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如此咄咄逼人,我倒是开了眼界了。”
公孙玉见自己的话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是另外三人愈加放肆,对于这种人,他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出言反讽,转头对韩珣说道:“山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好风光,反而是看到了三根野草,要不要一起下山看看?”
“哦?这是想临阵脱逃?看你还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这样吧,你向我们三人每人说上一句‘爷爷我错了,再也不敢大放厥词了’,这样我便饶了你刚刚口无遮拦之罪。”
冯晓风见那位相貌异常俊美的少年提及下山的事情,便以为他们没有真才实学,是酒囊饭袋之辈,怕了,于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周围人见这边好像有人起了争执,便放下手中的毛笔,纷纷围了过来。
等到他们见到场中站着的人的时候,不用问旁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它人他们可能不认识,但是,其中一人可就太熟悉了,冯晓风,县衙主簿的儿子,学无所就,偏偏不自知,欺软怕硬,平日里最喜欢参加雅集,舞文弄墨。
“既然你这么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韩珣本想息事宁人,随公孙玉一同下山,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不想对面居然得寸进尺,真以为他是好欺负的?
既然这样,他不介意出手教训一下这几个出言不逊的人,之后,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们彼此各自作诗一首,如果你赢了,我按照你说的做,但是,如果是我赢了,你也要按照我说的来。”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把你的要求说出来,别耽误我享受胜利的果实。”
冯晓风满面笑容,说话也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仿佛胜利已经属于他的一样。
“如果你输了,你要大喊三声‘我是猪’,如何?”
韩珣笑吟吟的说道。
“你!好,就这样。”
随即,冯晓风又说道:“何人评判?”
“荀老。”
“荀老。”
“荀老。”
只见人群自动闪开一条道路,众人躬身行礼,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到近前,而荀巳本人之所以来这,也是看到这里看到这里私有争执发生,于是,前来查看。
一番询问过后,方知发生了什么,本朝文风兴盛,斗诗也算是常事,应众人请求,欣然接下评判一职。
“韩珣,你真要和他比试啊?”
趁着大家准备阶段,公孙玉把韩珣拉到一旁,低头靠近轻声说道。
“是啊,你看大家把擂台都已经搭好了,我总不能偷偷的跑了吧?那也太丢范了。”
韩珣扭头瞥了一眼公孙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公孙玉,他发现对方的皮肤还真是好啊,这个年纪,脸上一个痘痘都没有,甚至还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公孙玉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敷粉,他忍不住暗自腹诽。
“既然这样,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如果你输了,我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你就不能盼着我的好吗?”
“呃……”
“每人限时一炷香的时间,题目为上述十种,香尽而未成,或未在范围作诗,均判负,结果由荀老先生评判,现在开始。”
冯晓风听到“开始”,刚刚他在此已经思忱许久,于是,率先在纸上写下两句,抬起头得意的看了一眼韩珣后,继续开始苦思冥想。另一边,韩珣看到对方得意的笑容,同样一笑,不置可否。
半炷香之后。
冯晓风下笔将最后一句诗填上,轻轻吹干纸面,他暗自点了点头,显然对自己的这首诗很满意,反观右手边的桌子,纸面上依旧是空空如也,对方见他望过去,居然还冲他笑了笑,这是求饶了吗?他心中暗自嗤笑一声。
“荀老。”
冯晓风如获至宝般的捧着自己的所作的诗,小心翼翼的放到荀老面前的桌子上。
“篱根醉倒任斜阳,隔夜茱萸便不香。莫把黄花遮破帽,教人见我鬓边霜。”
荀巳捋着自己下额的胡须,轻声的诵读出了这篇诗词,思忱了片刻,继续说道:“用诗词记录下重阳节生活,虽然不外乎茱萸、菊花等意象,却寄托了独特的感慨。”
“开篇表达了其处世的一种人生态度,后面两句倒也算是巧妙,正话反说,因而构思上显得很是新颖,借物言情,嗯,不错,倒也算得上是中等之作。”
“学生才薄学浅,一定继续努力,方不负荀老此番指教。”
听到荀老的评判,冯晓风脸都忍不住红了,要知道荀老之前可是就任过豫章郡的祭酒,为人正直,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中等得评语,已然心满意足了。
躬身行礼之后,他看向一旁仍然没有任何动静的韩珣,他志得意满的走了过去,笑着说道:“此刻香已然即将燃毕,小兄弟为何迟迟不下笔?不会是因为太过紧张而忘记如何作诗了吧?不着急,为兄不介意为你再加一炷香的时间。”
“哈哈哈,古人之风。”
“冯兄,真乃君子也。”
见此情况,冯晓风的两个朋友也是哈哈大笑。
而此时,众人的眼光也集中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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