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果然倒在地上,被雨水打湿的脸分外苍白。
绯语冲过去,抱住他的头。“对不起,我不该伤了你。”她的眼泪混着雨水落到他的脸上。秦枫半真半假地躺着,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只是不小心绊倒了。现在看来,他只有继续装晕。秦枫得意地躺在她怀里,道歉的话还是明天再说,或许,已经不用说。
尽管被她碰得伤口一阵痛,他还是紧紧闭着眼睛。他从不敢奢望,在这么多年四处侦查杀戮之后,今生,还会有一人会为他而流泪。
他喜欢她为他哭。
时珞言在院子里低头走着,心里不知该叹息还是失落,只觉得心里空空的。
她一抬头,竟然是父亲的住所,这里也是母亲过去的住所。她对母亲的印象从来只是模糊的,不知怎么回事,院门竟然是虚掩的,父亲不是应该在巡城的吗?不知为什么,好想去有母亲印记的地方走一走。
她轻轻地推开门,时廷易有些压抑的声音随风传来。她忍不住一阵寒意,仿佛多年前,时越城离家的那个夜晚。
“不要逼我!”时廷易的声音有些动怒。
“我没有勉强你,只是————————清都娶澜儿,势在必行!”珞言心里一惊,突然想起来这是莫之方的声音。
她听不下去了,心里堵得慌,转身默默地离开。
时府的又一桩喜事,却没有那么多喜庆的气氛。
“绯语,见到二哥了吗?”时珞言已经不知在问第几人了,时绯语无奈地摇摇头,目光又转向秦枫,他的伤势刚好一点,怎么又和季傲在那里喝酒了!
珞言转身,又寻往别处:明天就是大婚之期了,他不该在家中忙吗?会去哪儿呢?
已是深秋,夜还未冷透,风并不那么刺骨,但风吹得酒摊上纸糊的壁呼呼作响。
一张古朴的小方桌,昏黄的风灯在在风中飘荡。想起前几天看到绯语和秦枫默契地微笑了着,他远远看着,心里是异样的感觉。原来,他在嫉妒,他嫉妒他们的幸福,而他却也许永远不能对她说出那句话。
“唉,天这么晚,他会去哪里呢?”时珞言扶着栏杆,微微叹口气,皱着眉看着只有一点星光的天边。
白天里,季傲还拦住她,半开玩笑地说:“珞言,你也嫁给我吧!用你换表姐,挺公平的。”她心里正慌,倒是采薇笑了笑,眨眨眼睛:“只是,用你换我们二哥,你不觉得我们太亏了吗?”
“你!”季傲想说什么,被她们俩生生堵回去。
珞言心里乱着,看着他们只是苦笑。
时清都静静地在屋外站了许久,眼也未眨地看着楼上那个迫不及待想见的人。看着窗上的侧影,只想奔上前去,牢牢紧紧把她拥进怀里,直到将她融进他的骨血里。他爱她,许多年来,他第一次这样清楚明白地知道:他爱她,也永远只会爱她一个人!不需要别的理由,只能是她。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有难得的轻松,他只是好想好想对她好……珞言!
可是,天飘起的微雨却令他的头脑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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