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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巨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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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流的心跌到了谷底,说道:“周老爷子行事一环套一环,太厉害了。”

    高速公路上,路虎不受结冰的影响开得飞快,肖斌也有感慨:“是啊,无利不起早,有了政府的支持就好办事了,至少是一路绿灯。”

    说完,他冲刘流怪笑,谁都知道他话里有话,只是不点破罢了。到目前为止,刘流意识到近几天发生的事情都与曾市长的调动有关,这些消息连苏荃都不知道。

    到了资城,两个人先去银行向指定账号交了款,拿了回单再去了市中院。肖斌犹豫了一下说不上去了,刘流说:“上去吧,彭局长是个好官,不会为难我们的。”

    肖斌想了想,推开门下车。迈上高高的台阶,在电梯口碰到了彭局长,看样子他正准备出门,见到刘流又带着他俩返回了办公室。寒暄了几句后介绍了肖斌,他对肖斌的到来略微皱了皱眉头,看来肖斌经常上电视,在资城有些影响力。刘流将汇款回单递到彭局长的办公桌上,彭局长盯着那张盖了章的纸出神,刘流问道:“怎么啦,彭局长,您不是一直催着我交钱吗?”

    彭局长点燃一根烟吸了几口,缓慢地说:“关于张家村金矿,我们刚接到拍卖无效的通知,要重新拍卖!”

    刘流听了跌坐在椅子上,一下子失去了主张。彭局长转回视线,喃喃地说:“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肖斌忙问:“到底是哪个部门下的通知?”

    彭局长低下了头:“是市里,我正要去和他们交涉。”

    刘流说:“钱都打到账上了,给我办个手续不就没事了?”

    彭局长苦笑了两声:“钱没有问题,可以马上退给你,小刘,没那么简单啊!就算我给你出手续,关节未打通你一样办不下来。”

    肖斌来气了,掏出电话要打给曾市长,彭局长忙示意他先不要着急,接着起身去倒茶,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拍卖会上,拍卖公司出具的《成交确认书》里附上了资城市国土局同意拍卖的文件,按照正常程序不需要再征得他们同意即可完成交易。刘流想到了这一点,并不认同彭局长的意见,转动脑筋苦思对策,胡总工说过天无绝人之路。

    牛大伟比他还急,打电话过来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的关心老是来得不是时候,刘流说了声不怎么样便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牛大伟也来气了,恶狠狠地踢翻了面前的茶几,口里又骂刘流不识抬举。

    经他一闹,刘流想到了一个办法,忙问彭局长:“局长,如果我们把付款的时间提前到昨天,在接到通知之前你已经给我们办好了手续,这样你这里能不能搪塞过去?”

    彭局长耐着性子听完,吃惊地道:“怎么可能?银行又不是你家开的,回单上面的日期你怎么改?”

    刘流也没有底,说想办法试一试。说完,他又打电话给牛大伟,牛大伟还在气头上,报复性地按断了电话。刘流再拨,他回过神来以为刘流意识到犯了错误要道歉,又忙按下了接听键。刘流顾不得牛大伟的感受提出了他的问题,牛大伟忍住怒气耐心听完以后哭笑不得:“兄弟,你以为银行是你家的菜地啊!所有交易都要经过微机系统,任何人干涉不了。”

    刘流不这样认为,仍旧坚持要他去问一问,请他哥出面也要搞定,最后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哥还当什么行长啊!”

    肖斌听他对牛行长如此不敬,皱起了眉头,对他行事不讲规矩又有了深刻的认识。

    牛大伟气呼呼地挂了电话,今天第二次受刘流的气,他长叹一声,说了声:“这就是朋友!”

    发完牢骚,他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刘流的指示,赶紧给资城市分行的行长打电话询问,刚调出行长的电话号码,他意识到自己的分量不够,便转而打给了牛行长,两兄弟相互扶持,有事好商量。时间过得很慢,肖斌问彭局长要市里的文件来看,彭局长说是秘书口头传达的,还没有正式行文,他只好作罢,心里却有了底。肖斌和刘流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知道幕后是怎么回事了。难熬的十分钟过去以后,牛大伟终于来了电话。他的头一句话是:“朋友,感谢你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哥臭骂了一顿!”

    虽然刘流急得要冒火,但也意识到自己确实难为他了,便说:“好了,规矩照旧。”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事成之后让一些股份给他。果然,牛大伟不发火了,马上转变了口气:“钱是从资城市分行汇入的,所以这事只能从资城市分行解决。经过我哥争取,他们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资城市分行的结算系统昨天下午临时停机维护,但是微机上的数据谁也改动不了,他们能做的是给你开具一张证明,证明你们的钱是昨天下午汇入的。算你运气好!”

