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眨眨眼,感激道,“多谢陈县令美意,儿心领,只儿已想好出去,不便叨扰陈县令。”
说完,朝陈珏抿嘴一笑。
渠一笑嘴角边竟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来,长长的睫毛扑扇了两下,衬着那样清澈的双眸...
渠是因某而笑,陈珏忍不住小小的陶醉了一下,直到阿眠告辞离开,陈珏仍痴痴地盯着那窈窕的背影凝望,脑补出一系列才子佳人的戏码。
“人都走远,郎君别再看了,您该擦擦口水。”陈忠忍不住提醒自家郎君。
陈珏这才回神,再看看公堂之内,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原是衙官们看不下去,纷纷撤退,闹不明白县令怎的对这样一个小娘子起了色心,那小娘子不过肤白细腻了些,瘦的骨头一把,哪里好看了去?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陈忠,只听他问道,“郎君可还记着明月楼的头牌兰娘子?”
陈珏怪道,“好好的,提兰娘子作甚?”
陈忠一脸神往之色,只差没流哈喇子,“兰娘子是老奴见过最美的小娘子,方才的小娘子瘦的柴火棍一般,还不抵兰娘子一根小指头,美到哪里?郎君莫不是眼神不太好,要老奴去孙医生那里求点药回来?”
“混账东西!”该死的狗腿,竟把他的美娘子拿来跟歌妓相提并论,陈珏气得跳脚,“要某说,汝这狗腿眼才是瞎了,那兰娘子猪头一般,肥的只差没送到宰猪场,美甚!”
陈忠听了这个,脸上露出被狠狠噎到的神情,只是再看自家郎君一副汝再多说一句某灭了你的样子,惴惴然,不敢再多说,嘴上不说,心里也不敢苟同自家郎君的审美。
额宽脸圆,丰腴婀娜才是美人的标配好不好?不然兰娘子如何夺头牌?
仆人陈忠暗自决定还是寻机会去孙医生那里求一副治眼睛的汤药,暂且撇开不谈。
阿眠从县衙出来,时值正午,日头烈的时候,环目四周,道上空荡荡行人二三。
王保成才带她转过长安城,阿眠依脑子里的印象摸到朱雀门,沿着东西向大街向东走,过三坊,便是东市了。
此时阿眠早已饥肠辘辘,摸摸空瘪瘪的肚子,忍住,一定要忍住,喂饱它之前,她得要去干件重要的事!
直奔东市最大的当铺,阿眠抬手看看自己手腕的表,纯金的链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手表还是她考上研究生之后老爹送她的,老爹没什么文化,靠做小生意发家,就是人们常鄙视的土鳖财主,土财主发家之后买什么都讲豪气大气贵气,送她的手表也是24K纯金,曾经阿眠还好一阵不愿意戴,现在看来,谢天谢地谢老爹!
阿眠整理下心情,抬头挺胸走进当铺,对迎上来的伙计道,“把东家叫出来,告诉渠有东西死当。”
那伙计上下打量着阿眠,见她穿粗布麻衣,毫不起眼,不觉鼻孔仰天,不屑一顾道,“东家不在!”
见伙计狗眼看人低,阿眠也不恼,悠然往一旁的榻上一坐,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方才道,“掌柜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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