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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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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回到中州又到了晚饭时间,肖斌留在资城继续他的“岁月如金”项目。

    刘流租来一辆小货车,拉了一车腊味回中州做年货。腊味是鱼店老板自制的,材料和熏烤技术都有保证。要买走鱼老板的全部存货他不同意,刘流好说歹说并且出了高价终于得偿所愿。

    刘流又强令老潘买30斤原酒送来,老潘和资城酒厂的厂长有关系。老潘不接电话,刘流发了条信息过去,说张局长可能要查封他仅存的金矿,他才慌忙打电话过来要见面。很快,他带着酒出现在刘流面前,刘流提上酒上了车,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走了。雪地上,老潘又是跺脚又是骂遇到了土匪。

    到家卸了货,刘流带上胡总工和腊味直奔刘厅长家去。刘厅长刚从北京回来,今天晚上肯定会在家里吃晚饭。车上,胡总工说:“今天在医院病房,马院长说有一个人逢护士医生就打听刘艳贵的病房在哪,那人衣着怪异,头发胡子老长,保安们担心出事报了警,谁知那人却失踪了。”

    刘流猛地踩下刹车:“那人极有可能是薛勇的人前来寻仇的!混黑道的朋友都很多,我们不能不防。”

    胡总工问怎么办?刘流说去完刘厅长家我再去医院看看,发现那人的行踪就报警抓走。

    刘厅长的家位于老省政府大院,是一栋老式小别墅,据说是建国前军阀建的,院深墙厚爬满藤蔓的那种。越靠近刘厅长家的别墅车越多,等刘流好不容易找到车位,他发现院子里站了很多人。很显然,这些人都是来自各个地市的矿老板,得到今晚刘厅长回中州的消息,赶着送年货来了。刘流手上也提着东西,那些人看了他一会儿,又全部热切地盯着别墅中间那扇老旧的木门。

    刘流扒开人群上前按门铃,引起了矿老板们的阵阵不满。屋里面没有反应,他又打电话给司机老匡,没过多久,老匡开门让他进去又关上了大门。门外有人羡慕,还隐约传过来有人在骂娘。他和胡总工相视一笑,胡总工指了指身后说:“过年是件烦心事啊,没有喜庆还平增烦恼。”

    正说着,刘厅长出来迎客了,他笑着伸出了双手:“哈哈,胡总好啊!咱们老哥俩可要把年过好!过了年又有新的希望,辞旧迎新嘛。”

    两人一见面就有话说,刘流成了地道的配角。他把年货提在手里,边请示道:“侄儿给叔叔送点年货,不算违规吧?”

    刘厅长侧过头来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嗯,这次算你孝敬长辈,我和胡总工给你免费打工,你是要好好感谢啦。呵呵,还有酒!你把东西提到厨房去,帮阿姨打打下手,我和胡总工说点事。”

    刘流便往厨房走,这时刘厅长听到门外有动静,要过年了,他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又把刘流叫了回来,揶揄道:“你不是号称浪子刘流吗?去替我感谢他们,然后想办法请他们离开。”

    能为厅长干点事,刘流受宠若惊,小跑着冲到了门前。刘厅长和胡总工携手进屋,胡总工感叹道:“小刘也不容易啊,未婚妻成了植物人,自己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干,但愿他能挺过这一坎。”

    刘厅长也有同感:“是啊,他身上如果没有那股子邪劲,还是个有为青年,看他自己如何把握吧。”

    刘流来到门外,聚在一起闲扯的矿老板们立即围了过来,有好事的人认出了刘流,大喊道:“各位,他就是将老虎置于死地的刘老板,咱们的事情和他说是一样的,他和刘厅长的关系好得像两个糍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刘流打断了,讽刺道:“搞了半天你们不是来送礼的,是来喊冤的,到底什么事儿啊?”

    一个年纪大的矿老板推开众人走上前来说道:“刘老弟,我们都是资城开矿的,大部分人手上都有探矿权,听说相关部门要整合、收购我们所有的探矿权,看着同在资城地界上混的分,你帮我们说说吧。”