    听到这里,刘流说了声等等再联系,资城市分行敢这样做虽是给了牛行长面子,但经不起严查,不过可以抵挡一阵子。刘流问彭局长:“银行能开具证明,您看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肖斌觉得很好笑,双手抱胸要看刘流怎样进行下去。一旁,彭局长的烟抽得越来越凶,脑子里闪过一幅幅画面,有好的也有坏的。猛地,他将烟蒂按在茶杯盖子上:“我给你们办!反正我要退休了,顶多回家种田,怕个鸟!你们等着。”

    拿到了手续,刘流不知如何感谢。这次肖斌准备了一张银行卡,上面有三万块钱,送钱给彭局长他肯定不会要,他了解他的性格。还有一幅高明父亲的书法斗方,市场价约一万元左右。斗方就在他的包里,他想拿出来送给彭局长,就在他打开包的空当儿,彭局长面无表情,催着他们离开办公室:“我要去市政府汇报最近高利贷猖獗,有扩散之势。”

    刘流拿出了斗方,肖斌却示意他起身。望着彭局长从眼前消失,肖斌拍了拍他说:“现在不是感谢他的时候,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的人情我们记下了,合适的时候一定要还。”

    是的,还人情是为人之道,商道之本,彭局长的这份情,该值多少钱?以什么形式还?下楼时,刘流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从中院出来,他接到了尹重的电话:“流哥,东哥不见了!他去你那了吗?”

    刘流火了,大声吼道:“两个大活人怎么就盯不住东哥一个人?你还会干什么!”

    尹重也害怕了:“我俩睡着了,都是我们的错……你知道东哥在哪里吗?”

    当着肖斌的面,刘流不好再骂人,强压着怒气答道:“我哪里知道,我一直和肖总在一起,他是不是去他的铜矿了?”

    尹重真着急了,又说:“我和罗丹找遍了他常去的地方都不见人影,别是在躲着李总的高利贷吧?”

    刘流也这样想,要证实他和李总还有瓜葛,找到老潘就知道了。该死的老潘不接电话,刘流只好发了条信息过去询问,他很快回信了:听说罗总借了很多钱,还了多少我不知道,你最好问他本人。除了铜矿,罗东借那么多钱干什么?细想起来,罗东最近经常和高总混在一起,经常见不到人,行踪有些神秘。罗东行事稳重,刘流不相信他会出事,但心里却忐忑不安起来。

    肖斌在一旁一身轻松,他在想拿到资城中院出具的手续之后,下一步就是去省厅办理新的探矿证了,刘流和刘厅长很熟,不必担心省厅会有障碍。刘流的话他全听到了,他停下脚步,奇怪地问:“罗总不赌不吸毒,我很了解他,怎么会惹上高利贷?”

    刘流说:“我也想知道答案。不过,说他不赌也不全对,搞矿山本身就是场赌博,下注金额至少几百万以上,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赌徒,比一般赌徒下的赌注都要大。”

    坐在车里,肖斌说:“我和罗总是初中同学,他是真刀实枪地干出来的,他的成功得益于他好强的性格。我们有类似的经历,所以我对他的理解要深刻些。他不会轻易认输,我估计他会远走他乡从头再来,就像当年的西部淘金客。”

    回想罗东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幕一幕,刘流竟然发现肖斌说得完全正确,他不相信罗东就这样离去,他说:“不可能,他极力反对我去西部,哪有可能自己先行一步?”

    肖斌苦笑了一声:“不信走着瞧。”

    下面的事是找雷大龙一起去工商局办理更换法人的手续,他的手裹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刘流本想给他一万块钱过个年,想到他恶习难改,便打消了念头。

    3

    资水河边野生鱼大排档里,肖斌刚刚坐下便提醒刘流道:“该请张局长出来,向他了解观音山地质公园的最新进展了,日资进驻,兆丰投资要搞并购,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地质公园,很微妙啊。”

    张猛如约而来,肖斌示意刘流把斗方拿出来,张猛欣赏了一会儿连声赞叹,刘流把它收起来,顺势塞进了他的包里。趁着肖斌和张猛去挑选鱼的时候,刘流打开窗户透一透郁闷的空气,这时他收到了罗东的短信:兄弟,我已经离开资城,请不要费力来找我,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回来!家里的事情拜托你了,罗东拜谢!

