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不用了。”他忙不迭地离开。莫成澜最近总神神秘秘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那件嫁衣已经不知换了多少花样了。但是姨父姨母都在京中,也没有人敢去过问莫大小姐的事。
“绯语,最近你和四姐到底在干什么,这么神秘?”大姐璎夏好不容易才堵住五妹的路,她就知道五妹最不会撒谎。
果然,绯语立刻慌了神,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地:“没有什么事啊?”
“是吗?”璎夏也没再逼问,只是关切地提醒,“最近城中抓到许多契丹奸细。你和四妹涉世未深,不要轻易和外邦人接触,也不要轻易相信他们,知道么?”
绯语暗叹口气,点点头。
阳光很好,时珞言正在看托伊沃的画,那个家伙也不知道跑到那儿去了?明明交代过他,不要在府中乱跑,他就是不听。现在不知这个路盲又到哪儿了……
“四姐,四姐……”珞言正想打开那幅他收藏得最仔细的画,冷不防绯语惊慌地从外面跑回来。
她从没见过她这么失态,匆匆放下手中的画卷。
“四姐,我好像看到后院有陌生人窥探!”绯语惊魂未定。
“什么?”她一惊,将军府都会有人潜进来,连忙问,“看清那个人了吗?”
绯语摇摇头:“没看清。对方一露头,我就连忙进来看你和那个人了……”
这一刻,珞时言为自己不会武功而深切自责。
“他呢?”绯语奇怪。
“不知道……”珞言皱眉,“不知道那个奇怪的窥探者是不是针对他而来。这样吧,我去找他,你再去追查一下刚刚那人的踪迹。”
“嗯。”绯语出去了。
托伊沃沿着时府的小径走了很久,半个月了,他的油彩也快用完了,正想出去用身上的财物换一点回来。后门明明很近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是走不出去,一不小心他已经踱到了前院。中午时分有些困了,想想自己乱找,倒不如等珞言她们来找自己。刚好拐角处,有块空心的假山石,他钻进去,闭目养神。
时璎夏的母亲是时府的大夫人,端庄而温和整日吃斋念佛,可是却也有别人看不到的一面。
“你这个死丫头,要是敢再瞒着我,偷偷跟着商队出去,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她恶狠狠地敲了一下身边时璎夏的头,外人也终于可以知道璎夏的活泼到底是遗传谁的了。
“娘!”璎夏委屈地摸摸头,“我可是为了照顾六弟!他才十六,一个人出去多不安全呐!一个小男孩,又年轻气盛,容易惹事,我得多照应他啊!”
话音刚落,头上又被重重敲了一记:“你还好意思说,每次都喜欢出风头,有事了就溜回来。这次又是你一个人先回来的吧?还不说实话,你到底干什么坏事了?”她平日温和似水的娘恶狠狠地逼问。
“我才没干什么呢!”她不满地分辩,“我还不是因为想娘了,不然才不会这么早回来呢!”
“想我?”大夫人冷笑了一声,“那回来这么多天,你为什么整天都在外面疯,都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