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看来炎国是底气足了,想和薛国再过一过手了。”薛飞豹霍然起身,语带威胁。
姜厉虽然心头打鼓,却硬气地挺身而出:“你要战,那便战!”
薛国使团一阵惊诧。
炎国王子态度如此强硬,明显出乎大家的意料,难道炎国真知道他们正要与邻国开战了?不对啊,不要说炎国消息闭塞,就是真知道了,姜厉也不该是这反应,怎么看上去有点色厉内荏的样子?
老成的副使一把拉住薛飞豹,在他耳边说:“国事为重!”
一转眼,副使对那侍卫喝斥:“无法无天!谈判团的人也是你能动的?立刻道歉!”
命在刀下,巫在屋檐下,侍卫除了道歉,别无他法。
这一场谈判也就此不欢而散。
王子府内,斥退了所有人,姜厉心有余悸的对石磊感慨道:“当时我腿都快哆嗦了,怎么样,没丢人吧?”
石磊笑道:“挺不错的。不过,你可以更强硬的。”
姜厉眼珠子瞪得溜圆,许久才不自信的猜测:“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薛国也不想和我们开战?我明白了,难怪最后他们会道歉!”
“我得到的消息,薛国与涂国正准备大战,这时候他们肯定不愿多生事端,即便真和我们打也是以威慑为主,所以,大可不必让着他们。最明显的佐证是,我们坑了他们几天,换成以前不得早就走人,准备开战了么?”
“也是哦。”姜厉立刻变得没心没肺。
夜色渐渐笼罩,姜厉的书房也点起了牛油灯,点起了熏香。
侍女摇曳着走进来,姜厉的眼神里有点火热。两杯水倒好,侍女翻了个白眼,走出书房。
“天参水,补肾的。”姜厉端起杯子要喝。
石磊轻喝:“放下!”
姜厉放下杯子,疑惑地看着石磊。
“天参水、断魂香,两样单独使用绝对没问题,一旦相逢,就成为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连续使用,五年之内必定暴毙。”石磊斩钉截铁的说。
姜厉惊得跳了起来:“这不是安魂香?”
石磊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姜厉,一言不发。
姜厉的脸上阴云密布,许久才咬牙切齿:“这臭娘们!”
……
转眼已到了第八天,任何拖延手段已经失去了作用,双方的耐心消耗殆尽。
谈判进入胶着状态,分毫必争,而薛国使团因为之前的欠佳表现,竟然落在下风,被压制得苦不堪言。
薛飞豹倒是冷静下来,迅速的分析着结果,最后只能一声无奈的叹息。
再留下来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了,最后两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达成共识,哪怕薛国让到最底线也不可能。
“王子,副使,明天我们就启程回薛国了。日后在战场上,薛飞豹会领教二位的手段。”明人不说暗话,薛飞豹挑明了话题。
“可真遗憾,大家没玩个尽兴。”姜厉意有所指。
经过这些天的折腾,姜厉的信心上了一个档次,面对薛飞豹心也不虚了。
薛国使团的撤离让司礼司所有人精神一振,随后却是深深的焦虑。
谈判是事是搅黄了,可是接踵而至的战争威胁该怎么办?
朝会上,严惩姜厉与石磊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这让太子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很好,姜厉这蠢货把自己推入了坑,倒省得本太子下手,坏了名声。至于之前的二弟、三弟……对不起,选择性遗忘真是个好东西。
国主在龙榻上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眼睛半睁半闭的打瞌睡,似乎对这纷纷扰扰的议题提不起丝毫兴趣。
姜厉与石磊上殿交差,立刻被喧天的口诛笔伐淹没了。
“匹夫!恣意妄为,致使两国和谈破裂,你百死莫赎!”
“王子啊!本以为你主动请缨,应该是成熟稳重了,谁料到你竟……唉!”
“臣请国主,杀石磊以儆天下,向薛国谢罪!”
群臣唾沫飞溅,太子一言不发,心头却是暗笑,这些老家伙扣帽子的本事真的挺强,根本无须自己画蛇添足,可怜的弟弟哟,恐怕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停!”石磊的暴喝声震得殿顶都在发颤,这些官员自然更是心头发颤,只能老实的住嘴。
“我就一句话想问各位大人,你们是跪久了,站不赶来了?”石磊言辞如刀,刀刀捅向官员们的心脏,刺激得官员们浑身哆嗦,指着石磊便欲开骂。
老迈昏庸的国主突然睁开眼睛,眸子里闪现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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