    罗东的电话关了机,一切如肖斌所料,知道他安然无恙,刘流稍微放下心来,通知尹重停止寻找行动。放下电话,他心里越来越难受。只有一种可能让他下决心离开中州,那就是他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误,不仅别人,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的错误!否则他不会轻易离开兄弟们独自面对他乡的寂寞。他为什么要走?

    股市一直往下跌,大有一去不回头的趋势,罗东劝别人斩仓离场,没道理他自己反其道而行之,这方面他应该不会遭受损失;他的铜矿找不到矿脉,和高总的合作泡汤,就算是全亏了还保留有再找到矿脉的希望,他懂矿,应该看得到这一点。唯一的解释是他借的高利贷不止三百万,让他无法承受了。

    资水河上,一条货船顺流而下,河水能带来沙金,却带不走他的惆怅和烦闷,他看得出了神。尹重说:“自大学毕业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东哥一直都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没有他打气我们还能撑多久?”

    苏荃发信息过来问:罗总为什么要走?真的是莫名其妙!

    她怎么知道罗东走了呢?他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按理说,罗东是个很好的选择,苏荃和他交往是很正常的,不正常的是这事并非见不得人,而是根本没有保密的必要。他想去罗东矿上看看,张猛劝道:“他那都被封了,没有一个人了,你去能干什么?”

    肖斌回来了,他爱吃鲶鱼肚,一条鱼重约8斤左右,且只有一个鱼肚,老板从不单卖。肖斌自有办法,一口气买下了4条野生大鲶鱼,合计两千块,他只要鱼肚、鱼杂和一个鱼头,其他的都送给旁桌的食客了。

    刘流卡上的钱不多了,不由得摸了摸口袋,心疼起那些白送的鱼肉来,寻思着要找罗东把那五十万要回来。要过年了,该准备哪些年货送领导也是个问题,礼物虽小,代表的却是情谊,不能不送。肖斌意犹未尽地看着店老板大开杀戒,想起了一件事:“鲶鱼是杂食性凶猛鱼类,辛亥革命时期有个渔民用迷魂阵捉到了一条重约30多斤的大鲶鱼!他破开鱼肚,意外地从里面得到了一块重约一两多的狗头金,结果遭到排帮上门讨要,惹来一场大祸。排帮从此专注于从石头里发财,犯下不少大案。”

    张猛打了两声哈哈,说:“河里有狗头金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资水河本来就是产沙金的地方。在元古界,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是著名的江南古陆,与青藏高原同属四大古陆之一。《西游记》里提到的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瞻部洲、北俱芦洲就是最形象的说法。根据藏传佛教的解释,南瞻部洲正处于青藏高原的中心,这个‘瞻部洲’的得名与黄金有着密切的关系:据说最初在南瞻部洲中心有一条长河,河岸上生长着一棵黄金树,每当果实成熟时便落入河水里,发出‘瞻部’、‘瞻部’的声音,因此这块地方便被称为‘瞻部洲’。水里的生物吃了落入河中的黄金果后,所排泄出的便是黄金粒,这些排泄出的金粒顺流而下流到各处。从而使河中的大小支流中都有了大量世界上最纯的黄金,使得这些地方的黄金开采史延续到现在。所以说水是万物之母,一点都不过分。”

    肖斌兴趣盎然,又向他打听资水河的沙金情况。刘流根本没兴趣闲扯,向张猛要来了江湖公司的联系电话,心想该不该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但是问什么呢?平白无故打过去人家会当他是神经病。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整理整理那乱糟糟的脑子。肖斌和张猛谈得很投机,渐渐地说到了观音山的地质公园,他强打精神参与进去,思路怎么也调整不过来。

    张猛说:“我了解到的最新消息是,日资这一次的投资规模很大,超过了十个亿,他们的前提条件是希望市政府配置稀土资源,没有这个条件,他们将优先考虑其他地方。市里被难住了,专门征询我的意见,我提出优质的资源都各归其主,剩下的空白区都是鸡肋,因此不能答应他们的条件。但市里有人认为现成的资源没有了,可以承诺日方来个资源整合,由日方出面收购,政府配合施加压力,将那些探明了的、有潜力的矿山收回来以后再批量卖给他们!日本人认为可行,准备派遣大批地质工程师来搞调查。”

    肖斌失声叫道:“那是明显违规的啊,张局长你怎么说?”

    张猛苦笑了两声说:“我说现在是市场经济,买卖自由,政府不能干预市场,当然反对!”

    他一向喜欢和稀泥,这次旗帜鲜明地提反对意见实属难得,刘流冲他挑起了大拇指,他则没有反应。鱼端上来了,炉子点燃了,鱼肚在白色的汤里翻滚,张猛搅动着大块鱼肉,自嘲地说:“也许我这个国土局长干不长了,二位有什么好出处,别忘了介绍我去啊。”

    “啪”的一声,肖斌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愤愤然道:“张局长,如果不嫌弃,你到我这儿来干,你是地质专家,我给你年薪一百万!”

