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会一会文章作者的王安石眼见周暮秋面露难色,随即问道:“敢问周老员外,是否有些难处?本意就是看一看本人,若见不得,也无甚要紧,员外不要作难。”
“哎……恐怕真是见不成了,不仅你见不成,我们也都见不到他了。他已,已然转世去了……”周暮秋叹气道。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唏嘘不已,王安石尽管以为自己在梦中,但是听得转世言语,也是些许感伤,“哎,罢了,罢了……”一句长叹,嗯?他自忖,这“罢了”是哀叹别人,刚才对我所现的那些个花椒组成的“罢了”难道是哀……哀叹我?或者是预见到我要说这几个字?
“我言人罢了,人何不谓我?难得梦中人,醒来怎非梦?”王安石想着这些个奇怪的境遇自己嘀咕。
“这轮轮回回本是天道,早早晚晚终要这样,谁也躲不掉,随他去吧……”堪不准像是对王安石说,又像是对大家说,边说着,他就取过那只竹筒,用右手、食中二指伸进筒内摸索。
“下震上?上?嗯?”堪不准寻思,这里面有卦象,但是莫非缺少一爻。
欧,这就对了,他又捏着竹筒看了看外观,这种筒恰好是中间有个竹节,“原来此爻在这里。”
“员外您看,这是下震上兑,乃是个‘随’卦,想来这一字探花郎转世若为人,以后稍加努力可以是个幕僚之类,若转世为畜,比如是狼,也不是头狼,也是个跟随的从狼。”堪不准对周暮秋道。
“哎呀!他……他怎么此时吸这气息,这本是造出来的虚无之日,恐怕他要不断轮回也!”猛地,堪不准抓头大叫,“甲丑日转世,谁能认得他,没人接管,他也许就在六道中须臾轮回。”
大家一听,什么须臾轮回,众人中有人随口说出。
“须臾轮回就是永不成形,始终胎里轮回。”堪不准道。
大家又都双目互望,不明就里。
“打个比方,好比有人转世为人,然而刚一投胎到母体,稍一落脚,就转瞬又逝,也许到了什么鸡狗猪羊的胎里,刚要入胎,就又到其他道中,反正就是如此即逝,终不能成形。哎……”堪不准又解释道。
“那可如何是好?”这时,沈西樵忍不住问道。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如何是不好吧……”沈西樵一听堪不准这么说,脱口而出道:“既然如此,那你干嘛不提前写个警示啊?”
“哎……这谁会想到,就跟你现在屋里坐着,酒席吃着,谁会想到你要自杀?”看不准反问。
沈西樵心想,也是啊,现在就是自杀,谁能想到,这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嘛。
诶?不对,沈西樵又想,可一字探花郎那不叫自杀,那叫重生啊。
“可是,一字探花郎那叫重生啊!”沈西樵又道。
堪不准一听,心说这小子真麻烦,说的话总能噎我个跟头,“嗯,也对,生生灭灭,生即是灭,灭即是生,此生彼灭,此灭彼生,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不过,不过那也不能想到,吃吃喝喝中,他却要此灭彼生。”堪不准言道。
“好一个此灭彼生,就是在梦中,也不枉这一梦。”王安石听得,忽然出此一言。
“都别生生灭灭了,这火都快灭了,亏了我又添了点儿柴,这不又生起来了。”说话的是门外而进的李木柴。
“屠大勺,快去看看你那最后一道菜,不添柴都快凉了。”
“哎呦,还是领班心细,我这就去也。”听得李木柴提醒,屠大勺一闪身,奔出屋外,直向厨房而去。
知道这顿饭还没完,众人又随意交谈,相互琢磨那些个“嘿嘿哈哈”到底啥意思,慕小聊说是佛的旨意,沈西樵插话否定道,说佛才懒得管这俗事呢,慕小聊又说那就是神,沈西樵又说这些个法力高强的都不会理咱们,说的慕小聊频频向他白眼。
死生伉俪常不尽虽说是类仙界的人物,但终究道行不够,也是不能参透,可他想不大明白也就不说,不像这些小孩子,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初落落半天没吱一声,忽然想起,这半天,连个谢字都没说一下,先自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起身,双手交叉而握,放在右腹部微微一蹲,向周暮秋和堪不准分别道了个万福,“小女子刚才实在失礼,这大恩德先行谢过二位,只是,只是怕这恩德无以为报,实在羞赧。”说完,常蹲不起。
“说甚么话,举手之劳,何以言报,快快请起,你这刚刚恢复,不要如此劳累便是。”周暮秋示意她赶紧坐下。
经过这一阵恢复,还阴气已经游走初落落周身一遍,气息游走到处就落实一处,待内外游走完毕,初落落此时已和一般鬼魂无异,加之脸颊绯红,惹得众人不免多看几眼。
琴音客也在其中,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赏美之情更是如此,别说男的看见这等面貌款式的不由自主,就是女子也难免欣赏。
“柳班儿,这女子要不入得我们优伶门可好?”衫然月小声对柳碧说。
“行,那你就另寻他门吧。”柳碧气道。
“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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