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纹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堂。绣雯看了眼她满身触目惊心的裂口,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后也立马跟了出去。
“……少唐……”她躺在地上,思绪已模糊,只轻轻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泪流成河……
……若青,别离开我……
……若青,别离开我……
……若青,别离开我……
……
少文随着陈大夫去了药铺里,一进药铺,少文便若有所思的问道:“陈大夫,你叫我来为
何意?”
陈大夫放下药箱,洗了一把手:“二少爷,我请你来是要你来帮忙的。”
“我帮忙?”少文不解的看着陈大夫,一脸茫然。
陈大夫点点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少爷可还记得当日你来药铺抓的方子?”
少文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陈大夫十分敬佩的看着他,惊慕的说道:“二少爷,你是个学医的料!”
“少文不过是饱读诗书略知一二而已,如果你叫我来是来跟我说这些的,那么少文先告辞
了,还请你把时间花费在救我大哥上!”他一字一句吐出。
陈大夫自然知道他误会什么了,继续说道:“如果要救你大哥,还得合你我二人之力。”
他一惊,不明所以。
“二少爷,你不必这么避讳你是学医的料,你看过《瘟疫论》,一定知晓许多方法,合你我二人之力,说不定能治好你大哥的瘟疫……”陈大夫如心所想的说道。
少文看了眼陈大夫,质疑地问道:“你不是从来都不肯救治瘟疫么,怎么突然不害怕被瘟疫传染了?”
“因为我怕老爷封了我这店。”陈大夫无奈回道。
“行,只要能救我大哥,我听你的。”少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与他合力而为。
陈大夫满意的点点头。
出了药铺,少文直接去往郊外的竹屋,他总觉得,初婷突然消失和樊少唐遇害之事脱不了干系。
回到竹屋,少文看见初婷正赫然坐在门外的木凳上。她见少文进来,仍不动声色的静静坐着。
“初婷姑娘,你去了哪里?”少文直接走过去质疑的问她。
她低下头,用微弱的声音回道:“去找吃的。”
他怀疑的盯着她,按耐住内心的悲愤,再一次问道:“我离开时你便瘟疫复发,你在这个时间点找吃的?!”
“公子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已是将死之人,说什么都一样。”她抬起头淡淡回道。
少文将她又仔细端详一番,确定她瘟疫还没好后才对她打消了质疑的念头。
“我回到竹屋后发现公子已抓药回来过,就自行将公子放在桌上的药包熬成了药汁,效果还是可佳的。”她的声音不轻不重,有条有理的叙述着。
听罢,少文甚是抱歉的轻声回道:“初婷姑娘,对不起,刚才我的态度有些失礼,请你不要往心里去,是我误会了……”
“哪里话,公子是初婷的救命恩人,初婷怎么会怪罪公子。”她缓缓回道。
“为何不见那日那一男一女跟你一块儿来这儿?”她突然轻声问道。
少文一脸忧伤的回道:“我大哥也染上了瘟疫……”
……
少文回到樊家,发现全府的人都在悄悄议论着什么。
家丁们一见到樊少文回来都不再言语,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安叔,大家都在议论什么?”少文拉住老管家问道。
老管家皱起布满皱纹的眉头,低声回到:“二少爷,你就别问了……”
“到底怎么回事?是因为大夫得了瘟疫吗?大伙儿后怕了吗?”樊少文有些气恼。
老管家见樊少文死缠不放,只得回道:“没有人不怕被瘟疫传染,谁都不敢靠近大少爷卧房,还有……”
说到这儿,老管家有些后怕的停下了嘴。
“还有什么?”
老管家心一横,如实的回道:“大少奶奶被夫人打得惨不忍睹……”
什么!樊少文只觉得心猛然一怔,抖动得厉害。
“听绣雯那丫头说,夫人这次是要打死大少奶奶,连老爷都不吭声了……”老管家继续说
道,一眼同情。
听罢,少文迈脚便往若青的卧房奔去,老管家立在原地无奈叹气。
一边跑一边祈祷,他只知道,她不能有事,否则,他这一生都罪过了。
若青的卧房里,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满身的血渍和伤口令人倒吸一口寒气……
彩楹守在她的床头,泣不成声。
“……大嫂……”少文奔进卧房里,她全身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赫然映入他的眼帘,他瞳孔倍增,心里生起无比的怜惜与愤怒!
“二少爷……夫人下令,谁都不可以管大少奶奶,违令者就会被打得和大少奶奶一样……”彩楹哭泣道。
“去把陈大夫找来,就说是我命令的!”他冷冷说道。
彩楹不敢去,连连摇头跪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