    消息扩散得真快,没想到矿老板们都听到了风声,刘流心里有了底,忙说:“各位,你们的意思我听懂了,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你们聚在厅长家门前影响不好,这样做适得其反,要不咱们去大院门口的茶楼吧!”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刘流轻而易举地解了围,却没有丝毫得意。资城开矿的老板很多,足迹遍布全国,新疆、西藏等地那些最偏远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踪影。有人欢喜有人愁,在资城每年都要诞生几个千万富翁,但是更多人是血本无归,跳楼自杀者更不在少数。说白了,这些矿老板手里的矿权不是到期了没年检,就是违规开采,都能挑出毛病的那一种。按照以前的做法,只要他们补齐资料,及时整改,国土部门一般是不会为难他们的。但现在不同了,他们的矿权有可能会被一刀切,全部收回去,他们着急上火也是自然。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茶楼,茶楼老板吓了一跳,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当刘流说明来意以后,老板笑着忙招呼。刘流要做的不简单,既要矿老板们不蛮干,又要趁此机会帮谭老板一把,让日本人知难而退。眼前的机会是个顺水人情,他忙躲进了厕所,拨通了谭老板的电话,周老爷子说过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谭老板救过他,并不是他的对手。谭老板正在喝闷酒解忧愁,听后兴奋得立刻跳了起来。

    谭老板已经得知了对手是谁,他的意思是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刘流当然不希望事情闹大,心想闹不闹还不是我说了算?矿老板们的情绪不那么激动了,在他们眼里刘流敢和老虎斗,肯定是个厉害角色。他们老老实实听他讲道理摆事实,刘流的主题是现在情况不明朗,根本不是闹的时候。矿老板们本来就不团结,有几个还有意拍他的马屁。很快,矿老板们答应马上回资城好好过年,那几个拍马屁的一致推选刘流为他们的头,这下可把刘流吓了一跳。

    正好老匡打电话催他回去吃饭,他借机说刘厅长那儿有事便想撤,这种地方不可久留,如果传出去他带头闹事,那他的麻烦就大了。但是矿老板们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并不想让他走,鹰嘴崖镇有五个和刘艳贵相同症状的病人还躺在医院里,他们为了这事也得要个说法。想到了刘艳贵,刘流怒火心中烧,说自己的未婚妻也是受害人,接着他问道:“你们相信我不?”想当初薛勇是何等强大,不也是败在他手下还丢了命,矿老板们纷纷点头:“资城搞矿的都知道刘总,你这样说就是看不起我们……”

    他知道火候已到,便又说道:“造成污染的是石老板,让你们亲人得病的也是他!他必须要负责任,咱们要讲法,去法院告他!”

    刘流本身就是受害者,为爱妻讨回公道是人之常情,而且名正言顺。他愿意出头,矿老板们彻底放心了,几个拍马屁的顺势吆喝着喝酒吃饭,茶楼里乱糟糟一片。刘流留下了几个电话,打了声招呼出了门。推开门,寒风猛灌了进来,他拉了拉衣领,感到生活还是有希望的,在不经意间悄悄地改变了纷乱的局面。

    刘厅长家里,菜已经摆上了桌,冒着热气和香味。阿姨招呼刘流过去坐在刘厅长身边,他忙拿出那一壶原酒,把桌上的五粮液换了下来,又给刘厅长的杯子里倒了一点,请刘厅长先尝尝。刘厅长小试了一口拍案叫绝,他是老资城人,熟悉这种酒的味道。刘流一脸兴奋:总算是送了一件厅长认可的好东西了!

    腊肉热腾腾地冒着香气,他又给胡总工和阿姨倒上酒,刘厅长红光满面,举杯说道:“还有几天就大年三十了,来,我们提前过年。”

    刘流说了很多祝福的话,还风雅地举杯邀月,陪着干了杯中酒,阿姨笑意盈盈,突然征询胡总工的意见:“胡总啊,我看小刘和您很投缘,您收他做干儿子如何?”

    刘厅长挥了挥手说道:“去,去,他还不够格!”

    刘流可不听他的,赶紧叫了声“干爹!”

    胡总工笑着答应了,还作势往口袋里面去摸红包,但他老人家还是晚了一步,刘厅长的红包已经递到了刘流的眼前,一时间屋里热闹一片。饭桌上,刘厅长和胡总工品尝了资城腊肉,破天荒地第一次没有谈工作,电视里各行各业的人都在拜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唯独刘流的笑是勉强的,不自然。吃完饭,刘厅长领着胡总工和刘流进了书房。坐下,刘流汇报说门口那些人不是来送礼的,是来反映问题的。刘厅长非常吃惊,示意刘流说说具体情况。不等刘流说完,他拍案而起。从来没见过他的脸色如此难看,刘流更加不敢提张家村金矿的事了。刘流想:下策是尽快去国土资源厅窗口办理,资料送进去了自然就会给矿管处处长汇报,到时候船到桥头自然直。

