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感觉身旁的柳树后面正慢慢的走近一个巨大的物体,那物体动作非常的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从他那稳重的鼻息上听,绝对不会是离去不久的子渊,她的心里产生一丝戒备。
“什么人,躲在树后面?”灵儿轻呵一声,抬手摸摸腰间的口袋,还好,毒药包带着身上,她心里顿时增加了不少胆气。
但见树后的人儿迟迟的没有回应,灵儿提高了嗓子继续呵道:“在不说话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伸手就是往毒药包里抓出一小簇的紫色粉末,往柳树后面投掷。
“灵儿,是我。”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灵儿一惊,慌忙改了方向,药粉脱手而出,洒在柳树树干上,不久便传来了噼噼啪啪的腐蚀树皮的声音。
“隐?你怎么在这里?”灵儿言语中透着惊喜,身子也探了过去。自从上回隐不辞而别已经过去近一个月,没有一点音讯,现在又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确实是让她惊喜一番。
隐站在柳树后,他本不想打扰她这片刻的宁静,看着月光下侧卧在草坪的可人儿,白皙的颈项微微伸出向前,看着不远处河边的美景,她的眉宇舒展的很开,那点点烛光映入她的明眸处,让她原本静谧如水般的眸子越发的柔情灵动,微风轻抚过她那呈现出月牙色的脸庞,卷起了几缕长发,而草地上的人儿却不知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眉眼弯弯的微微的笑了起来,那个单纯无邪的笑容,如一股温泉水悄无声息地流经他那万年冰封的心田了,他不由的看的痴了起来,虽然,他的心里告诉他不可以这样下去,但是就在暗处可不可以,就让他在暗处稍微的放纵自己内心一回。
可是他没有想到灵儿的听觉竟是如此灵敏,无奈只好慢慢地走出那柳树阴,走到了灵儿的跟前,因为是半躺在草坪上,灵儿抬起头看着他,觉得他越发的魁梧高大,身体看起来恢复的不错,脸上那银色的半边面具在月光的反射下显得十分的抢眼。大火在他的脸上给他留下了两样东西,一是那半脸的狰狞,另一个则是刚毅的气质。他那没有烧毁的半边脸还如昔日般俊美,或者更甚,而那烧毁的半边脸上却是一个银光发亮的面具,使得他全身却散发着刚毅坚韧却又不可侵犯的气息。
隐盘腿坐了下了,低声对灵儿说:“那小子去买河灯了,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灵儿一听,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里想今天她和子渊游玩的事情隐八成是清楚的很,因为跟踪是杀手必须具备的基础本领,他今天也不知道跟了她多久了,到现在才出面相见,跟踪的还真是高水平。
灵儿见隐特意撇过头无话,只好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要给他把脉,虽然说他看起来已经康复,但是灵儿还不是很放心,隐起初有些抵抗的垂着手,但后来见灵儿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后也微微一愣,没有继续坚持,但是他的身体一直紧绷着,盘着腿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眼前专注把脉的灵儿。
灵儿将白皙瘦弱的右手搭在他的脉象上,才发觉他的手是如此的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而且当她轻轻的从他手指摸到腕上时,又发现他单手上竟又多了几道新的伤痕。
灵儿再一次低声叹了口气,双眼盯着隐那低垂的眼睛语气严肃地说着:“你的身体虽然恢复很快,但毕竟不是铁打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样下去,再好的大夫都难以治好你,为什么你总是要过着这样打打杀杀的生活。”随后她双眸微垂着,用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眸,也试图挡住内心对隐的担心。
“你总是不让人省心,我知道你现在为了查出云歌山庄的事情而奔波着,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一时就能解决的,杀几个人,多几道伤口,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隐听完,眼神里闪过一丝温存的感情,却迅速被寒冷倾覆,不久就把手给抽了回去。他沉默了一会,灵儿面色微愠也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过了好久才听他才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会和他一起出来,难道你还在卫府里?”
灵儿点点头,慢慢地把我最近一个月在卫府里发生的事情大致和隐说了一遍,还告诉了他自己对卫老爷突然病好的差异以及她发现了子渊身上慢性剧毒的事情,隐沉默的听完后,吩咐她小心行事,并且告诉她这卫府觉得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原来,隐还是云歌山庄的庄主时就听说过这个卫府了,那卫府在明面上市做各地间贸易的,但私底下和江湖中的人也颇有来往。
在卫府老爷卫逸之还身体健康的时候,曾借着五十大寿的喜事向江湖人士广发英雄帖,这帖子自然也送到了隐的手上,但是隐从来不来这门面上的一套,况且他做的是杀手买卖,也不便到处现身,就没有参加。但是他知道当时江湖上稍微有名气的人物几乎都去了,而且他曾经在一个在契丹的猎物(也就是要暗杀的人)家里的桌面上,无意中看见了有一封卫子渊落款的私密书信,想必那卫家平日里和契丹那也多有来往的,而且还绝非一般的来往,因为他的那个猎物,是契丹的一个地位不小的侯爵。
“你还是早点离开那卫府才好。”说完他站了起来,看来是要结束谈话,“你当初下山就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这世上的人都是复杂无情的,说不定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卫府在江湖根基很深,就你一个女子进去又能查到什么,忙忙碌碌的最终只能伤害自己,况且谁能保证那个姓卫的就不是歹人?平日里的笑脸相迎,不谙世事,私底下又坐着私通敌国的杀头之事,呵呵……正人君子的那套东西,也就是用来骗骗你这种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的傻丫头而已。”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子渊!”灵儿有些气恼,他根本就没有和子渊接触过,就这么武断的评判他,在灵儿映像中他平日里也不是这么多事的人。
“子渊?就叫的这么亲密了,呵呵……”隐冷笑几声,眼神突然犀利如刀的看着灵儿,言语冰冷的说:“实话告诉你吧,灵儿,卫逸之的病我早就听闻了,那卫府里表面上正常,背地里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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