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白的运气一向不错,从那么高的山崖下跌落都能被人救起,相较而言,去寻人简直易如反掌。
果然,在邺城的酒楼中,看到了憔悴的沈琳。
林非白喜出望外,赶忙跑上前打招呼,谁知沈琳却是理也不理。
林非白在沈琳面前挥了挥手,道:“沈姑娘,沈姑娘?”
沈琳嗤笑一声,喃喃道:“果然喝醉了,这是幻觉吗?”
林非白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沈琳,又瞟见了桌上已经空了的两坛酒,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轻轻拽了拽沈琳的袖口,关切地望着她。
毫无征兆,沈琳一只手突然摸向林非白的面颊,在触及到的那一刻,沈琳瞪大了双眼,下一刻泪如泉涌,模样好不狼狈。
林非白道:“我被人救了,休养了一段时间,没来得及找人告诉你,抱歉。”
沈琳撇着嘴,死死地咬着牙,也不管桌上那些酒坛和酒盏,一把推开桌子,扑进林非白怀中。
怀中温软的泪人就像一只小猫一样,死死地赖在怀中抽泣,林非白看着沈琳这副模样,不由得想到了秋娘泪眼婆娑的样子,细细看去,二人的身影仿佛在眼前重叠起来。
泪水打湿了衣衫,沈琳抽泣的声音慢慢变成呜咽,再往后变成了轻轻鼾声,看来这段时日沈琳真的太累了。林非白无奈地笑了笑,生怕自己稍微有动静吵到沈琳休息,竟直挺挺地站在那,直到沈琳醒来。
过了许久,沈琳悠悠醒来,四目相对,沈琳的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赶忙向后退了两步,低下了头。
林非白此刻只觉得双腿有些麻木,轻轻活动了一下,不料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害羞的沈琳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出声,这笑声也冲淡了尴尬的气氛。
林非白问道:“还是没有令尊的消息吗?”
沈琳摇了摇头,道:“家父的事,慢慢再说吧。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林非白摸了摸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救下,里面的细节以后告诉你。眼下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一位妇人知道南山派的秘密,当初走得匆忙,忘了这件事,我想再去寻她,看看那秘密能不能成为我对抗南山派的助力。”
沈琳的眸子有些黯淡,道:“关于南山派的事,你为什么会这么执着?”
林非白有些奇怪,道:“他们三番两次欺骗于我,借我的手为他们办事,后来还要将我除去。而今不论我是否视他们为敌,他们都会把我当作眼中钉。所以对付南山派,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再说,朋友有难,怎能不管?”
沈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二人趁着天还没黑,匆匆上路。
一路上,沈琳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林非白认为她是在担忧自己的父亲,也没有打扰她。
就在两人并肩而行之时,沈琳忽然问道:“林公子,如若有一日,南山派不存在了,你会怎样?”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林非白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口道:“不知道,师父应该会让我去柳家复仇,可我已经不想追究那些了,孰对孰错都是上一辈的恩怨,即使我报了仇,那以后会不会有人又来找我寻仇,如此这般,怎么能活得潇洒。”
沈琳道:“你有没有想过娶妻生子什么的。”说到此处,沈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林非白甚至没有听清。
林非白道:“你说去过安稳日子吗?哈哈,还没有想过,自从我下山以来,发觉江湖中有着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也见了形形色色的人,这江湖有趣的地方太多,我还想再多了解一些。再者,祖上的家业都不在了,娶妻生子恐怕还得赚些钱再去考虑,毕竟不能让姑娘家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沈琳低着头道:“假如没有南山派这些事,你觉得秋娘如何?”
林非白哈哈一笑:“怎么听你口气像是在给我说媒。也罢,不怕你取笑我,其实我从十一岁开始就跟着师父在上山修行,其他人一个也没见过,男女之事不太明白。不过说起性情,她是个活泼机灵的女子,和她相处的时日还是比较轻松的。
沈琳轻轻咬着嘴唇,问道:“那你愿意与她经常相处吗?”
林非白瞧着沈琳这副模样有些不明所以,害怕说了什么话惹得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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