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微妙

    在我面前，卢沙强装淡然，对我关爱倍增，生怕我想不开，但是我们之间明显变得异常生疏客气。他说你放心，我卢沙说过的话就算数，等我带你见过师父之后，我就自刎向你谢罪。

    然而我真的竟然不那么在意失去贞洁的奇耻大辱，我对他的承诺不置可否。

    我再一次换上了男装，坐上了卢沙的马车，隆隆地驶向我未曾到过的前路。

    卢沙即使仍然笑着对我，但是那笑容，再也没有那种温暖人心的力量，我感到异常失落。我觉得自己爱上了他的笑容，只要有那笑容在，我就心安，我就觉得世界美好和谐，我爱那种感觉。

    所以有一天，在卢沙客气地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那么内疚，你没有对不起我，不要对我那么客气。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什么事，我们还是以前的义兄义弟，可以么？”

    卢沙眼中异常惊诧，他似乎不能想象，一个黄花大闺女失去了贞操，怎么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看我的神情，分明不是装出来的。

    “你爱赵子瑜，为失去她伤心难过我不管，但是，对我，你真的不用感到愧疚。我不会怪你，因为我没觉得有什么难过。你就当我下贱吧，但是我早已把生死都置之度外，贞洁，算什么？”

    话说完之后，感觉心里舒坦了很多，但是望着卢沙那副不敢相信的神情，我又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了。

    是不是在潜意识里，我真的就是一个毫无廉耻的女人？是不是内心深处，这种堕落、自虐才能让我满足？

    卢沙最终没有说什么，扬起马鞭，赶着马车朝着西方隆隆驶去。

    我不喜欢现在和卢沙相处的感觉，但是我也走不了。因为不论我走到哪儿，我相信他都会用尽全力把我找回来照顾我，然后带我见过他师父之后，以死向我谢罪。

    我觉得卢沙大可不必去死，为什么他会那么固执地认为只有一死才能对我赎罪，才能让他自己解脱呢？

    我突然想到，若是让他爱上我，然后娶了我，不就没必要死么？那时候他还会笑自己当初一心要以死谢罪的念头吧。那样肯定很有趣吧。

    这样的想法，在我心里开始滋生，痒梭梭，难以抑制。生命太无趣，找点乐子有何不可？那么，就让我来试试，看这个游戏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玩。

    一路相安无事，各怀心事。

    只是越往西去冬天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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