    刘厅长的怒气逐渐平息下来,对刘流说:“这个世界风云变幻,竞争激烈,但国与国,人与人的竞争最终拼的都是资源,最后的赢家必定是那些手握资源的人。反映到我们周围,你就能理解资城矿业市场、甚至对西部资源的开发为什么群雄逐鹿了。给你透露点内部消息,基于矿产资源的稀有,省里正在讨论对矿权实行配给制,以后将不再批准新设立的矿权……关于张家村金矿,你先去窗口办理过户及更名手续,让矿管处收下你的资料再说,这样一来,至少在探矿权登记这一范围以内,任何人是没办法再插手进来了。至于什么时候能批下来?要和资城市政府协调以后再说,如果他们反映强烈,省厅也要考虑他们的意见。”

    从他们相识的一段时间来看,领导能表这样的态已经是相当难得了,刘流能理解。

    2

    吃完饭,刘流和胡总工直奔医院。她心里是否还有过年的渴望,被子暖和不?她不醒来,这些都无从知道。胡总工擦去车玻璃上的雾,有些伤感地说:“小刘啊,你说咱爷俩的命怎么一样啊!”

    刘流换了挡,拍了拍胡总工的肩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呗,呵呵,您也别往心里去,她会好起来的,还要给您添个孙子呢。”

    胡总工转忧为喜,又说:“最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我经历过学术上的黑暗期,被人打压、谩骂。告诉你啊,我始终相信自己没有过不去的坎。”

    转眼间医院到了,停车坪里空空荡荡的,不同于平时熙熙攘攘的热闹场面。在万家灯火,喜气洋洋过大年的时候,这里完全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下了电梯,病房前是一溜长廊,爷俩同时见到刘艳贵病房前有一个黑衣人!他猫着腰往里面看,像极了即将行窃的小偷,胡总工说的坏人肯定是这家伙。刘流大喝一声,跑过去抓住了那人的脖子。刚刚把他提起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羊骚味,刘流受不了,又放了手。

    黑衣人有一头浓密的卷发,高鼻梁,眼睛大而无邪,不像是坏人。胡总工皱起了眉头,奇怪的是他并不急于整理被抓乱的衣领,反而问道:“你们是谁?

    刘流也问道:“你有病啊,没事偷看我媳妇,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挨了骂不怒反喜:“啊,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胡总工疑惑地问:“你,来自西北?”

    那人对刘流伸出了手,笑呵呵地说:“老人家的眼力真好,我是从甘肃来的,名字叫做贡乔多吉,我是藏族,你叫我多吉好了。请问怎么称呼你?”

    刘流知道他没有恶意,更加糊涂了:“我不认识你啊,你到底找谁?”

    多吉指了指病房说:“我找她!也就是你媳妇儿。”

    刘流将信将疑地打开门让他进去,多吉叫了一声“大姐”,见到刘艳贵睡着了,他猛地闭上了嘴,轻声问道:“大哥,大姐得的是什么病?”

    胡总工请他坐下,请他解释一下他为何出现?又到底是为何而来?多吉轮廓分明,细看起来还是蛮帅的,但现在忧伤挂满了他的脸。甘肃离中州至少有一千多公里,来一趟不容易,刘流从来没听刘艳贵说起过她在甘肃还有亲戚,还是藏胞。多吉不说话,望着刘艳贵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刘流以为他累了,或者是没钱了,准备出门打个盒饭。多吉开口了:“我是从甘肃神曲县来的,赵辉赵老板临终前要我来找大姐。赵老板说大姐是个好人,一定可以帮到我们,现在她病了,大哥,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吗?”

    他越说越离谱了,刘流不得不怀疑他找错了地方,疑惑地问:“神曲县,是在曾经的女儿国范围吗?”

    “女儿国?”多吉不懂,回答说,“好像是的,听说我们那里的大家族,以前是有女首领的。”

    刘流去给他倒水,多吉默默地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刘艳贵枕头旁。那串东西全是由一颗颗珠子串成,有红珊瑚、蜜蜡、水晶、碧玺等,其他几样刘流都不认识。珊瑚珠子呈纯正的辣椒红色,是珊瑚中的极品,刘流在邱老师家里见过,价值起码在一百万以上。

    刘流表示不能接收,多吉着急了,按住他的手不放。

    刘流说:“你告诉我来这里的前因后果,我就考虑代她收下你的东西。”

