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起。”
“你我兄弟二人自打搬出宫外之后,甚少见面了。”秦柯微笑着言道,端起清茶淡淡地抿了一口,面如冠玉的脸庞上的确是亲切非常。
可,那份亲切有几分真呢?
“有劳四哥牵挂。”秦铭依旧面无表情冰冷无情,淡淡颔首说道。
秦铭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让秦柯淡淡叹了一口气,“你打小性子就冷,家中兄弟虽说不少,但却也只见你与那逍遥侯世子略为亲近……但他毕竟是外人,人心隔着肚皮,六弟难道不认为自己兄弟比外人更值得相信吗?”
那也不见得亲兄弟之间可以信任!秦越躺在屋顶上,敲着二郎腿暗暗想到。
“四哥放心,六弟心中自有定论。”秦铭听秦柯这么说,脸上依旧毫无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听说父皇今日下了圣旨,宣布秦越晋封逍遥侯,不知六弟你可知道?”
“还未知道。”
秦柯轻轻一叹,似乎无限忧愁,“现如今,父皇是越来越信任秦越了。”
而秦越依旧面无表情,似是毫不在乎,“逍遥侯风华正茂,才高八斗,对我大秦忠心耿耿,父皇重用他也是应当,四哥认为有何不对?”
秦柯面色尴尬,饶是他再想说些什么挑拨离间的话,也敌不过秦铭这张千年冰块脸。
只见他笑着慢慢起身,“既然这样,四哥也就放心了!那四哥也就不打扰了,府中还有些事要处理。”
“四哥慢走,管家,送烨王出府!”
“是,烨王爷这边请。”
烨王才刚刚走出正厅,秦越便从屋顶上翻了下来,带了一阵劲风席卷进正厅,稳稳当当地落了下来。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秦越拿起桌上一颗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傻蛋老四很明显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小铭子,你会被他挑拨吗?”秦越又立马满脸期待地看着永远面无表情的秦铭。
但秦铭连看都不看秦越期待的眼神,自顾自地看着屋外微风轻摆。
见根本逗不了秦铭,秦越也觉得没啥意思,斜坐在太师椅上,有一口没一口吃着糕点,整个人看起来从骨子里透着一股慵懒的劲儿。
阳光轻轻泻下,将屋子里的两个人映照得分外温馨。
“陛下驾到!”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銮殿上,百官朝拜声中苍老的启帝在张海的搀扶下走上九龙宝座坐了下来,“都平身吧!”
“谢陛下。”
启帝依靠在九龙宝座上,狭细的目光静静打量着金銮殿里的大臣,“各位爱卿有何事起奏?”
“启禀陛下,临州水患未曾得以完全控制,如今更是引发瘟疫,朝廷发过去的赈灾银两早已没了,如此下去,临州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万一瘟疫以临州为中心向四边城镇传染,后果将不堪设想!请陛下定夺!”礼部侍郎胡远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