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部曲挺矛直刺叱罗干腋下,矛尖触体,竟是刺不进去。
叱罗干大喝一声,单手夹住来袭长矛,一声大喝,竟将该部曲提起空中,单臂掷了出去。
叱罗干如此猛恶,众人一时心生怯意。冉裕大叫:”众人闪开,我去擒他。“跃马舞枪,直取叱罗干面部。
叱罗干身披三层铠甲,只露出面门,见冉裕枪快如电,吓得往前一扑,堪堪避过槊尖,顺势一带铜棍,砸击冉裕马腿。
冉裕回槊往外一崩,啪的一声,铜棍荡飞开去。
何遇远远望见,心道:”叱罗干力大无穷,武艺高强,坐骑护甲大占便宜,不用巨阙,难以胜他。“
一催白龙驹,冲了过去,一槊直刺他的面部。叱罗干头一歪,闪躲开去。说时迟那时快,何遇双脚一踩马蹬,双手弃了马槊,一个虎跳直撞入叱罗干怀中。叱罗干没料到他突使怪招,仓促之间熟铜棍难以回防,被何遇左手攀住脖颈。
冉裕以下都惊呼出声:”何遇这是什么打法?“
何遇右手神速拔出巨阙,顺势一割,叱罗干一颗笆斗大的头颅已是提在何遇手中,血筷子标起一丈多高,硕大的身躯依然直挺挺地端坐在战驼上。
何遇满脸是血,一脚踢翻死尸,闪身跃上白龙驹,提头大喊道:”叱罗干首级在此,不怕死的就上来。“
叱罗干是后燕第一勇士,他这一死,后燕骑兵百人队顿时气沮,四散奔逃。冉裕举槊大呼:”兄弟们,此时不杀,更待何时。“一阵风似的掩杀过去,枪刺箭射,顿时杀得片甲不留。
何遇以现代特种格斗术出其不意击杀叱罗干后,不敢逗留,拨马去找灯儿,沿路又连杀几名后燕骑兵。
后燕骑兵见何遇如此勇猛,心惊胆颤,又听到聚兵号声,急欲往号声处聚拢,便不再与他纠缠。
何遇一路畅通无阻,回到自家小院,只见仆妇童子已被杀死在当地,内外找了个便,却是不见灯儿。
他心下稍安,从内室取了勾蛇软甲穿在身上,又拿了夜明珠、九转回天丹放入怀中,骑马来到兰筑。
兰筑内死尸枕籍,有不少丫鬟仆妇一丝不挂,倒闭地上,显然已是遭到侮辱。这些人常与何遇见面,一夜之间竟是横遭惨死,让何遇欲哭无泪。楼上楼下,仔细寻找一遍,也未见陈卿云踪影。
何遇心念一动,陈敬心思缜密,他的住所必有密道通往坞外。陈卿云、灯儿身手不弱,突然被袭,应该会去陈敬处汇合。
他再次上马,从兰筑东门奔出,折向北走,刚到竹轩门外,就听有后燕兵士在纵声喝骂:”快出来,不然就烧楼了。“
何遇提了巨阙,闪入院内,就见二十几名后燕军士手提兵刃,围着松鹤楼。有两名军士手持火把,已点燃了廊柱。
大院之内横七竖八倒臥着上百名护卫部曲和后燕军士。松鹤楼部曲为陈敬亲训,多是本家子弟,最为精锐,后燕兵士攻陷松鹤楼付出了不少代价。
听刚才兵士喊话,松鹤楼内还有活口,而且武艺高强,他们只敢在外面咋呼,却不敢进去厮杀。
何遇四下一望,院内尸首中并无灯儿、陈敬、陈卿云。那在屋内力拒强敌的必是陈敬无疑。
心中正自猜疑,就听坞内有人怒斥道:”白虏狗贼,痴人说梦,我陈敬只要有一口气在,你们就别想进来。“
果然是陈敬,他还活着。
何遇大喜,蹑手蹑脚掩到后燕军士身后。后燕军士拼杀一夜,疲累不堪,此时背对大门,注意力又全在烧楼上,浑没发现有人悄无声息到了身后。
对敌人容情就是对自己残忍,何遇像幽灵一样掩了过去,一连抹了三名军士的脖子,才有军士惊觉发现,发出尖叫。众军士急转身来,见何遇仅单身一人,都操起军器,狞笑着逼了上来。
何遇咬牙心想:”新学的秦王九剑还未发过利市,今日就拿这些人来试招。“
一剑刺出,直取迎面军士,该军士急忙举刀格挡。何遇剑尖一缓,猛然又是一提速,巨阙堪堪从刀身空隙处直插敌人咽喉,噗呲一声,鲜血狂喷,立毙剑下。
众军士见何遇举手一剑,就刺死一人,知道遇到高手,一声呐喊,各种军器狂攻而至。
何遇拼杀到现在,目光所及,各种惨象惨不忍赌,心中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杀机在血管中奔腾燃烧,仿佛要呼啸而出。
”呀!“
一声怪叫,何遇挥剑杀入人群。他剑法诡异狠辣,宝甲刀枪不入,巨阙削铁如泥,就如虎入羊群,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惨叫声中,地上又躺下十几具新鲜的尸体。
杀星高照!
熠熠生辉!
这些悍勇异常,杀人如麻的后燕军士毕竟不是傻子,在这个春日的清晨,他们遇到实力完全碾压自己的对手。更可怕的是,刀砍矛刺,对手身无甲胄,竟然安然无恙。
何遇像是一个血人,浑身上下红通通一片站在晨光中,手中的巨阙滴着鲜血,竟然发出怪异的啸叫。这种上古神兵,得到人血滋养,发出淡淡的红光,十分的诡异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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