    多吉从包里拿出一块肉干吃了一口,然后说:“赵老板在我家乡开金矿,这几年赚了一些钱,他就托人去办矿权。钱不够,他就回家乡借了五百万元,矿权办下来了,家乡的人催他还钱,他的金矿没有开工钱不够,但他还是想办法借钱还了本金。那些人又要利息,听说他没钱以后可凶了,抢走了他家乡的房子和财产,还追到甘肃打断了他的肋骨,逼着他拿矿权抵账,他不愿意,就找一个叫做老虎的大哥帮忙。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不清楚,只听说是大姐帮了他的忙。他说当时的情况很凶险,大姐是现世的观世音菩萨。”

    赵老板借的无疑是该死的高利贷,她与世无争,没想到却卷进了另一场纠纷。高利贷猛如虎,刘流现在知道那根本是吃人不吐骨头。在这之前他已经和李总交过手了,和那些人比起来,他发现李总要可爱得多。胡总工问:“那赵老板是怎么死的?是被他们打死的吗?”

    多吉摇头:“不,赵老板找到了一条很富的矿脉,他一高兴,结果脑出血,我们那里海拔高,病发后,他很快就死了。”

    胡总工又问:“他要你找她干什么呢?”胡总工指了指刘艳贵。

    多吉拿出了一张探矿证的复印件递过来,刘流看了一眼,证上的坐标区块和刘艳贵那张纸上的一样。而且探矿证越过了当地国土部门,直接在国土资源部办的,过了年就到期,如果不办年检手续就是废纸一张,多吉说道:“老虎大哥死了以后,那些人又来找了。他们拿着借款协议逼他交出矿权。赵老板当时病得很重,躺在床上对我说失去矿权就什么都没有了。他要我来找大姐现在的男朋友,说你有钱又有人脉,一定可以帮他完成心愿……”

    刘流的脸红了,但他皮肤黑,谁也看不出来。他记得牛大伟昨晚说过,“资城‘放点’的大致分为三种类型:第一类以李总为代表,他的资金来源是那些有正规收入来源,又不甘于银行的低利率而将钱交给他赚取外快的人;第二类是专业吃这碗饭的,他们的资金来源大都是通过银行贷来的,又通过‘放点人’之手贷出去;第三类是所谓的‘黑社会’,他们通过各种非法手段掠夺来的钱需要漂白,同时也谋求更高的暴利。”根据多吉说的,赵老板的“放点人”应该是第三类人,最狠毒和贪婪,是最难对付的那一类。

    多吉补充说:“赵老板信奉忿怒金刚,大庙给他取的藏族名字叫做次仁,长寿的意思。”

    赵老板入乡随俗,不知是受形势所逼,还是真心如此?凭空冒出来一个藏族同胞,刘流的脑子越来越乱。多吉靠近刘艳贵,缓缓地坐在地上,拿出一个转轮摇起来,嘴里念起了听不懂的藏语,一股气息带着神秘在病房里飘散,隐约中,刘艳贵的小手指好像动了一下。刘流欣喜地走过去想叫醒她,胡总工却伸手示意他不要靠近。气息越来越浓,她的身体完全融入了这来自雪域的声音,她的意识好像随它而去,又像是在向它诉说。

    足足一个小时以后,多吉冲着西方磕三个头后站了起来。刘流奔过去抱住了刘艳贵的头,她依旧沉睡着,但面色比先前要红润得多,胡总工问多吉念的是什么?他的额头冒出了细汗,精神状态却很好:“是佛经,我们沟里喇嘛庙夏拉活佛教我念的,活佛说是《甘珠尔》中小乘经的一种,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是给患者祈求平安的。”

    见识到佛经的力量,刘流真想顶礼膜拜在地。胡总工拉着多吉坐下,对他说:“多吉啊,赵老板死了,财富也带不进棺材那他为什么还念念不忘呢?”

    多吉说:“我家乡有一座乔拉山,远远看过去,乔拉山会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传说莲花生大师遍访名师时到过此地,喝过沟里的泉水。赵老板发现的矿脉正在乔拉山侧边的沟里,如果矿权落入到那帮坏人手里,他们会想办法往乔拉山里面挖。开矿虽然是合理合法的,但在乔拉山上面动土这是我们藏族人不允许的。我们村子人少,根本就阻止不了,因此夏拉活佛委托我来找你。”

    多吉的脸上满是忧伤,拿出一张小小的唐卡,虽然唐卡有些旧,但依旧颜色如新,上面的乔拉山闪着金色的光。通过交谈,刘流发现乔拉山就位于西女国境内,他很好奇:这个地方到处都有金矿,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呢?多吉年纪不大却满怀心事,他说:“大哥,我的家乡在清朝时期就来过外国人,他们雇人到处乱挖,留下了一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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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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