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白跳崖的消息就像是掉落溪流中的一片树叶,涓涓潺流被溅起了一点涟漪,也仅仅是一点点波澜,片刻后消失不见。
希望林非白就这么死掉的人比起相信他还活着的人多得太多,将近一月的时间都没有再听到一丝一毫关于林非白的消息,对南山派而言,林非白的确如死了无异。不过仍有几人坚信他还活着,乞讨的妇人就是其中之一。
满脸泥泞的丑陋妇人祈求着来往路人的施舍,可人们一见她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孔,皆是敬而远之。妇人方圆几尺,被人群自觉地画了一个圈。
这般显眼的存在想不注意到都有些难,林非白在小镇上准备换一匹脚力强劲的马,远远就注意到了有些异样的人群。
直到那丑陋的妇人离得越来越近,林非白才看清她的面孔,此人正是在坟地中,棺材的妻子。
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和一个衣着邋遢的丑陋乞丐并肩而行,引得人群一阵侧目,此般场合想要说些什么,的确大为不妥。在妇人的建议下,两人去茶馆开了一间靠近角落的包房。
“林公子果真没死。”
“运气好,被人捡回一条命。”
林非白斟上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妇人,开口道:“听闻从很早之前,你就开始找我了?”
妇人道:“不错,有些事情,想请林公子帮忙。”
林非白道:“可是我与夫人并不相识,而且从立场上来说我们应该算是敌人。”
妇人苦笑道:“非也,这就是我此番寻你的其中一件事。”
林非白点头示意妇人继续说下去。
妇人道:“我丈夫死了,在你和那个小姑娘离开没多久,他就被人杀了。”
林非白问道:“怎么回事?”
妇人没有回答,一转话锋:“敢问林公子去寻我丈夫之前,是否去过琵琶湖?”
林非白道:“嗯,去找了无衣。”
妇人道:“无衣也死了。”
林非白眉头一皱,道:“不是我杀的。”
妇人道:“我知道,因为无衣和我丈夫死在了同一柄剑下。”
林非白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没有插嘴。
妇人接着道:“我丈夫尸首上的心脏处,有一道剑痕,那无衣也是如此。不瞒你说,我丈夫和无衣私下交好,早年都效力于南山派。后来,南山派在江湖中做了很多见不得人之事,导致江湖上口碑日下,他们二人不愿再与南山派同流合污,一个告病退隐,一个躺在棺材里,一心避世。”
林非白道:“照你这么说,他们二人已经不算是南山派的人了?”
妇人道:“正是。他二人属于南山派元老一级的人物,掌握着门派中的一些机密,即便他二人归隐,那南山派还是害怕秘密泄露出去,私下请来了无数杀手,欲诛杀二人。无衣的手上积累了一些财富,笼络了一些好手,再加上他精通易容之术,这才苟活了一段时间。可我丈夫却没这么好命,只得装疯卖傻,终日躲在棺材中,弄得他们不明所以。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南山派的耳目,我们三人只好躲进坟地中,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
林非白道:“你怀疑杀他们的人,是跟着我来的?”
妇人点了点头,眼神中全是疲惫之意。
林非白道:“如果真是这样,的确是和我有关,不过我并不是那南山派之人,之所以会寻他们二人,皆是被人利用。
妇人点了点头,道:“待你和那位姑娘走后,我和我丈夫思来想去,觉得有些蹊跷,他让我暗地里跟着你们二人,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一走了之。结果你和那位姑娘分开之后,果然没有再回来寻我们麻烦。”说道此处,妇人的头往下低了低。
林非白道:“没关系,然后呢?”
妇人道:“等我回去之后,就看见了我丈夫的尸体。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我想起了丈夫生前联系无衣的线人,便打扮成了这副模样去联络他,从他的口中得知,无衣也被人一剑毙命,尸首只有心口处,几寸长的一道剑伤。”
林非白皱着眉头,喃喃道:“这人一定是个高手,难道李太爷的人一路上都在跟踪我?还是说,他们是秦羽杀的。”
妇人道:“什么秦羽?”
林非白沉吟道:“他的爱人因南山派而死,他对南山派的仇恨很深。”
妇人低着头,没有接话。
林非白眯着眼睛,脑海中闪过一月前在李家大院时的场景,沉吟道:“如果秦羽也被李太爷计划在内,这未免也太可怕了。无衣和你丈夫所知道的秘密很重要,那么南山派一定会派遣很厉害的杀手去铲除二人,在知道他们行踪之后第一时间铲除就是了;可李太爷不惜借我的剑,除去他们,说明南山派目前没有空闲的杀手,无奈之下只得让我一个不明所以的外人前去,这件事有很大的风险,所以为了保证事情的结果,他又诱导秦羽在琵琶湖出现……”
林非白揉了揉额头,背后不禁渗出了冷汗。
妇人看着林非白的模样,忽然跪了下去,道:“林公子,求你为我丈夫报仇。我会把我丈夫知道的秘密告诉你。”
林非白赶忙扶起妇人,开口道:“秦羽很有可能是被李太爷利用了,况且杀他们的不一定是秦羽。所以……”
妇人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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