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声闷雷,珞言只觉心里一下子空了。清都抬眼看她,才发现,她早已是泪流满面。
“珞言!”他有些慌了,可她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
她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还是失败了。她连忙紧紧捂住嘴巴,哽咽着,颤抖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清都的心纠结着一阵痛,按着她的肩只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只想多给她一些温暖。可是,他不能,他知道,那只会让他再无法放手。他唯一能做的,只是陪在她身边。
在她心里,终究有一个角落,是他无法到达的。他不动声色地咬紧唇,直到嘴里泛出咸的鲜血的味道,也是眼泪的味道。
他宁愿自己流血,也不要,她流一滴眼泪。
第二天,天气很好,时珞言将自己写的信偷偷送到驿站之后,看着天际的一丝浮云,若有所思地微笑了一下。
仿佛心里有什么很重的东西,突然就落下去的。
有些事,自己以为很重要,念念不能忘怀,可是,也许对别人来说,什么也不是。
她喜欢过三哥吗,她也说不清楚。在我们生命里的某一刻,注定有一眼惊鸿,你注定会为一个人万分牵挂。那个人,只是一个符号。
只是,在那个时刻,他刚好在那里。
为了不让时家人如影随行地找到,时越城经常换地方。
客栈的老板接过信,瞥了一眼:“这位客官已经走了。”随后,那封信便被人随手丢到角落里,再没人记起。
像从前每一次一样,那封信里的内容,时越城是永远无法知晓了。
“越城吾兄:久未见,甚念。近日,我已确定你本父亲亲子,你我本为亲兄妹。年少戏言,请悉数忘记。父亲时常独自徘徊与你旧时居所,黯然叹息。父亲已日渐鬓白。前日听二哥与小妹采薇闲谈边关战事渐紧。一场大战恐在所难免。你若回来助父亲一臂之力,父亲定当如虎添翼。前日,去西月寺为你祈福,小凶。甚是担忧,凡事切勿小心。洛阳天气多变,望保重身体。盼早归。妹珞言”
她在时越城的院前驻足许久,终于轻轻地关上院门。
转身,深深吸口气,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长大了。
傍晚时分,暮色并不浓重,天气很开阔。
季傲和时采薇那个假小子赛完马,又一起去刚开的西域酒馆喝了酒,果然是酒后吐真言。人高马大的时家七小姐,她的人生目标却是当个贤妻良母。季傲偷笑了一下,装作喝醉了打了个嗝,背过身去,汗颜!
心情大好的他刚跨进莫府的大门就跟一个挺魁梧的家伙撞到了一块。
他愤愤地抬头,那个外族人打扮的家伙也不道歉,冷眼看看他,径自走出去。
“你!”他刚想说什么,背后突然传来表姐的声音:“表弟!”
他疑惑地回过头,莫成澜看看他:“刚刚那是我叔叔的朋友,替叔叔给我带些上好的玛瑙回来给我的嫁衣做饰物。你要不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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