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破陶杯,让侍从换上自己专用的陶杯,倒了水送到嘴边。
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鼻而来,立刻让薛飞豹没有一丝胃口。
该死,在这严肃之极的场所,为何会有浓烈的米田共的味道?这浓郁的感觉,应该就在窗外!
愤然推开窗户,薛飞豹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窗下原本该种植花草的土地被犁平整,几名奴隶正奋力的弯腰施下粪便!
“这是什么意思?”薛飞豹脸色阴沉。
姜厉低沉的叹了口气:“连年缴纳赔款,炎国早已国库空虚,只能各处厉行节约,推去花坛,改种粮食蔬菜,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粪便,人吃了粮食蔬菜,拉出来的就成为粪便,这粪便又滋养了粮食蔬菜,如此循环往复,简而言之,叫粮食蔬菜约等于吃自己的粪便。”石磊精准的补刀。
薛飞豹捂着嘴冲出了馆所,使团成员狠狠地瞪了姜厉与石磊一眼,步履匆匆的跟上薛飞豹。
完了,有洁癖的王子今天不知道要沐浴多少遍,估计今天是水米不进了。
糟糕的是,连续两天的失利,薛国使团的锐气已失,接下来的谈判如何开展,大家心头也没底。
更糟糕的是,薛国即将与邻国展开大碰撞,不可能再在炎国方面逼迫太甚,却又唯恐炎国识破了自己的底牌,可眼下这状况,虚张声势恐怕没啥用。
谁敢保证,炎国人不是看穿了薛国的底牌才故意那么弄的?
第三天,在薛国使团的强烈要求下,炎国改变了地点,选择在近郊的一个小树林里谈判。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这样的环境炎国不可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这一次,案席自备、酒水自带,连外围戒备的人手都自备,薛国使团都憋了口气,严防死守的戒备,不能再让你们得逞!
薛飞豹有些虚弱的入席,连续两天被折腾,真是伤不起啊!
“招待不周,请薛飞豹王子见谅。”姜厉笑容可掬的端起酒杯。薛飞豹勉强笑着举杯应和,酒却是自带的。
“今天还是谈正事,速战速决吧。”薛飞豹没有废话,开始让随员拿出条款来讲解,一款款都讲仔细了。
按照之前的吩咐,田平、贺兰正开始逐字逐句的推敲,仅仅一个条款就能与对方讨价还价半天,全然不顾薛国使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瞒王子说,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啊!连续这么多年缴纳赔款,炎国早已国库空虚,钱粮那是真没有!”姜厉本来就是个没脸没皮的,这一通叫穷那叫一个真诚,薛国使团其他人还没信呢,薛飞豹已经信了八成,毕竟同为王子的他是不相信有哪个王子会如此不要脸皮的哭穷。
许阿娇被石磊带到一旁,细语了一阵,许阿娇眼中闪过挣扎,却还是咬牙点头了。
谈判进行得如火如荼,薛飞豹心中暗暗得意,按这进度,三天就可以打道回府,侍弄那些小娇娘了。
一道婀娜的身影从林子里走来,眉如柳叶眼如星,琼鼻小口动人心,身材玲珑最风情,啊!要死了,怎么炎国会有这样的美人?
再细看一眼,薛飞豹却有些着恼,这不是炎国司礼司的官员吗?敢情之前脸上的红斑是故意弄了糊弄本王子的?本王子就那么不堪吗?再说,你炎国是战败国,该进贡些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微微施了个眼色,自有侍卫前去办理。
上位者就是这点好,只要一个眼神,自然有人去跑腿背锅,,一个眼神就能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真好!
侍卫伸手拉住许阿娇的手腕,沉声说:“王子看上你了。”
以往这种场面,女子一般只有掩面而泣,却不料许阿娇骤然尖叫:“非礼呀!”
女人尖叫起来确实很恐怖,侍卫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不由眉头一皱,伸手要打晕许阿娇。
至于炎国人,抱歉,那是些什么玩意儿?
战败国有什么尊严?有什么地位?只有任人鱼肉才是唯一的出路!
刀光一闪,血光冲天!
侍卫愕然看着自己的手臂落在地上,看着石磊的直刀架在颈上,心中的惊愕远远压制了身躯上的痛苦,抓住许阿娇的手掌也情不自禁的松开,心里只回落着一句话:他怎么敢?
“大胆!”薛飞豹身边的侍卫纷纷抽刀。
石磊舌绽春雷:“竟然对炎国的官员非礼,你们是准备好了与炎国开战吗?”
姜厉脸色一沉,一挥手,田平、贺兰正迅速后撤,所有人将原本刻好的谈判草稿迅速销毁,这意味着今天的谈判又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