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内心无名的慌张起来,垂下了头,刻意的去回避他的脸,脸上已经开始滚烫起来。殊不知,这轻轻的一挑,竟然是埋下了她对于子渊那段上天注定的一世情缘。
他们两漫无目的的走着,灵儿坐在前端回想着今天的愉快经历,这里的路她都不认识,还好子渊很熟络,总是知道下一个拐角会有什么新奇的玩意,他知道哪里的鱼肠粉最为的好吃,也会带灵儿拐到一个小巷里去品尝一个八旬老婆婆的桂花糕,甚至是走了两条大街,就为了看那场“错姻缘”的皮影戏。
“谢谢你”灵儿轻声地说着,这完全是心里话,她从小便和爹爹在上山生活,爹爹痴迷于用毒和专研医术,她从很小时便开始替他试毒,每天品尝的草药比吃的食物都多,有时父亲的毒一时半会解不出,她便连续一个多星期中毒,什么也吃不下。所以,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够品尝到如此美味的食物。
“你先不要谢的太早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到时候你谢我也不迟。”子渊神神秘秘的说着,说完还狡黠地笑笑,推着灵儿加快了脚步。
恍惚间,灵儿觉得一日下来,他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说起话来也没有了往日地拘谨,特别是他带我避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而是走街串巷的寻找新奇事物的时候,性子越发的像个偷逃出来玩耍的孩子。
在这段路上,漫天的紫薇花瓣随风起舞,在金黄的霞光中显得越发的美丽,子渊推着灵儿往前小跑了起来,微风将花瓣都吹落在了灵儿的脸上,痒痒的,灵儿也不免张开双手咯咯的欢笑起来。
欢乐的跑了没多久,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人们的欢笑声,“到了!”子渊显然有些兴奋地指了指前方的景色,灵儿探过头看去,慢慢的一副美丽的画卷展现在我的眼前:
一条蜿蜒而平静的河流离他们并不遥远,河流两岸站满了或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或是英俊潇洒的少年郎,她们大都蹲在河边,将手中已经点燃的莲花状河灯小心翼翼地放在河里,并且喃喃着一些话语目送着河灯的远去,这并不宽敞的河流上,已经挤满了大大小小美丽的河灯,河灯犹如一颗颗美丽的星星,随着水流,飘向远方。
灵儿从未见过如此令她震撼的画面,着实是吃惊不小,子渊猜到了她的表情,不觉一笑,蹲下身子,面对着她说:“要不要下轮椅看看?”
“下轮椅?”我看着他,我的腿……他轻轻地点点头,很娴熟的将左手搂住灵儿的肩膀,右手捞起了她的双腿,一把将灵儿横抱起身。
虽然灵儿现在因为医治卫老爷的原因,每天仍是由子渊抱着上下阁楼,但是刚刚因为那昆仑奴面具的事情,现在又被他这般贴身的抱着,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脸不知怎么回事又开始烫的要命,想必一定是红了不少,心想还好现在已经夕阳西下了,不然一定要羞愧的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是怀里人儿的羞怯却没有逃过子渊的眼睛,子渊心里一暖,将灵儿轻轻地放在河岸边一棵柳树下,柳树下的草坪很软和,随即在灵儿身边坐下,说:“这七巧节最为出彩的事情,就属这银河放灯了,今天本以为会来晚了,怕是看不到了,不过现在看来还好,总归是被我们给碰上了。”
“你等等。”说完他便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说:“刚刚来的路上我见着还有人在卖花灯,我去买几个过来。”子渊还没有等灵儿开口,说完便转身消失在暮色中。
灵儿无奈地摇摇头,转回头静心的看着眼前美好的场景,见这河边的男男女女放花灯的时候,都笃信的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不禁好笑起来,世间的人们总是这般的脆弱,对自身的感情都要寄托在这虚幻而不真实的东西上,以此慰藉自己的心灵,这只能让真正的感情被蒙蔽。
真正的感情?想到这个字眼,灵儿自己也不禁困惑起来,脑海中浮现出摘下子渊昆仑奴面具的那个刹那的场景,记忆中子渊的脸庞,是如此的俊美而清晰,脸上永远是温润如水般的笑容。
灵儿想着不禁哑然失笑了一声。
突然,她心里一沉,感觉身旁的柳树后面正慢慢的走近一个巨大的物体,那物体动作非常的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从他那稳重而隐蔽的脚步声上听,绝对不会是离去不久的子渊,灵儿的心里产生一丝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