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沫黎真正走不开了,因为流觞回来的时候,带给她了一张圣旨。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宫家沫黎,端庄贤惠,温婉识礼,现赐婚于黎王,择日完婚,钦此!
天啊,她最受不了束缚了。当他的黎王妃,岂不是自掘坟墓!!!!再说,她要成亲,对象也是上官荀!
一纸圣旨,便成全了她的终身。
他怎么可以?沫黎愤恨不已,竟然不问自己的意见就擅自向皇上求了婚!面对沫黎的咄咄逼人,流觞缄口不言,果然,她的心里是有他的。那个他,不是他。他不想放弃,他从来没有执著过一件事,但是对于沫黎,他不想放弃。这一生,生也可,死也可,生也罢,死也罢。若是不遇沫黎,他的一生就那样挥霍了。但是既然上天派了沫黎做他的救赎,他就要紧紧的抓住。所以,沫黎是你先将手递给我的,你不要半途松开我的手,好吗?
我们会有很多的时间,我们会一起淡忘掉上官荀。
“齐流觞!你将我的行李弄到哪里去了!”流觞正在书房里练习写字的时候,沫黎一脸红扑的站在门外。一半是因为跑路过来,一半是因为她找不到自己的行李了。
流觞正在练一个叫做黎的字,皇兄问他他自己想要什么封号的时候,他坚定道,黎。是了,沫黎的黎,黎明的黎,他希望自己可以在这条爱途中坦荡着行。黎字难写,估计沫黎的父母想让沫黎成为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当然更多的是,沫黎,莫离。
沫黎见流觞依旧自顾自的提笔、运笔、回峰,将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他怎么可以当没事儿一般。明明将别人的自由狠狠的紧拽在手中,他还表现的如此云淡风轻。沫黎冲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捏住流觞流动的笔,“你说!”
流觞缓缓抬了头,轻缓道:“沫黎,怎么了?”
每次沫黎看见流觞的眸子,原本还信誓旦旦要夺回自己的行囊的她,除却周围的颜色,沫黎只见一双琉璃目流转,大片大片的国色芳华,还有那抹温润如鹿的眼神。
“流觞,”沫黎低唤,“我不适合的。做你的王妃,我做不来!”沫黎开门见山,道明了自己的想法。
流觞放下自己手中的笔,道:“可是,我只希望你能做我的王妃。”
沫黎傻眼,“你??????”
流觞悲戚一笑,“我知道,你是嫌弃我!嫌弃我是一个?????”
“不,流觞,不要说。”沫黎开始泣涕涟涟,她从来没有嫌弃过流觞。只是她喜欢的人另有其人而已。所以,她怎么能够嫁给流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流觞痴痴的看着她,出神道:“你终于还是说出口了。是上官荀吗?”其实他早知道结果,又何必问。
沫黎点了点头,啜泣了几下。还是道:“嗯。”
“可是我不愿意放手,怎么办?”流觞轻颤口气,仿佛他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了。“忘掉上官荀好不好?”
沫黎摇头。
流觞看在眼里,“你说过,你会一直陪我,直到我接受整个世界为止。”
沫黎点头。
流觞轻轻一笑,“所以,你要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接受整个世界为止。”
沫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流觞,我当初说这句话的时候,只将你当弟弟而已。”
“弟弟?”流觞自嘲一笑,“我比你大。”
“可是你当时看上去就像一个需要保护的,弟弟。”沫黎把弟弟二字咬的死死的,声音衰老下去。但是弟弟还是钻进了流觞的耳朵里。
弟弟,可笑的弟弟。
流觞第一次尝到那么苦、那么苦的酒。以前喝酒都是无心,所以便感觉不到他的苦涩了,但是现在他特意买醉。倒是如苦胆一般苦涩了。
明明懂得他的心意,却要拒之千里。他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可是???????
听下人说,沫黎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也没有出过门了。
流觞听见下人这样说的时候,心突自收紧了。沫黎你真的喜欢上官荀,如此之深吗?难道要在他们成亲之日对外宣布,新娘染病去世?不成!
无论如何,流觞决定去看一看了。
沫黎一张脸瘦了一圈儿,她瑟缩在被窝里,颤颤的发抖。双眼紧闭着,一柳细眉蹙在了一起。很难受吧。流觞暗自这样想着。他在床沿边坐了下来。平时一副活泼乱动、笑语嫣然的她,竟然此刻退尽了芳华,恍若生命垂危的老人。
流觞从来没有想过要沫黎死。他只一心想让沫黎做他的妻子。他没想到的是,沫黎竟然用生命来反抗。他齐流觞真如毒蛇猛兽吗,让她那般避之不及?
他伸出了手,好像将沫黎轻蹙起的眉舒展下去。
他一动,沫黎忽然睁开了双眼。
“我不会嫁你的。”沫黎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沫黎,你那么喜欢上官荀,我们打个赌,行吗?你要是赢了,你就和他走,从此相忘江湖。我若赢了,你就安心当我的黎王妃,从此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的瓜葛。”流觞再三权衡,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若是自己赢了,沫黎也算死心了。若是沫黎赢了,那自己就死心吧。既然上天注定,他流觞是想拆也拆不开的。
沫黎惊坐起,一双枯涸的眼睛里面终于冒出了一丝光亮,打赌!
好,她宫沫黎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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