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之上顷刻之间闪出一个手持长剑之人,直逼司马月白的百会穴刺去,司马月白盘腿而坐,斜身闪开,来人一招未成,便又掷出暗器飞向司马月白的太阳穴。司马月白脚尖点地纵身而出,来人恼羞成怒,长剑在手中生风,纵身一跃,便立于书案之上,书案上的宣纸纷纷洒洒落向地面,脚尖回旋处,宣笔稳稳竖在玄黑短靴上。
司马月白轻功而起,指尖匆匆掠过宣笔之体,登时宣笔已落入司马月白手里。司马月白手持宣笔走马乾坤。
转笔通,疾势流,藏头点,落笔烹。
点点墨汁瞬时连成一线,宣笔出,而来人面巾落。司马月白迅即转身,将烛火重新点燃,映入司马月白瞳孔中的人竟是王爷。
司马月白并无半分惊异之色,云雾听得响动,跃门而入,见是王爷身着夜行衣立于屋子之中。云雾愈要躬身行礼,王爷便打个手势,示意云雾不要声张,云雾转而侍立在司马月白身旁。
司马月白开门见山道:“王爷此行目的意在解药,可是为何不光明正大的白日前来,偏偏在这月黑风高之夜偷偷潜入月白的屋子里。”
司马月白的母亲乃是王爷的姑母,这般亲近的缘亲,犹如相隔天涯海角,一面之见,却是难上加难。
王爷脱掉夜行衣,坐在司马月白的摇椅上闭目养神道:“本王正是为了解药而来,不知月白兄可否交予本王,解毒之后,本王便不再踏入紫苏山庄半步。”
司马月白疏神微怔,竟不知心中盘算着何事。云雾低声提醒道:“庄主所为何事,竟如此出神。”
司马月白淡淡一笑道:“王爷的意图,月白再清楚不过,王爷何必遮遮掩掩,如此虚幻,月白有言在先,紫苏山庄绝不可归附于王爷。”
司马月白将一粒解药放在手上,弹指之间便已落在王爷的怀中。
王爷拿出落入怀中的解药,放在眼前皱起眉头打量着。
司马月白见王爷的样子着实可笑,便淡然一笑道:“既然王爷信不过月白,不如将解药还给月白如何?”
王爷听司马月白这般说来,终究是放下一颗心来,仰头将解药服下。
司马月白轻咳道:“天色已晚,王爷还是请回吧。解药服下三日之内,体内的毒气便可祛除。”
王爷还未说出话来,便脸色青紫咳嗽起来。司马月白淡定自若道:“云雾,为王爷倒上一杯水,定是王爷急于药效,执意吞咽下去,方在喉咙里上下不能。”
云雾迅即为王爷倒上一杯清水,伺候王爷喝下,王爷顺下气息来,朗笑道:“月白兄的解药果真厉害,与其说是解药,倒不如说是叫人窒息的毒药。
司马月白抿嘴一笑道:“王爷这般伶牙俐齿,只能怪王爷太过着急,牙齿未动一下,没有窒息才叫一怪。”
王爷起身便走,司马月白并未关心王爷的何去何从,倒是云雾将王爷送到房门外。
王爷刚刚走下台阶一步,屋子里便传出司马月白的声音。似夜里呼啸而来的劲风,强悍凶猛。
“千万不要耽搁了时辰,速速回去复命吧。”
王爷身子抖了下,司马月白的话似黑夜中幽怨的猿啼,叫人心生颤栗。
云雾察觉王爷到王爷的异样,便停下关切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王爷叹气道:“初秋的夜,竟这般凉气习习,无妨。”
云雾不再跟随,转身便回到了司马月白的房间。司马月白清茶作伴,盘子里的点心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云雾脸色一沉,疾步走到司马月白面前,速速出手,将司马月白手里的清茶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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