奈答应入朝,却又不肯接受官职,只肯教授十二皇子。吕大人觉得这四鸿究竟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还是真的如看上去的不忮不求?”
“这四人倒还真的不像是汲汲营营之辈,他们从不轻易卷入政事,朝中之事更是梁帝经常发问他们才肯给些建议。譬如之前春试,梁帝原本也想让四鸿做监考官,但四鸿却苦苦推却,梁帝这才选了许峥嵘、杨正午等人。但有一事,梁庸梁温死后,梁帝听从了四鸿的建议派遣毫无势力的樊氏兄弟接替梁氏兄弟,当初整个大梁朝堂对此事都无人在意,只以为樊氏这几人根本掀不起风浪,可如今看来竟然全都看走眼了。”
“难道这四人真的是来助阵十二皇子的吗?可十二皇子如今才十五岁,而朝中分明有两个战功赫赫又文武兼备的皇子,这满朝文武又有谁会真心臣服于他?”
“此中之事臣也实在是想不明白。”
赫连漪忽然看向吕仲简,问:“吕大人为何对大梁的事如此在意?”
吕仲简笑了笑,怕赫连漪看出他的心思,只得推搪:“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臣一直觉得,大梁任何的细微变化势必会影响到我们大夏。”
赫连漪倒也信他这话,却又自嘲地笑了一声:“算了,我们如今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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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过了几日,一阵马蹄奔腾声直冲云霄,响彻在整个浔晋城。城门已是紧紧闭上了,马蹄声也越来越近了。城墙上,士兵们站成一排举着火弩。丹增也在其中,手中紧握着一把大弓。铁甲军终于到了城门前,停了下来,一名将领喊道:“逆贼赫连泽,胆敢假冒我皇室族人,妄图颠覆我大宁朝廷......”那将军还没说两句,忽地一只眼睛被一直羽箭刺中,痛得大叫,军中顿时乱成一团。又一时,铁甲军的两翼各冲出一支兵马。
厮杀声已越来越激烈,崇文阁内,有士兵不断来回禀报:“公主,左翼军损伤惨重,快要抵抗不住了。”......
与此同时,尖风岗萧允晏的营帐里,也有探子不断出入:“殿下,宁、夏两军已经开战了。”
“殿下,宁军分两路,一路一万五千人攻袭浔晋城城门,还有五千人守在上邪亭。”
罗鹄道:“殿下,他们还要一路守在上邪亭,明显是在防着我们。”
罗鸿一听却是暴跳如雷:“岂有此理,竟然只有五千人,这也太不把我们梁军放在眼里了。”
冷先生道:“殿下,如今是我们的大好时机,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攻袭剩在上邪亭的宁军,一路观望新夏的状况,只等他们两败俱伤时,我们渔翁得利。”
萧允晏点了点头,又令:“罗鹄,你带着虞城的兵马走南线,先观望战况。罗鸿,你带上我们的兵马绕着北线走,先去毁宁军的粮仓。”
罗鸿罗鹄一听,立马便心领神会,知道当日吕仲简来求助时萧允晏嘴上虽没答应帮忙,心里却早已有计划。
此时,又不断有人来报:“报——殿下,夏军目前呈败势。”
“报——殿下,新夏的平宁王射杀了宁军三名将领。”
萧允晏下令:“再探,再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