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大馒头,上席喽……”周暮秋一饮而尽,储大料和屠大勺端着一大屉馒头从外而进。
“嘿,不许厚此薄彼!”看见冒着热气的大馒头,屋外众人道。
“来,想吃尽管吃……”说着,储大料、屠大勺抓起屉中大馒头扬撒院中众人,带着热乎气儿的馒头熏暖得人们抻手来抢,好似争抢花魁扔下的绣球。
而屋内在座诸位,却是对馒头之声充耳不闻,各自深度浸淫于自我世界中。
“大料,大料兄弟,过来下。”周暮秋唤着储大料。
储大料见周暮秋叫他,忙凑到其身前。
“来,拿一把花椒出来。”周暮秋道。
储大料心想,嫌我调理的味道不够?疑虑地从怀中掏出一把花椒。
他刚一掏出,周暮秋“啪”地一声,顺势拍储大料的手,花椒顷刻向着饭桌扬撒开去。但扬撒开去的花椒并没有落得桌上,而是悬浮空中。
“成也!”周暮秋心道,接着,他屏气凝神待观。
但见,那粒粒花椒稍微停顿,转而聚集在一起不断变化。
周暮秋看到这一变化,又前倾了下身子,更是聚精看去,好似要把一粒粒花椒的前世今生都看清楚一般。
那粒粒花椒微微一转,面对慕小聊、浪色王、初落落出现“哈哈”两字。
紧接着,面对死生伉俪出现“嘿嘿”两字。
在金乌犬面前,出现个“乖”字。
到得沈西樵前方,出现“呵呵呵”三字。
这些花椒又转向王安石,出现的是“罢了”二字。
等到得琴音客处,只出现一个“哎”字。
“哈哈、嘿嘿、乖、呵呵呵、罢了、哎。”周暮秋嘴中随着变化小声而念,等得这几个字出现完毕,那些花椒是“吧啦啦啦”掉落一桌,撒得满盘菜品皆是。
“哎呦,毁了这盘子美味了!”储大料看到花椒撒遍菜品,干忙用筷子去挑那花椒,并不禁惊呼。
“且慢!”周暮秋赶紧用手去拦阻储大料。
“员外,你做你的法,莫毁了这桌子菜,看看这吊汤,已然是没法吃了。”储大料抱怨道。
“是啊,员外,这是伙夫门的用心之作啊!”逢空空、剔骨王、屠大勺也是对此忿忿道。
“哎呀,你们不知,你们不知,你们不知,几年了,就今天成也!”周暮秋大声喝道。
周暮秋这一大声呼喝,倒是惊动开座位上的一干人等,浪色王、初落落是四目也不相对了,死生伉俪常不尽将视线离开了石头,沈西樵也合上了诗集,王安石纳闷这话什么意思,琴音客离得最近,猛听呼喝,甚至哆嗦了一下。唯独那金乌犬,只是抬了下头,然后继续大啃特啃那骨头,霎时间,屋子里就只有金乌犬“黏黏糯糯”啃骨头的动静。
看着大家反应,周暮秋自感失态,干咳两声,语言和缓道:“诸位莫惊,刚才是我周某乱了分寸,只是几年来,每年具饭,只为能看到些感应,如今终于看到,但又不明所以,更加糊涂,想来都是枉然。还请诸位万万见谅。哎……”
在座的几位,除了王安石,都是一头雾水,心说看到什么感应了这是。
那王安石心情愉悦大口吃嚼,看到了花椒成字,但他就是认为这是梦中,一切都是虚幻景象,醒来就好,对这种事也不言语。
“什么感应?”这时,沈西樵问道。
“是啊,老员外,这饭菜好说,还请直言,也不枉我们因缘得见。”常不尽道。
“哈哈、嘿嘿、乖、呵呵呵、罢了、哎。”周暮秋看着他们,又将刚才的字用嘴重复了一遍,没说一个都面对所应之人。
那几位一听,又心想,这不问还没事,问了这么一句,老员外莫不是疯魔了。
堪不准见周暮秋这么直言,更是让人不明所以,抢来话茬:“适才确实这满桌花椒悬空组成这么几个字……”
“那又是何意?”沈西樵按捺不住道。
堪不准看他一眼,又看着大家的疑惑表情,接着道:“诸位有疑问,这再自然不过,先听贫道把整个说完再问不迟。”
“呼……”堪不准长呼口气,继续道:“诸位中,有人参加过此具饭。”说着,他把眼向慕小聊瞟了一下,慕小聊会意,点了点头。
“今年具饭不同以往,叫来无曾街上下,这全是因为往年一无所得,今年无论是否有那珠子,都可尽皆来此,通过参观游园,触发一种通感,从中进行遴选,以便选得这坐上之人,你看这金乌犬,不就是院中那几位的启发才被选坐在此吗?”堪不准道。
听堪不准说到这儿,众人明白了些。
堪不准又道:“我这三味激发法,倒是起了些作用,这里面也是有机缘在此,若不是逢空空他们驱龙到此,也真成就不了这临时想出的三味激发之法。”
停顿了一下,看着大家都在注意听,堪不准又道:“这第一味,或者说第一层,正是那龙将杂味去除,独留饭菜之味,这是模仿自觉境界;第二层则是让那龙喷吐增鲜气味,让这些个食物更异常鲜美,荤食更是鲜若复活一般,这是模仿一种觉他境界,而正是这一层上,那方开正说得好,选了这金乌犬在座;此后,第三层本意是模仿觉行圆满,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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