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是怎么卜算的,我又为何就是最合适的王后人选?”
她没有提从慕霓裳说的话里猜测到的事情,总归她都会知道的,又何必要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呢。
“你想学卜算?”朗星笑了下。
“大祭祀为什么这么说?”
“也不是不可以教你,我卜算一门早已落魄,世上再难遇有缘人,你若能入门,我也是开心的。”
他的神情悲悯,是杞人忧天的样子,澹台夏又觉得从那慕霓裳话里猜到的意思是假的,若他们真的打算在她册封为后的那一天后便杀了她,朗星又何苦说这些话,难不成是为了稳她的心。
可是有这个必要吗?澹台夏暗自思忖,自己左右不过是这两个人的棋子罢了,现在还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无法脱身,只能任人鱼肉,稳不稳她的心,有必要吗?
她猜不透,电石火光间她又想到了一种可能,约莫这个慕霓裳于夜昭和朗星有大作用,两人碍于她不好说别的什么,只能编造了一个说辞来骗她,叫她安心为两个人的一统玄魔大陆做着贡献。
若是这样,那从她这里得到的消息便都做不得数,因为她的消息都是错误的。
但即便是这样,澹台夏也不能全然盲目相信后一种猜想,她不能把命拴在一根看不见的线上面。
如此想着,她又回了话:“我不知道。但我没有灵骨,无法登入仙门,与仙人是没有什么缘分的。”
“无碍。”朗星弯了弯眉眼,说道:“卜算一门是以自身性命拼上窥得一丝天机,有没有灵骨,并不重要。”
这,澹台夏有些犹豫了,她心里是想学的,多学点东西就多了保命的手段,何况卜算一门在玄魔大陆已经找不出几个后人,能在朗星这里学到正统的,对她是绝然没有坏处的。
但这个代价是她没有想到的。
“那占星呢?也是要损耗生命的吗?”出于好奇,她问了句。
朗星摇摇头,白发顿时就像天上的星河一般发着熠熠光辉,澹台夏都有些被晃了眼。
“占星是夜观星象,推测未来,倚靠的是自身的知识和对于天下局势的大局观。而卜算不同,它可前算五百年,后算三百年,端看豁得出去性命与否。”
澹台夏听完朗星的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若是早在昨天之前她遇到了朗星,定会缠着他也要学一学这卜算之术。
可如今,她没了元婴的修为,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凡人。
与此同时,在大海的另外一边,林向晨绑着洛花回到了悬天谷,嘱咐弟子将她严加看管,便又去看那怪物的状况去。
“禀告林师兄,药王谷的张长老说,先前林师兄说的法子甚是有用,他们已经将夙缘城的怪物清除了大半,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不出一日,便可尽数消灭!”
悬天谷的众人早就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偌大的宫殿内部一片喜气洋洋。
“这怪物极其狡猾,以防夜长梦多,让大家辛苦一下,不可停歇,一鼓作气早日消灭了就是。”林向晨沉声吩咐道。
弟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赶紧躬了身准备离去,林向晨又喊住了他。
“向药王谷采买一些补充灵力的丹药,记在我的账上,总之尽快。”
那弟子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回来了,答应了一声,就小跑着离开了。
林向晨握紧了手中的剑,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澹台夏到底被何人绑架了去,对于外面肆虐的怪物,着实有些不上心。
他想了想,转身去了看押洛花的房间去,准备再问上一问。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洛花被捆仙绳绑着手脚,蜷缩在地上,一身整洁的衣衫也沾染了尘土,她发髻散乱,眼眶通红,更显得面目楚楚可怜。
此情此景,若换个人来,便是连审问都进行不下去的。
可林向晨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他只狠狠盯着洛花,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我说过了!真的是司空阳派我过来找澹台夏过去清除她身上合欢宗的标记,你再问一万遍我也是这个答案!”
洛花的嘴唇干裂,眼底一片水雾氤氲。
“好,我姑且信你。那刚才你也看到了,是那司空阳将她掳走,这又是为何?”
洛花摇摇头,珍珠一样的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不是王!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