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大胜居高临下俯瞰着整个战势,城下,箭矢纷飞,金戈纵横。宁军此时驾起了十来辆云梯,苻大胜下令:“用火弩。”一时,城下下起了火矢雨。
宁军这边也不示弱,投石车上纷纷射出石块砸向城墙,城墙上新夏军的损伤也不在少数。
一连几日,萧允晏的大帐里,不断有将士来报宁、夏两边的战况:“殿下,宁军损伤不大,新夏军伤亡不少。但是一天下来,宁军似乎也没有攻破的迹象。”
又有人来:“殿下,末将在宁军军中听到一些奇怪的消息。”
“什么消息?”
那名探子道:“末将听很多士兵在那里议论,说此时殿下应该回大梁了。”
萧允晏奇道:“本王为何会回大梁?”
那探子忙道:“不知道,但听他们的口气殿下回大梁似乎是理所应当似的。还说,如果殿下今日不回,明日也会回,明日不回,后日也会回去。我们梁军,根本就无暇顾及他们。”
萧允晏身边的一名将领暴怒斥责:“纯属无稽之谈,殿下为何偏偏会选在这两日回京?他们这分明就是故意搅扰让我们中计。殿下,末将还是那个意思,末将请命,今晚末将就去攻袭他们。”
冷先生此时皱了皱眉,想到自己已经好些时日没有京中的消息了,忽然觉察到一丝怪异,“殿下,在下前些日子寄家书回京,却迟迟不见回信。而且,自从杨大人被贬谪后,我们似乎已经好久不曾有京中的消息了,不知京中现下情形如何?”
萧允晏想了想,便吩咐:“鲁时,要么你去京城看看最近都有什么事。”
“是。”鲁时应了一声,便去了。
又数日过去,宁军依然还是没能攻破新夏的城门。崇文阁内,一名夏军向赫连漪禀报:“公主,我们派去的人不但没能成功烧毁宁军的粮草,并且无一生还,但是末将刚得到消息,说是梁军将宁军的粮仓给烧毁了。”
那人刚说完,又有人来报:“禀公主,梁军将还留在上邪亭的五千宁军围困住了。”
赫连漪一时内心如惊涛骇浪,心头思绪纷涌,她早已料定萧允晏必定会对付那五千宁军。但是,下一步他会怎么做?
吕仲简听罢却是不见丝毫的诧异和惊喜,只是神色如常地分析:“他们的粮仓已毁,这就意味着他们只能斩杀战马为食。两万的铁甲军如今五千被困住,又死伤了约三千左右,公主,我们只要能再守上十来日便能反戈相击占取主动。臣这就将好消息告诉苻老将军去。”
吕仲简正要离去,赫连漪却喊住了他,“吕卿,你觉得霁王下一步会怎么做?”
“霁王这两年来,一心要早日攻占洮渚城。公主应该比臣清楚,他究竟要什么。”
“你的意思,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对付我们?”
吕仲简望了她一眼,“公主,也许霁王要对付的不是夏军,也不是新夏,只是公主......不,也许他并非真心要对付谁,只不过是想让公主重回他身边罢了。”说罢,便出去了,留下一脸呆怔着的赫连漪。
又过一时,有人来报:“公主,霁王的兵马此时从南线过来,看样子是冲着我新夏军来的。”
“多少兵马?”
“大约五千左右?”
“再去探,及时禀。”
“是。”
那人离去,赫连漪颓然地跌坐了下来,沈留香过来,安抚道:“公主不必忧心,殿下断然不会跟公主过不去的。”
“时过境迁了,他身边早已有了别的女人,又怎么会对我一直念念不忘。”
“奴婢方才听吕相的意思,似乎殿下这两年来的布局就是冲着公主来的。奴婢觉得吧,殿下可能是想:既然公主不肯回到她身边,就只有他将公主抓回去了。”
“那就抓我一个人回去吧,该偿还的我偿还他。”赫连漪忽然近乎狂躁。
“公主说的倒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不知什么时候吕仲简已经进来。
赫连漪本只是一时气话,吕仲简的话让赫连漪一时有些迷茫,“吕相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苻老将军那边对抗宁军本来就有些吃紧,如若再分出精力去对战霁王的兵马,情况必是十分险峻。臣以为公主所言不差,臣倒是有个计划。”
“什么计划?”
“以公主一人之力引霁王入城,这城既然是霁王的,那他必将会竭力赶走宁军,而我们自己的兵马则可以趁机绕远道往洮渚城进发。”
听了吕仲简的话,赫连漪只觉得后脊背发凉,心如寒灰,她是听明白了吕仲简的意思,她望了望吕仲简,怎么都没想到一生赤胆衷心的吕仲简为了大夏的基业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便赌着气道:“好,那就本宫独自前去迎战吧。”说着,她便出了营帐。
面对赫连漪的负气离去,吕仲简却是默不作声,只望着赫连漪的背影远去,沈留香在后面追着:“公主,等等我......”却只见赫连漪已经走向了马棚,牵起马,独自往城南疾驰而去。
城南,连赫连漪都觉得惊讶,这里竟无一人驻守。她正要发怒,究竟是谁下的这个令?在整个新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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