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些扯远了,澹台夏收回了心神,又瞧向了那女子。
“你若是不信我也是没办法。“女子见她看了过来,眼神清澈,并无躲避。
澹台夏心下明了,便又多问了一句:“那你认识朗星么?”
她故意没说大祭祀,而是说出了他的名字,就是要看看这女子到底和他们两人熟悉到哪一步,若是连大祭祀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就没有必要在和她纠缠了。
“怎的大祭祀连他的真名都告诉你了,他不是说卜算一门最忌讳告诉别人这些真事么?”她一脸的疑惑,想了下,又换了打量的眼神,上下扫着澹台夏。
“啊?”澹台夏只装作不知这种忌讳,有些惊讶的回了她:“我确实不知情。”
“他们怎么能,怎么能把这些都告诉你了呢?”
出乎澹台夏的预料,这女子竟是越来越惊慌,最后便是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就匆匆带着侍女走了。
她坐在屋子里,探头看了看,确认她的确是走远了。
心里面有点高兴,她原以为这三个人是打不破的铁桶一样的友谊,没想到一个真名就让这个女子惊慌失措,连她都顾不上了。
“看我这记性,她都来我面前两回了,竟都忘了打听她叫什么?”澹台夏整理了面部表情,看似不经意间问了屋里的侍女。
“回姑娘,这位姑娘名叫慕霓裳。”侍女只回答了她这一个问题,多的就没有说了。
澹台夏也不着急知道她的身份,就没有追问,让侍女过来服侍她穿衣打扮好了,又吃了早饭,澹台夏有些无事可做。
蓦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扯过一旁的侍女说道:“带我去见大祭祀。”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澹台夏一直知道这个道理,纵使她的小命就在这两个人手上捏着,但总归不是现在,她必须得去会一会朗星。
说不定那个慕霓裳也在那里,她还能听点什么回来。
侍女没有说别的,差使了一帮子人就乌怏怏的去了大祭祀那里。
澹台夏想的不错,慕霓裳果然在那里,只不过她去的有些晚了,她显然已经质问完了朗星,正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生着气,饱满的胸脯起伏的厉害。
呀,她心里有些遗憾,不过好在她原本来这儿的目的也不是这个,便没有怎么往心里去,看了眼坐在书桌前的朗星。
他依旧是一副出尘的模样,窗外的日光穿过窗子斜斜的照进来,打在他披散着的一头白发上,便恍若整个人都披着光坐着,更像是天上下来的谪仙,越发的脱俗。
这也是澹台夏第一次将脱俗一个词用在男子身上,从前她觉得司空阳就是这世间她见过一顶一的美男子了,容貌秾丽,极其富有冲击力的样貌,看得人心神一荡,便是只有匆匆一瞥也是能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记,只让人想着下次若能见了,定是要多瞧上几眼的。
朗星与司空阳的五官别无二样,只清淡了些,竟与司空阳是完全的两个风格,让澹台夏时不时都得感叹一句,有这样的一副好面孔,怕是什么样的发色都撑得住。
慕霓裳被澹台夏带着人来的动静惊动,从自己的气氛中抽身出来,扭过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澹台夏并没有看到这个眼神,她的目光一时被朗星吸引,无暇顾及慕霓裳的举动。
她看着澹台夏有些出窍的眸光,心里渐渐生了一个大胆的计谋,她匆匆收回了目光,怕让澹台夏回过神瞧出了端倪。
“大祭祀既有贵客,那我就不便久留了,告辞。”慕霓裳站了起来,柔着声音说道。
朗星抬起头,没有光亮的黑眸看了她一眼,直看的慕霓裳心里都打起了鼓,莫不是她刚才心里的一番盘算竟这么快就被他知道了,便是读心术也没有这么快发作的。
她又稍微安了安心,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澹台夏听着慕霓裳柔媚的声音,搓了搓身上骤起的鸡皮疙瘩,看了眼她拖着裙摆远去的窈窕身姿,心里忽然一慌,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她的直觉从来不会出错,澹台夏收了眼神,低垂着眉眼,想着依照她现在了解的慕霓裳,她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来。
“今日怎么过来了?”朗星见澹台夏自来了也一直不说话,就主动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澹台夏回了回神,回答道:“有些事想不通,想要求一个明白。”
朗星放下了笔,专注的目光看着澹台夏,淡色的唇轻启道:“何事?”
“不知道大祭祀是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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