    张猛道:“谢谢肖老板!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不过,市里这么决策也有深层次的原因,每一届政府都有招商引资的压力啊,要发展,总是离不开有实力的投资者,这个省里每年都下达指标。肖总,你说实话,你搞的那个项目,是不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实质上也是为了挖金子?”

    他道出了事情的本质,刘流以前从没那样想过,此时发现肖斌的项目确实可疑。肖斌冷笑了一声说:“我希望张局长能明白,投资的手段很多,实践证明,挖金子并不是唯一的暴利行业。我是个贩卖山水的人,从前景来看,旅游业是朝阳行业,如能与地产结合,那做的就是利润指标最高的旅游地产。我算了一下,利润并不比挖金子低!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自然不会舍近求远。就观音山整个项目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吸引游客的卖点,要唱好这出戏,我当然别无选择。”

    他说的句句在理,张猛频频点头,又说:“我算是搞清楚了,设立地质公园是整合资源的前期手段。目的你也知道了,一旦设立,你也拿不到矿权啊。你怎么办呢?”

    肖斌很像罗东的性格,遇到越难办的事情越兴奋,他说:“如果轻易得手,我这个项目也就没什么意思了。目前我还没有路子,但我相信总有办法的。”

    这时,刘流接到了刘厅长的电话:“你搞什么鬼啊?不捅马蜂窝不舒服是不是?”

    刘流摸不着边际,忙说:“我什么也没干啊,正和张局长一起吃大排档呢,不信您问问张局长。”

    说完他欲把电话交给张猛,刘厅长的口气缓和了下来,又说:“你没干坏事,怎么资城市要推翻拍卖成交结果,重新拍卖?”

    刘流总算明白了还是张家村金矿惹的祸,没想到资城市政府的动作那么快,已经提前动作了。他想解释,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张猛明白了他的处境,忙接过电话,和刘厅长汇报起来。张猛的思维敏捷,几句话就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清楚了。电话里,刘厅长的火气完全熄灭了,张猛又提到了地质公园,刘厅长继续询问,张猛起身到外面说话。看他脸色铁青,不用猜也知道事态严重。刘流关心省厅的态度,想追出去再问问刘厅长的意见,肖斌拉住了他,说刘厅长在火头时,千万不要火上浇油。

    隔了很久张猛才进来,锅里的鱼肚熟了,两个人谁也没动筷子。张猛对刘流说:“张家村金矿的事情厅长知道了,他不理解为什么拍卖无效?那天我也在现场,我的态度是拍卖程序没问题,我详细解释了,放心吧。”

    放心分很多种,刘流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种,他不是外人,刘流挑明了问:“省厅矿管处那边不会有问题吧?探矿权证能办下来吗?刘厅长怎么说?”

    张猛回答:“厅长不明白为何最近资城市政府动作频频,一是要求配合整顿矿业市场,二是要求重新整合矿权结构。张家村金矿被他们纳入了整顿的范围,我汇报完毕以后,厅长只说了两个字‘扯淡’!你应该知道意思,抓紧去办!”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眼神如同冬日的阳光,瞬间照亮了刘流的心,他已经僵硬的身子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温泉,顿时活泛起来。他倒满了酒,抓起网勺给肖斌和张猛的碗里添满了鱼肚,接着催着他俩快吃。张猛看着他忙活,不知何故眼睛却湿了,忙低头去擦,这一幕被细心的肖斌捕捉到了。

    脆而有韧劲的鲶鱼肚味道很不错,吃下去满口留香,冬笋雪白如玉,也是下酒的好材料。刘流陪着喝了一杯,又想到了罗东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受苦,心里愈发郁闷。张猛大口吃着一块蘑菇说:“乔拉金矿的资料查到了,那个矿金的平均品位达到了8克以上,而且矿脉连续稳定,332级(一种储量的计算方法)金属量就达到了15吨以上,是个梦寐以求的大型金矿啊!我那同学还问这个矿是不是你的?卖不卖?”

    刘流说了实话,张猛说:“可惜啊,那只有等你媳妇醒过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目前矿权越来越少,对于张家村金矿,你的选择是对的。鹰嘴崖金矿正在紧张施工当中,听何教授说在深部可能会有所发现。”

    刘流的想法和他一样,他不关心鹰嘴崖金矿,想下午就赶回中州递交材料,免得夜长梦多。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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