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乘着强劲的南风继续前进,距离日和佐浦大约8里,仴局海贼看到了幕府水军巨大的船阵。在船阵前方,无数细小船只正在相互追逐游斗,一些船只在燃烧,浓烟在大海上弥漫。
几条鲎脚桡在向仴局舟师飞速驶来,后面数十条小早船死死追赶。鲎脚桡纵帆优良的逆风性能发挥了作用,船速飞快,小早根本追不上。
崇文目测幕府水军主阵宽约5里,厚约2里,是一个10里见方的横向矩阵,密密麻麻像个大蜂巢。这个巨大的矩阵右翼距离海岸大约7、8里,左翼是外海,逆风漫海而来,无数长桨奋力划动,如同千条大小蜈蚣在海上蠕动。
幕府水军船阵正面有10余条庞大又缓慢的安宅船,有包铁船城,看起来十分坚固。露台上的单桅船帆很小,主要动力是两舷密密麻麻的船桨,而且船体脆弱,经不起冲撞。
仴局舟师船阵则是一个纵向矩阵,正面只有7条船,相邻两船间距30步,正面总宽度只有2百余步,且间距过远,显得十分单薄。按照正常海战,这种列阵十分愚蠢,正面一冲就散,两翼也会被迂回包抄。
但是崇文认为,犀利的铳炮会把单薄的船阵变成锋利的刀刃,将敌阵斩为数段。
仴局矩阵第一横队全部是各哨领哨,都装备4-5门青铜大铳,其中船艏是一门5百斤大发熕,每船还有至少30杆斑鸠角铳,火力最猛。此时小早船追击大炮炥,已经迫近到矩阵3、40步距离。
侦搜哨4条鲎脚桡先后回到仴局舟师阵中,崇文一挥手,膏血鸟船上战鼓声隆隆响起,舟师炮船铳炮齐发,声震大海,浓烈的白烟瞬间遮蔽了大片海面。
小早船立即遭到了钢铁暴雨的洗礼,尤其是4斤铁弹,将小早船舷和甲板打碎,盾墙如同纸片一样被撕的稀烂,有些炮子直接打进桨手舱,把仴国桨手打的四分五裂。
距离太近了,大风很**散浓烟,舟师炮手眼见仴人被打成肉泥,一个个也吓的心惊肉跳。这些炮手大部分都是二出海在大康沿海招募的凶悍渔民,经过福江岛整训,他们学会了操铳操炮,但是铁子把人打烂的惨状却是头一次看到,把他们自己也吓着了。
一轮炮火把幕府水军前锋打的七零八落,其余的小早船像受惊的老鼠一样四处乱窜。连舟师炮手都吓坏的猛烈炮火,这些仴国海贼更是心胆俱裂,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对翅膀,只想逃离这些恐怖的铁雨。
大炮炥李启乾爬上膏血鸟船,向崇文大声禀报:“敌船全队出港接战,没有在日和佐浦留一条船。我看到了淡路水军、盐饱水军、来岛村上、因岛村上、细川水军、河野水军、真锅水军、大友水军、下津井水军、気仙沼水军。
除了被我们歼灭的阿波水军,还有10家水军旗号,大小船只千1百条,其中安宅船12条,关船4百余条,水手近3万人。敌阵大船在前,小船在后,安宅船在中央,前阵都是关船,两翼和后方由小早船担任警戒。
提醒大出海,他们的安宅船甲板上的船城包铁皮,十分坚固,虽说难以抵挡铁弹,但看样子能够挡住斑鸠角铳子。”
海里青林养浩大笑道:“入娘的,那又如何,他没有机会和我们正面交手,只会被我们兜着屁股打,再结实的装甲也无用处。不过这个细川赖丰比安宅冬康强,他没有缩在后面,这是要正面跟咱们硬干啊。”
崇文却皱着眉头说道:“也许是因为他得到了情报,他的小船抵挡不住我舟师铳炮。他是想用装甲大船顶住我们正面,用快速关船包抄我们两翼,从我侧舷跳帮。他以为我们的弱点在船舷,却不知道我们的大铳都有炮车,两舷开火才是我们的正常战法。”
海里青笑道:“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我们从来就没想面对面和他们硬扛,我们要把他们斩为数段,今日就给这些蛮夷开开洋荤。”
崇文大笑道:“正是!义政,击鼓,击鼓,阿顺,准备转舵,大戏就要开始了!阿乾,不要在这里停留,带着你的人去和东路游击队汇合,把你的战马保护好!”
“喏!”
旗舰二通战鼓声起,由弹左卫门、桦山资久和辎重船队组成的舟师游击队转舵向东,驶向外海,试图避开幕府水军左翼的冲击。因为幕府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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