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从考稽,因为这篇文章本就不属于这里,为什么?因为它是由地球清朝年间的潘荣陛所作。
“《帝京岁时纪胜》?”
公孙玉在自己的脑海中搜寻了一番,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篇文章,因此,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不过随后又有所释然,正如以前他师父引用道德经中的一句话来告诫他的那样,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万物变化无穷,学之不尽,这次随叔叔一同出来游历,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眼界如同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咱们能不能一边走一边说?”
韩珣在一旁提议道。
“好。”
……
“竟然还有这样的传说?”
关于重阳节的神话传说,公孙玉也听过几个,不过,韩珣所说的这个显然要比他所知晓的更有意思。随即,他迫不及待的追问道:“然后呢?”
“恒景四处访师寻道,访遍各地的名山高士,终于打听到在东方有一座最古老的山……恒景废寝忘食苦练,终于练出了一身非凡的武艺……恒景手持降妖宝剑追下山来,没几个回合就把瘟魔刺死剑下。从此九月初九登高的风俗年复一年地流传下来。”
“这也是你从书上看到的?”公孙玉笑问道。
“民间乡野传说,随意听听就好。”
“哦。”
两人一路随行来到山顶,不曾想今年不同于往年,韩珣问过一个路人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县令大人邀请宾客幕僚做登高盛会,在山顶大摆筵席,饮酒赋诗、对弈、品茗等,只见出席节宴的人都衣冠楚楚,杯盏相筹,兴致很高。
韩珣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转头看向不远处发现书上似乎悬挂着什么东西,几人围在树下对其指指点点,对此,他有些好奇,便转身走了过去。
另一边的公孙玉同样对所谓的宴会提不起什么兴趣,正欲说话时,忽然发现身边的人向左前方走去。
公孙玉见此,也跟在韩珣的身后一同走了过去,来到近前才知道树上挂着的是什么,原来是十块木制小板,其上有字,分别是登高、茱萸、花酒、重阳、赏菊等,任何人都可在此赋诗一首,宴会之后,县令大人会评选出前三名,给予一定的奖励。
重阳佳节有此活动,也算是正常的,自古君子以文会友,雅集是文人派对形式之一。
琴、棋、书、画四艺不单是个人的修养,也是文士藉以交往的模式,在诗文唱和与觥筹交错之际,形塑出各种聚会的风雅形象,宴会上文人之间相互较劲,不乏有上佳之作出现。
“小郎君要不要去试试?”
站在一旁的公孙玉也了解了此间的规矩,看到身边的韩珣依旧是一脸淡然的神情,他挑了一下眉毛。
似乎从在山腰遇见韩珣开始,不管谈论到什么,韩珣一直是一副很从容的样子,从其言谈举止之中,他能看出来韩珣并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于是,生出了想试一试他文采的心思。
“算了吧,万一我这个孩子赢了第一名那可就不好了。”
韩珣过来也只看看这里在干什么,顺便看看文人墨客的诗作,不是他自负,他胸中自有诗书气,恐怕秀口一出便是一个盛晋,所以说,他还是不去凑热闹为好,这才有了这句玩笑话。
“哪里来的小儿?竟敢说出如此大话!今日,在此的都是饱学之士,你竟敢口出狂言!难道是视我等为草芥吗?真是大言不惭,自欺欺人也!”
另一边,围在一起苦思而不得的三人,正在因此而感到郁闷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韩珣的话,他们心中暗想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自信?
转过头,不发现说出这句话的居然是一个还梳着总角的孩子,几人自认为被看轻,也有着出气的意味在里面,因此,其中一位名叫冯晓风的男子站出来出言讥讽道。
“兄台,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这位朋友也只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何必当真呢?”
对方刻薄的话语,让公孙玉皱了一下眉头,对于韩珣刚刚所言,他也是一笑了之,虽然一路上韩珣的言谈举止让他感到与众不同,但他也不会因此而相信韩珣真的可以技压诸人,出于朋友的道义,站出来出言相护。
“看你也是读过书的,想必知道‘言必信,行必果’这句话吧?既然如此,还请这位神童当场作诗一首,也好让我等凡夫俗子开开眼界,啊?哈哈哈。”
“对,叫我等开开眼界,哈哈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