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醋钵大的拳头渐渐伸得开来,直直杵在身后一个女子的肚子上。
“啊?泼皮!你个无赖泼皮!吃饱睡足戏弄人家!”这个女的被拳头一杵,惊醒忙叫。
“阿……哈……嗯……舒服,舒服啊……啊……哈”哈气连天地抻了个懒腰,正支棱着臂膀,听得身后惊叫,这个魂魄赶忙扭头看去,“切,老子舒展舒展,惊慌什么,谁稀罕你这身子!”
“你说什么!?老子稀罕,稀罕紧甚!”那女的旁边一个魂魄的此时挥拳道。
“稀罕,稀罕,稀罕,你稀罕关我甚个鸟事!?”这个魂魄还嘴。
“都息怒,息怒,搅扰别人清梦!”又一个魂魄眯着眼睛道,“嗝儿”的一声,他又腹部一颤,打了个饱嗝。
随着牛鸣不止,加上两个魂魄互相还嘴之声不息,台子上的魂魄们醒得更是迅速。
周暮秋眼看这院中魂魄加上单独那四位都已醒来,步到院中,对着诸位握拳道:“承蒙各位赏光,目今终得此果,实出众贤者之力。窃想之,自那具饭之初,忽忽数载已,原是老朽愚钝,耽于取精,忘忽精出于众,群策群力之效,岂是一人为之?再谢各位!还误怪具饭之草草……以……”
“老员外,就别跟我们官话了,我们也听不大懂,这旁边还有个翻译,听得聒噪……”一个魂魄不耐烦道。
“是啊,是啊,老丈,老员外就直白说吧。”一堆魂魄道。
“嗯,嗯,老朽我,嗯,老头子我是要说,汪载子谢过!不亏嘴子瓢儿,各山子供哈,串山子走哈,爷们儿,娘们儿念不啃,不误招子则个……”周暮秋这一路切口刚要下说,被个声音打断,“员外,我们是说,您就正常说话,这怎么又弄起黑话切口来了?”一个魂魄说。
“这老头子还会咱们江湖黑话?”又一个魂魄小声道。
“哎,我给大家按照老员外的意思学学,就是各位老少爷们,大娘们儿小媳妇,感谢大家来吃饭,不要责怪饭菜简单,酒水粗陋,现在,我看到了结果,都是大家的功劳!”一个魂魄站起来充当了翻译的角色。
“是吧,员外,是这么整的吧?”学着,那魂魄又冲周暮秋道。
“对,对,是这个意思,还有就是,下面尚且有个末道菜,为大家奉上。”周暮秋对众人道。
那人又要学,被台子上众人拦住,“别学了,这话都懂,就是还有个吃食。”
“是,是,那就上菜!”周暮秋一挥手道。
挥手之间,储大料也是一挥手,又莫名出来一众男女,为众人摆那汤盅,其时,这汤盅已是准备妥当,储大料挥手之间招得人至,与之前无异,众男女源源不断,很快每人眼前摆好汤盅。
汤盅摆上,有人掀得盖子,顿时满院香气四溢。
“蟹黄儿羹?”有人说。
“我看不是,蟹黄儿羹哪有这么美的味道。”一个人更是早就舀来一勺放在口中,不住摇头回味道。
看众人已自动来吃,周暮秋道:“各位慢用,此次具饭到此结束,饭后还请各位待那金乌犬引路返回即是。”
众人都是听得一应,又继续品那汤盅味道。
堂屋之内众人,等周暮秋说完话回屋就座,也同周暮秋将眼前这汤盅食下。
确实鲜美异常,不是人间吃食,沈西樵吃得一口,再看汤盅之内,莹莹明明,似是蛋羹,又似是蟹羹,但肯定都不是,因为这味道太独有了,也吃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好吃,索性一口一口吃个精光。
其他各位也是同样感觉,很快,大家都不言不语,吃光了汤盅。
“好的很,看来我这手艺还能伺候各位,吃到不言不语,只见盘干碗净,这是厨艺大境界,哈哈。”屠大勺自己兴奋言道。
“吧嗒。”周暮秋食完,把那汤匙往那桌上一放,起身道:“诸位在座,目今是这种结果,老朽是没个计较,现下,在这甲丑日中,应是神鬼不知,此事也是诸位自知便是,色生香味触法……”说着,周暮秋扫看在座几位,“各位既然因缘凑在一处,绝非偶然得之,盼日后多想彼此,有所干系之际,自能贯通其理。”
说完,周暮秋示意堪不准说给大家来听,堪不准走上前来,一一发给慕小聊、初落落、浪色王、死生伉俪常不尽、沈西樵、王安石、琴音客一小张纸片,然后他摸了摸金乌犬脑袋,对着沈西樵说:“就不给它了,它跟着你即可。”
大家一看,上写着五个字——《道同传音咒》。
堪不准道:“如若彼此联系,念咒即可,在念后读出人名,还需吞咽三次唾液,无论此人身在人道、畜道、饿鬼、地狱道,皆是念咒即知。”
“其他道呢?”沈西樵问。
“哈哈哈,成神者还需用得此法作甚?”堪不准大笑道。
众人看完,尽皆将纸片藏入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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