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着自己得救了,她的哭声渐小,打着哭嗝说道:“我,我在一艘大船上,夜昭说带我们去内陆,去新的皇都,我被困在轿子里,这里好黑呜呜呜……”
许是有人安慰了,澹台夏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不过这次不再是绝望的眼泪。
“好,你留着些力气,等我去找你。”司空阳耐着性子听完她的话,想也不想的推开了窗子,想抄个近路去找澹台夏。
夜昭就在此时进了门,他看见的便是司空阳一身黑衣,欲从窗子逃走的姿态。
他想都没想,捆仙索立马就出手,一股粗壮的麻绳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直奔司空阳背后而去。
而司空阳身经百战,自然察觉到了背后的威胁,他一个侧身,捆仙索便穿过了空气,可这绳索是有自己意识的,它不等司空阳如何动作,立马就调了个头,奔着他的双手而去。
司空阳身上揣着无数个储物戒,他随意从里面掏出来一个东西,口中嗡动了两声,那捆仙索竟奔着他抛出来的物件而去。
他可没有留下来看热闹,见捆仙索调了个头,他就一脚登在窗子上,半个身子已然要出去了。
“贼人还敢再跑?!”夜昭见捆仙索已被他制服,便怒喝一声,祭出了另一件武器。
那是一条九节连环鞭,鞭子上倒刺频生,叫人一看就知道这鞭子抽到了身上,就是连皮带肉,绝不是什么慈悲武器。
几乎是在鞭子的破空声响起之时,司空阳便一个矮身,躲过了致命一击,他并无意和夜昭过招,逮着他收敛鞭子的一息之间,就从窗子翻滚而出。
夜昭自是不会放过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几步爬上了窗子,紧追他而去。
司空阳一边跑着,一边在自己的储物戒里搜寻着东西,但他的东西实在太多太杂,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到了。
身后的夜昭没有放松攻击,而鞭子又是个远战武器,他便是拉开了距离也无济于事,只能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抓紧时间找东西。
终于,在最小的储物戒里,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玉佩,比送给澹台夏的那个玉扳指还要廉价的玉色,司空阳却好似看见了什么宝贝一样。
他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一波攻击,便着急忙慌的把玉佩挂在了身上。
夜昭是个修仙人士,且修为不低,若是追踪一个人便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不过是须臾之间,他面前的人竟如同骤然消失了一般,连空气中的余味都没得干干净净。
他顿时停住了脚步,一双狼目警惕的看着四周。
眼下他们处于宽阔的甲板之上,因着他这番动静并不小,方才还在甲板上悠闲看海景的人都慌张躲了起来,现在望去,周围一览无余,那人确实就是在他眼前消失的!
就在夜昭寻找司空阳之际,在船上待命的元婴高手终于姗姗来迟,他们一个接一个跪在夜昭面前,齐声磕头求饶:“属下救驾来迟,王上恕罪。”
这么一圈元婴高手在他周围,夜昭的警惕放松了些许,他摆摆手让他们起来:“无妨,事出突然。”
领头的中年男人顺着夜昭的目光看了一圈空旷至极的甲板,颇为不解的问道:“王上,那人可是凡人?”
夜昭闻言就立马黑了脸,狼目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半晌没有等来回答,才后知后觉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冷汗登时就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王上恕罪,属下吃醉了酒,说话胡言乱语,请王上不要往心里去。”
夜昭闭了闭眼,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逼迫着自己绽开一个微笑,说道:“既吃醉了酒,那便好好歇着去吧。李岚峰。”
人群中又站出来一个人,他低着头抱拳道:“属下在。”
“这几日你就暂代薛海洋之职,直到他酒醒了为止。”
薛海洋跪在地上的脸一片惨白,他心里懊恼自己怎么又说话不经过脑子,面上却还得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谢主隆恩。
“你们原地待命,李岚峰,跟我来。”便是夜昭放出了神识在整艘船上寻找,也找不到那人的气息,他真的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是不信的。
既然人是在朗星的房间里,那便去找朗星好好问问就是了。
他收回了鞭子,一甩手又回去了大祭祀的房间。
甲板上带上玉佩的司空阳面容和船上的侍卫下人没什么两样,那副出众的样貌泯与众人。
他稍微思索了一番,猫着腰从甲板上偷溜去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